現在,張超主動地走到前臺,對岑宇桐和李方義坦承他就是幕後推手。這說明他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幫到付通。所以他才強調暫時不向天啟方面亮出真實身份,這麼看來,他對今天能否順利解決問題依然有一定的疑慮。岑宇桐道:“超哥,我們劉律師昨晚上已經和老付他們大概定了一個方案……”
張超道:“是,我大概地有聽付老哥說了。劉律師,一會全靠你,謝謝謝謝!”
劉揚帆謙虛地說:“這個不該當,我只能說盡力,不敢打包票。”
岑宇桐笑道:“當律師的就是言辭嚴密、滴水不漏。快到約定的時間了,我們先進去吧。”
天啟地產是全國排名第三的房地產公司,銷售的模式是先建成超級購物中心、炒熱商圈,再帶動房產的銷售。一般來說,購物中心與寫字樓會先行建成營業,商品房的建設與售賣隨之跟上。此時天啟購物中心已然成了海城新的城市中心,而商品房卻還未進行最後驗收,因此工程部也還未撤銷。
一行人依約來到天啟廣場a座寫字樓5層的工程部,黃經理黃山河果然等著了,一見到他們,便迎了上來。許是因為岑宇桐與李方義在場,他很是客氣。付通明著暗裡翻了好幾個白眼給他,黃山河只做不見。畢竟他見過的各色人等太雜太多,相當沉得住氣,否則也不會坐到這個位置。
雙方分主賓坐下,黃山河取出放在小冰箱裡的茶罐,一邊招呼大家:“來來,先喝杯茶再說。”
付通一聽,當即又站了起來:“喝什麼鳥茶。我們不渴。黃經理,給不給錢,不就一句話!”他是粗人,之前被放過好幾次鴿子,拿不準對方是否又會出妖蛾子,只想快刀斬亂麻。
對於這種性格的人,岑宇桐覺得蠻頭大。因為以她的為人處事。向來喜歡穩一些、溫和一些,遇到什麼事都不希望到撕破臉的地步。這也是被蘇唯娜屢次黑過,她滿心不爽卻不屑與之對面撕扯的原因。在她看來。那樣一來有失風度,二來亦顯低端。能體面解決,當然是上上之佳。若是非不得已,再論其他。
於是岑宇桐勸道:“老付。你別急。今天我們就是奔著解決問題來的,想必黃經理也是作此想。是吧?”
黃山河忙道:“當然,當然。”趁他回頭把熱水壺從電磁爐提起的當口,張超向付通遞了個眼神,付通方才再次坐下。顯然。張超是今天的真正主角,岑宇桐放下了心。
黃山河、李方義、劉揚帆等人皆是人精,場面話說起來一套又一套。你問問我的職業內幕,我問問你的發展前景。一時間其樂融融,看不出一點點的火藥味。
但到底彼此目的並不是閒聊來的,說著說著就進入了死衚衕。
一壺茶泡了三水,黃山河依然沒有進入主題,付通等人均開始不耐煩,付通酸兮兮的擠兌,劉阿芬一臉不憤、隨時打算加助力相罵,而李富貴則捏緊了拳頭。
岑宇桐忙道:“黃經理,我看我們茶喝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該和老付好好地談一談了?”不用她使眼色,李方義已然扛起攝像機,先拍了幾個室內座談的鏡頭。
黃山河見拖不住了,便道:“岑記者啊,實不相瞞,昨晚的事鬧得挺大,我們總部那邊也是發了火,所以今早上,總部派了一位高層專程從京都過來處理。飛機這才落了地,從機場過來還得一陣子。現在我和你們談,不能做數了……”
話音未落,付通已然跳了起來:“好啊,我就知道你們要搞事!姓黃的,我告訴你,我管你們天啟是什麼人來,要是今天還解決不了問題,你就等著瞧。”劉阿芬李富貴立即跟著囔囔,拍桌子、甩臉色。
付超通一發狠,黃山河是忙不迭地說好話,岑宇桐又想調停,張超卻悄悄對她搖了搖頭,意思是讓他們先鬧鬧。岑宇桐會意,便沒出聲。李方義把這吵吵鬧鬧的一幕全錄了下來。
工程部在天啟a座不太起眼的位置,蠻奇怪的是這會兒天啟方面只有黃山河在。難道是因為知道付通的難纏,其他人都退避三舍了?也是,黃山河之前也是都躲著他們的,這次是有媒體介入,實在躲不過了,不得以之下,才來當這冤大頭。
付通他們鬧了一陣,黃山河實是擋不住了,將求助的眼光投向岑宇桐:“小岑記者,你能不能先幫我勸他們冷靜下來、冷靜下來?都是為了解決問題,要不然我何必請你們過來?我的老天爺啊!”
岑宇桐道:“老付,黃經理說得對。既然是要談,我們就不要意氣用事了。”
付通哪裡肯依,不過岑宇桐不但出了聲,還出了手,一把將他拉住,拉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