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連穹顯然不在意這些,聽了童焱的話只是掩嘴一笑:“哭喪?的確很像呢!這些無聊的人啊……別人家嫁女兒都要擠著來湊熱鬧。”
“嫁女兒?”
“是啊,他們就是為了邑城公主的婚事來上諫的。”
“……不是已經定了鬱瑛嗎?”
“他們不是來反對人選的,是來反對給鬱瑛封公爵爵位的。”連穹授業解惑道。
“什麼?又是為這事啊……”童焱無力的感嘆一句。
以她現代人的思維,雖然瞭解古人對名號的重視,卻實在很難理解這一行為。對她來說,名符其實才是最重要的,鬱瑛如今才十四歲,既不能掌權也不能幹政,別說是公爵,就算給他當皇帝,他又能如何興風做浪?
童焱不免迷惑的看向連穹,連穹也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一副“快來問我啊”的表情,讓童焱硬是把八卦之心憋了回去。
以往每回問連穹,她都提各種要求讓自己想著法的逗她開心,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連穹這也沒有免費的答案。眼下童焱不覺的鬱瑛封賞的事跟自己有多大關係,所以也不想多此一舉扮小丑。
連穹看童焱半天也不開口問她,不禁想這丫頭倒越來越沉得住氣了,隨即笑的更加魅惑:“你現在是不是隔岸觀望的很愜意?”
“怎……怎麼了……”其實自己有什麼好愜意的?別人是死是活都改變不了自己被奴役的事實。
“唉……”連穹露出很惋惜的樣子,“姜姑娘啊,你叫妾身怎麼說你好?你以為公主的婚事跟你沒關係,燒不到你身上嗎?”
“這……本來就跟我沒關係吧。”連穹的話讓童焱緊張起來,可左思右想確實找不到交叉點。
“怎麼會沒關係呢!那天朝陽宮裡你肯定也看出來了,選鬱瑛做駙馬聖上是不滿意的,聖上不滿意了,鬱元機肯定就會有動作,鬱元機有動作的話跟你還能沒關係嗎?”
額……好像有點道理啊。童焱愁苦的看著連穹。為什麼?為什麼好事都輪不著她,壞事卻都要攤到她身上啊?而且還總把她當炮灰,從來沒在陰謀中佔過舉足輕重的作用!
“那……那我該怎麼辦啊?”童焱最終向連穹俯首稱臣。
連穹滿意了,得意了,懶洋洋的指了指自己,“老規矩,想知道答案就給妾身找點樂子。”
果然……
“要不我給尚宮你再唱首歌吧?”童焱打著商量。
“不要,太難聽了!”童焱之前某次獻藝中唱過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歌,但這裡的人明顯欣賞不來。
“那……我再說個笑話?”
“你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古今笑點代溝差異也很大。
“那我就再跳個舞?”
“你不過就學泥鰍扭一扭就想糊弄我?”
什麼泥鰍?那是倫巴啊!倫巴!童焱沒轍了,她會的東西這裡的人都不稀罕,而琴棋書畫她也沒一樣拿的出手——就算拿出來了連穹肯定也見怪不怪。
怎麼辦?連穹喜歡獵奇,喜歡驚世駭俗,要說童焱最驚世駭俗的地方,也就是身為現代人的觀念而已……忽然,她有了主意。
“尚宮,是不是隻要你沒見過的,能讓你吃驚的東西就可以了?”童焱確認道,笑的還很奸。
“是啊……你準備做什麼?”連穹也發現了童焱表情的變化。
“嘿嘿,尚宮,你過來一點……”童焱衝連穹勾勾食指,就見連穹雖然疑惑但還是順從了靠近了過來。
“啵”童焱迅速獻上火辣辣的香吻一枚。
這是童焱初中時代常跟同性朋友玩的親親,其實就是小姑娘們圖新鮮而已,當長大後完全從心理和生理上明白了接吻的各項環節時,也就沒必要再幹了。不過她怎麼想,這對古人來說都該是件絕對刺激的事情。
連穹果然呆了,這讓不知道宗朝是否嚴格男女大防的童焱鬆了一口氣。她退開來一步,欣賞著連穹臉上難得一見的表情,看見她反應遲鈍的抹了抹嘴,直愣愣的盯了自己半晌,忽然……笑了?!
“噗噗噗”為了不讓不遠處的樑龍姬和大臣們聽到這邊的異常動靜,連穹拼命的憋著,連睫毛上都沾滿了笑出來的淚珠。雖然她滿臉通紅,但童焱一點也不覺得她是在害羞。
“這個人怎麼了?”梁松君傻傻的問。
我怎麼知道?童焱也一頭霧水,難道刺激的太過頭了?
“姜姑娘!”連穹忽然一把按在童焱肩上,兩眼放綠光,彷彿看見肥羊的狼一般亢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