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男子一伸手便抓住她的手臂,牢牢地,任她掙扎婉轉,不動分毫。
一窗之隔,岑宇桐不由低低地“唉喲”了聲。
那女子的一轉身,幾乎整張俏臉都坦露在岑宇桐眼前:可不是那位來找了李鳳軒好幾次的漂亮女生麼!
岑宇桐心道:“鳳鳳呀鳳鳳,強勁情敵出現,你跑哪去了?”
窗外爭執愈烈,男子遭遇到女子的強烈反抗之後,竟是發了蠻力,不容分說地拖了女子便往大街的方向去。可憐那女子本就嬌小,哪裡鬥得過他?踉踉蹌蹌地,一邊被拖著走,一邊忍不住回望,臉上猶有淚跡。
忽然間,她與她的目光對上了。
那女子的眼中有本能的戒備,甚至還帶有警示成分。
岑宇桐一個恍惚撇開頭去,再回身看時,那一對男女的身影早已不見了。
一場街戲,就此落幕。
本是無意一瞥,但因為七拐八彎地涉及到李鳳軒,岑宇桐感覺自己像是窺知了他人的小秘密,要把這事情告訴李鳳軒麼?她十分猶豫。
李鳳軒至今也沒和她提過這個女子。這女子是單相思麼?所以這又是一個三角關係?岑宇桐的八卦腦筋開動了好一會兒,方才驚覺,實不應該以此心態去猜測李鳳軒的情感生活。
即便是再要好的朋友,也必須尊重彼此,尊重彼此都各有空間,尊重彼此都各有——秘密。
自我反省了會,岑宇桐劃開手機螢幕,登上《時事》的論壇,於震的回貼赫然在目:“電視是門綜合藝術,團隊通力合作才能讓節目趨於完美。在節目策劃階段,我的做法是溝通,直到達成共識。如果你們的觀點有異,讓他說服你;或你說服他。一旦確定,就是鐵的條例。
“在採訪中,必須根據事態的程序不斷調整補充。但是,若在錄製的現場,任何臨時的更改,都是對彼此的侮辱,也是身為主持卻失去全場掌控力的失敗之舉。”
岑宇桐怔怔。私心裡,她希望他回一句“我的欄目我做主”,然而,結果卻是這樣,是她理智上認為的那樣。
也許,是該找鄭玉好好談談,而不是主觀地把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一方怨氣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