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之極,笑道:“多底是國姓爺的後代,顧念舊情,個下留悄。”
鄭克爽含笑道:“是麼?”
韋小寶正忽再恭維幾句,忽然那力道變得古怪起來。
猶如一頭小鹿,在奇經八脈中亂衝亂撞。血脈猶如著火一般,燒得人總想做些事兒。
到底想做些甚麼,卻又一時捉摸不出。
韋小寶心道:“鄭克爽小甲魚做甚麼?十七二十八頂綠帽功除了發瘧子,別的倒是沒有甚麼可怕的。這麼快便甚麼驢技窮了麼?”
韋小寶卻不知道,他的眼裡此時閃耀著異樣的光采。
那光采如水面上的波紋,一圈接著一圈,越蕩越大,越蕩越大。
他覺得有些不妥:“鄭克爽小甲魚這是做甚麼?施魔法麼?”
慢慢的,他的眼前顯現出了揚州瘦西湖畔的嗚玉坊,鳴玉坊裡有個麗春院。
麗春院裡,桃紅柳綠好風光。
無數風流公子,接踵而來。
韋小寶心中疑惑起來:“老子怎麼回了家了?哦,不對,老子被點了穴道,躺在地屋裡,晴兒小�娘折騰了半天,現下又歸鄭克爽小甲魚折騰了……啊,那不是我娘麼?她老人家的麗春院,如今好生興旺。哈哈,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茂盛達三江。”
韋小寶眼睛睜得大大的,卻精神恍惚:“我媽媽這個老婊子到底不是大手筆,捨不得花錢買些俊俏小�娘,一個個與她老人家一一樣的又老又醜。”
卻有一群俊俏之極的美男子,一個個風流倜儻,結伴而來。
韋小寶不禁自語出聲:“這些小�娘,哪一個能配得上風流公子?若是小奴在家,倒是可以將就……公子,奴家給你唱只小曲兒好麼?‘一呀摸,二呀摸,摸到了風流公於的頭髮邊……’”韋小寶嘴上自言自語,心裡卻是異常明白,忖道:“辣塊媽媽不開花,老子怎麼拿自己做婊子了?這不是自甘墮落麼?”
鄭克爽的手指,始終抵在韋小寶的丹田穴上,臉上露出一種古怪的笑容。
韋小寶忽然悟到了甚麼,。道:“鄭老兄,你將老子弄成甚麼了?”
鄭克爽道:“你這個人啊,風流好色,奪人所愛,強娶人妻,所造情孽大多,在下要給你變變樣兒,將一筆筆情債,通通還了出來。”
韋小寶大為驚恐,道:“鄭小甲魚,你,你……”
鄭克爽笑道:“曹雪芹說的真正是至理名言:女孩兒是水做的骨肉,臭男人是土做的骨肉。在下將你的骨肉顛倒一顛倒,那滋味美得緊哪。”
韋小寶大叫道:“那可不中,老子稀裡糊塗地做了婊子,每日裡在麗春院裡接客,可大也不成話了。鄭老兄,咱們有話好商量埃”
鄭克爽的臉上露出報復的快意,笑著說道:“時間有的是,在下先將你變成個不男不女的人妖,再慢慢兒商量不遲。”
說著,催動內力,韋小寶眼前的幻象越來越清楚,看到許多的嫖客蜂擁而來,頓時心裡湧動起一陣奇怪之極的慾火,恨不得自己將自己扒光了……
豈知韋小寶隨著心念一動,穴道竟爾通了,手真的抬了起來。
韋小寶來不及多想,使撕扯自己的衣衫,衣衫撕開了便去挖自己的心窩,嗲聲道:“公子啊,我再唱一支《相思五更調》你聽,好不好啊?”
鄭克爽笑道:“小婊子,好得緊埃”
韋小寶模模糊糊的,心道:“他說小婊子,小婊子是誰啊?難道是說老子麼卜……不管是誰,做婊子有甚麼不好,嘻嘻,舒服得緊哪1
慾火燒紅了眼睛,那動作更是不堪起來。
忽然,韋小寶只覺背後“命門穴”上,傳導過一股陽剛之氣,靈臺明亮起來,暗叫“不妙”:“老子是堂堂男子漢,欽封鹿鼎公,七個如花似玉的老婆,兩個頑劣之極的兒子,一個蠻不講理的女兒,自己怎麼做起甚麼婊子來了?啊,鄭克爽小甲魚在他奶奶的搗鬼1
心頭一亮,便去推鄭克爽的手。
韋小寶武功一塌糊塗,雖則稀裡糊塗地解開了穴道,出手之間也不知道去拿敵人的腕脈,如市井潑皮無賴打架一般,推鄭克爽的右手。
哪知奇蹟出現了:“轟”地一聲,鄭克爽身形飛起。撞破了屋門、被摔了出去。
韋小寶大奇:“鄭克爽小甲魚又弄的甚麼玄虛?不管如何,老子穴道被解,還是逃命要緊。不然小甲魚再進來,將自己真正變成了麗春院的婊子,也實在沒有甚麼好玩的。”
韋小寶站立起來,不知外面情況,不敢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