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個人都現出了怪異莫名的神情,根本不相信。我們又討論了抗衰老素的問題,院長下了結論:“和抗衰老素無關!這個人的外形,看來和我們一樣,但是他用一種完全不同的方式在活著。完全不同!我不知道生物可以用這樣方式生活,連植物也不行。”
他在這樣講了之後,停了一停,又補充道:“或許有少數植物可以。在蘇格蘭高原上,有一種苔鮮植物,叫‘空氣苔’,不須要從泥土攝取營養,而直接從空氣中攝取所需,但那只是低等植物,人是高度進化的動物,人生活的方式,是億萬年生物進化的結果。”
我苦笑了一下:“進化的結果,不一定是進步的方式,我看低等苔鮮直接從空氣中取得營養,就比人要吃下大量食物的方式進步得多。”
這幾句話,令得專家們對我怒目相向,他們顯然絕不同意我的說法。
我沒有再和他們爭下去,只是誠摯地向他們道謝,保證他們日後如果有事要我做,我決不推辭,作為報答。然後,我和賈玉珍,離開了醫院。
和來的時候不同,賈玉珍興奮之極,因為他已經實行了他的諾言,現在輪到我了。
一直到了飛機之上,我實在忍不住了:“你對於自己身體情形怎麼樣,難道一點興趣也沒有?為甚麼你連問都不問一下檢查的結果?”
賈玉珍笑著,一副瀟灑得毫不在乎的樣子:“問來幹甚麼?我知道和一般人完全不同,我有仙籙,我可以變成神仙。”
我悶哼了一聲,無法搭腔,只好楞楞地瞪著他,他又道:“其實,身體狀況怎麼樣,一點也不重要,身體只不過是一個皮囊,遲早要捨棄的。”
我吃了一驚:“沒有了身體,你……你……”
我本來想說“沒有了身體,你怎麼活下去”,賈玉珍用一種十分古怪的神情望著我。他那種神情,使我感到如果繼續說下去,我會是一個笨蛋。所以我停住了不說。
賈玉珍又笑了一下,然後想了片刻:“衛斯理,你我認識,也算是有緣。”
我苦笑了一下:“是啊,等你變了神仙,或許那就是仙緣了。”
賈玉珍對我的話,並不感到有趣,只是自顧自道:“我可以告訴你,在中冊仙籙的最後部分,已經有修煉元嬰的初步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