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言還是那麼恭敬:三小姐不是外人,何況少爺以前都是很喜歡見她的,所以這次我已經告訴她少爺在家了。
東方聞人綠了臉不再言語,揮揮手讓辛言先下去了,然後他慢悠悠轉過臉來看著一直跟沒聽到一樣照常喝著茶吃著芝麻糖的百曉,支吾道:
曉弟。。。。。。那個。。。。。。她。。。。。。慕容冰來了。。。。。。我去去就來行嗎?
怎麼不行?百曉對他一笑,道:人家遠來是客,況且還是位姑娘,你當然要去了。
東方聞人聞言臉色更糟糕,站在那裡青一陣白一陣的變換了幾次臉色後,他突然看著百曉道:
曉弟,你不要離開,我去去就回來,然後。。。。。。我有話要跟你說!
嗯。百曉一樣笑得還是那麼雲淡風輕:我等著你。
東方聞人走了幾步,驀然又轉回來捉住百曉電石火光般吻了他一下才又匆匆而去。他才一走,百曉即放下手中茶杯,清秀的面容上也不再是雲淡風輕,取而代之的,是濃的化不開的支離破碎。
時候到了麼?
他自問道。
是吧,真的已經到了,到的。。。。。。好快呢。。。。。。。。。。。。
他自答道。
一問一答之間,氣息已亂,人已慘笑,而心,亦然。
明明知道東方聞人不會立時就回來的,百曉仍是獨自坐在水閣,坐的端端正正的等著,等到太陽落了山,等到月亮升上天,等到星星一顆兩顆的開始眨眼,等到寒風一陣陣倏地吹起,等到他的眼睛再也無法看清楚周遭任何東西了,他才站了起來,坐的太久已然麻木的腿腳讓他剛起來又扶著柱子打了個趔趄,微微喘著氣緩了一會,百曉才又挪動沉重的步子,慢慢的,走回了自己住著的小屋,開始收拾起一個小小的包袱,收拾好了他把包袱藏了起來,站在窗邊,剛站了沒多久,就聽見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人走了進來,瞧見了他,這個人長嘆一口氣道:
曉弟,抱歉,那丫頭一見到我就。。。。。。。。。。。。
沒關係的,我早知道她家出了事,找你,是為了求助的,她與你也算青梅竹馬,交情非同尋常,朋友有難,你伸手襄助,何須對我道歉呢?
人在模糊的月光下,平靜道,嘴角帶一絲淺淺的笑。
曉弟你如何知道的?
忘了我是誰了嗎?我。。。。。。是江湖百曉生呵,天下的事,不管我願不願意,本就知道的比常人多一些。
來不及回來告訴你一聲就走了,等久了吧?東方聞人一笑,走過去握住他的手:瞧你的手多涼。。。。。。
沒有。輕輕抽出手來,百曉道:聞人,你先回你自己的房去,等一下我過去找你,好不好呢?
這樣做什麼?東方聞人笑問道。
再問我可就不去了。
回,我這就回,曉弟,別太慢了。
百曉去的果然不太慢,東方聞人剛剛洗完一個舒服的熱水澡,就看見門開了,門口站著一個人,一個好熟悉偏偏又那樣陌生的人。
長長的黑髮披散下來,順著微削的肩膀散落了一身。
身上只有一件寬大的月芽白的麻布大袍,中間鬆鬆的挽著根腰帶,行走之間愈見那細腰一握。
衣服的領口低低的,一眼即可看到白皙的前胸面板,柔潤光滑的。
臉色稍嫌蒼白了些,卻更顯出那黑黑的瞳仁,鑲嵌在那麼一對動人的眼睛裡,那對眼睛,明明長長的掃過臉頰,卻又偏生圓圓的收了起來,讓人分不清它們究竟是個甚麼形狀。
人越走越近了,東方聞人屏住呼吸,在近的可以聞的到這人身上幽幽的香味時,他還在那對說不出有多麼迷人的眸子裡看見了自己。
驚訝的驚喜的痴迷的沉醉的動情的。。。。。。忘了情的一個自己。
這是怎樣的奢侈的幸福?
只需一伸手,就可以攬過那個人來,把他緊緊的收在懷裡,細細的吻,柔柔的吻,野野的吻,輾轉的吻著他呵!
而那人,會回應自己,笨拙卻認真的回應自己,然後因為太過投入,小小的嗆住,輕輕的咳嗽,用既埋怨又溼潤的眼神看著自己,再次輕而易舉的,就讓自己再度沉迷在他的甜蜜中。
這是怎樣不可思議的幸福?
那人竟在撫摸著自己,閉起了眼睛,只用手,從眉毛,眼睛,鼻子,嘴,到寬寬的肩,厚厚的胸,再到平坦結實的小腹,居然懷心眼的避開了那裡,只用自己的長腿若有似無的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