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本姑娘還領教了玄貞道長的高招呢。”
那一日在江南,玄貞道長為保護雯兒,與晴兒相鬥,玄貞道長與天地會一眾好漢以及韋小寶的七個夫人,都中了神龍鞭之毒,還虧得於阿大及時出手,擒住了晴兒,討得了解藥。
晴兒的話音裡滿含了譏刺的昧兒,玄貞道長武林高手,大家風度,雖說敗落,心也極是佩服晴兒的武功,是以並不在意,笑道:“多謝姑娘賜給解藥,若不如此,貧道今日只怕無緣與姑娘相會了。”
於阿大心緒頗好,道:“真正是不打不相識,道長,二哥,坐下來喝幾杯罷。”
韋小寶不等玄貞道長說話,便坐了下來,端起酒杯便喝了起來。
玄貞道長也爽快入座。
其實,他心裡卻極是擔憂:於阿大武功高強,又是來路不明,是韋小寶的結拜兄弟;晴兒以前似乎是韋小寶的對頭,如今要做韋小寶的弟媳,顯而易見也成了韋小寶的幫手了。
玄貞道長與睛兒交過手,也看過於阿大的怪異之極的武功路數。
他二人別說聯手,便是單打獨鬥,玄貞道長自忖也未必是他們的對手。
而自己的幫手,卻在客棧裡睡覺,連打個招呼也做不到……
雖然知道身處險境,玄貞道長久經陣仗,卻也是氣態安閒,處變不驚,暗暗道:“為今之計,只得走一步說一步了。”
其中最為得意的是韋小寶:“老子命好,總是逢凶化吉,遇難呈祥。待會兒酒足飯飽,老子與玄貞老雜毛拱手作別,跟著把弟、把弟媳揚長而去,哼哼,料想天地會的王八蛋也奈何不得。”
無意之間一抬頭,卻發覺於阿大用一種極怪的目光看著自己,不知為甚麼,韋小寶心頭一震。
於阿大似乎竭力掩飾著尷尬,舉杯強笑道:“二哥,小弟敬你一杯。”
玄貞道長漫不經心地對韋小寶說道:“韋香主,出門在外,酒還是少飲的好。江湖上人心險惡,得處處小心謹慎才是。”
韋小寶心道:“玄貞老雜毛不愧是老江湖,這是在提醒老子啦。”
嘴裡笑道:“那是自然。不過今日例外,我們兄弟相逢,怎能不一醉方休?我說得是麼,三弟?道長,你也陪著,咱們三個一塊兒幹。”
說著,眼睛專注地看著於阿大。
於阿大目光閃爍,笑笑,道:“道長說得是,二哥說得也是。這杯酒免了也罷。”
韋小寶越看於阿大的眼神,越覺得不太對勁,好像他眼裡隱藏的東西大多。
韋小寶心中不由得起疑,暗道:“老子忒也糊塗之極,對這個老把弟的身份來歷、武功路數,一概不知。貿然跟他走了,好像大大的不妥。”
又想:“乾脆老子施展拿手好戲,人不知鬼不覺地放它一大把蒙汗藥,麻翻了他們,老子自己走路,不是萬無一失了麼?”
韋小寶說道:“他奶奶的,天怎麼這樣熱埃”手便朝懷裡伸去。
卻又忽然自己縮了回來。
因為他想起來了,晴兒是丐幫原幫主成龍的義女,丐幫百毒不沾的靈藥,她豈有不服之理?
麻翻了玄貞道長與於阿大,落在晴兒一個人的手中,只怕更是不妙。
想來想去,計無可施,心裡罵道:“他奶奶的,老子倒黴也倒得透了,處處都是對頭1
其實,韋小寶此時便是要做手腳,也是難上加難:玄貞道長、於阿大和晴兒警覺的目光,無時無刻不盯在韋小寶的身上。
他們一邊盯著韋小寶,相互之間卻又戒備得緊。
倏地,韋小寶眼前一亮:“他媽的,小�帝與天地會擠兌老子,神龍教與丐幫也擠兌老子,還有晴兒,說不準老子這個把弟於老三也有份兒。他們大夥兒想把老子擠兌成了一堆肉餅吃了,哼哼,老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只要想辦法逃出身來,讓他們自己擠兌自己,老子不就上上大吉了麼?”
心裡這樣一想,反而覺得混跡於幫派之間,倒是最為安全的做法。
忽然,韋小寶站起身來,對外面高聲叫道:“錢師傅,徐師傅,顧老先生,查先生,你們也來了麼?咱們一塊兒上北京,倒是熱鬧得緊。哈哈。”
就在這時,錢老本等不見了韋小寶與玄貞道長,上街尋找來了。
韋小寶在御前侍衛和江湖豪傑的“護送”下,真的平平安安進了北京。
天地會群豪與顧、查二人不便公然進公爵府,在外面就告別了。
於阿大陪著韋小寶回了公爵府。晴兒此時已與於阿大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