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連穹看了看左右前後,又對童焱苦笑道:“搞不好,我們真要到地府裡去遊覽一番了。”
順著他的視線,童焱發現如今三人被兩邊的宮牆夾在中間,前有流民,後也有流民,中間卻沒有可以迂迴的分支小巷,只剩一個不知名殿所的院門對他們敞開著,可誰又知道進去之後會不會被甕中捉鱉、關門打狗呢?
“唉……難道真是美人自古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連穹這個時候居然還輕鬆得起來,他衝童焱挑了挑眉,顯然是自比美人名將,只是臉上的血跡對他的形象有所打折。然而與此同時他已打定主意,拉上童焱迅速衝進了那唯一可以逃避的宮門。前後圍堵的流民本以為他們只能束手就擒,一看目標還在做垂死掙扎,怒氣更盛地緊跟著追了進去。
童焱逃進了院門,才發現這處宮所似乎是幾個皇家道觀之一,在因奔跑而顛簸的視線中,寫著“真君殿”三個大字的匾牌生生映入她的眼中,她知道那是所有玄宗觀宇都會有的祀殿。
這麼說來,他們最後的命運竟是和自己這位老同鄉連線在了一起,想一想還真是玄妙。不過童焱卻感到連穹拉著自己的手緊了一緊,聽到他雀躍笑道:“哈哈,看來閻羅王也覺得現在收了我太可惜了!”
“我們有辦法逃了?”童焱的心跟著他的笑語一跳,她首先想到的就是連穹進了座他所熟悉的建築,沒準知道這裡還藏著什麼密道,可只見連穹拉著自己朝道觀後院疾奔而去。
這道觀後部是一座極高的樓閣,乍一下看不出來是個什麼建築,等連穹拉開緊閉的殿門,童焱才看見裡面供奉著約莫4、5層樓高的神仙立像。
“密道就在這裡?”她理所當然地這麼問,眼睛已經在四處瞅著可能是入口的地方,連穹卻是一邊堵上大門,一邊回道:“什麼密道?”
“啊?你不是因為知道這裡有密道才帶我們進來的嗎?”
“我什麼時候說這裡有密道了?”連穹奇怪一句,隨後反應過來了童焱的猜想,苦笑著搖頭道:“這裡沒密道,不過或許也能讓我們逃出宮去。”
這時候殿門外已經響起了激烈的砸門聲,連穹眉頭一皺,不再廢話,帶著兩人又蹬蹬蹬地爬上了樓頂,直到到達頂層後,他啪地推開朝向西邊的窗子,童焱才發現,原來這座樓閣就建在流向宮外的玉藻河邊。
可是這……
“這裡怎麼逃出去?”目測了下將近20米的高度,童焱一時還沒明白過來。
連穹把腦袋伸出窗外上下打量了一番,再縮頭回來看童焱時,無可奈何地笑道:“姜姑娘,你還沒明白啊?當然是跳下去啦。”
“什麼?!”還十分料峭的春寒吹著窗框嘎嘎作響,童焱不敢置信地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連穹的臉,結結巴巴道:“跳下去?從這?!”
先不論她敢不敢跳,她首先得給連穹上一上立定跳遠課,“這……這裡距河邊至少還有個2、3米距離,我們要是從這跳下去,最可能的是摔在河岸邊變成3個肉餅!”還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那種。
“這我當然明白。”連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已經開始打量那一扇扇繁複雕花的窗板,“所以我們得想個辦法架個跳板。”
這麼說著的同時,他兩手用力,又用上身撞了幾下,終於咔嚓一聲卸下一塊窗戶板,這才喜氣洋洋地對童焱道:“你看,拿這個做跳板應該就沒問題了。”
那口氣,那眼神,一副“不用太崇拜我天才的大腦”的樣子。
童焱徹底被他“折服”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絕對!絕對不可能的啦!”
眼看著連穹已經著手把一米多長的窗戶板架在樓閣外沿的走廊護欄上,童焱還沒從他這個大膽的“奇思妙想”中冷靜下來。
“你沒見過跳板嗎?”好吧,他確實沒見過,“這麼薄的一塊窗板,還是鏤空的!一踩上去不就裂成兩半啦!”
“你可別小瞧這窗戶板。”連穹似乎對童焱的不識貨有些不滿,狠狠地敲了敲窗板,“這可是上等檀木做的,不會那麼容易被踩斷的,至少你們兩個輕的沒問題。”
“什麼……什麼叫我們沒問題啊?”童焱縮著脖子退後幾步,“你可別拿我做實驗,要跳你先跳!”要是你都踩不斷,我才上去試試。
“姜姑娘,我就這麼壞嗎?”連穹又擺出了他那總是誇張的受委屈表情,“我讓你們先跳是因為我要在這邊壓住這窗板,否則你怎麼把它當跳臺啊?”
呃……這麼一說還真冤枉了他,可是童焱腦袋一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