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探回來,大哥您看如何?”
“也好,這裡論機靈,也只有老二你最有計謀了。你們三個,陪馬爺再去一趟,別給我耍花樣!”
“是是是。下的們一定把馬爺安全送回來。”
馬一東跟著三個嘍囉出了山洞,朝岸邊走去。
船上,孫毅、李鬱歡站在楊帆後邊,靜靜地等著岸上的訊息。楊帆喝了口剛剛從那倉庫中拿出來的英雄淚。孫毅咂摸著嘴,道:“爵爺,都這麼久了,還沒動靜,會不會這劉香耍咱們?”
“耍咱們?他有這個資本嗎,到不了就是讓他們跑了。不過也不妨事,該收拾的,總有人回去收拾。”楊帆知道,鄭芝龍眼裡肯定是容不得沙子,這南洋雖說劉香撈不到什麼油水,這和東瀛人的生意,還是被他分去了一杯羹。如今他名義上算是歸順朝廷了,那麼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討伐劉香,到時候這海上,就是他老鄭家的天下了。
“爵爺,船來了!”
那艘小船慢悠悠地划過來,楊帆拿望遠鏡看了看,除了三個之前放走的嘍囉,還多出了人來。這個人一身的破皮襖,人有些消瘦。楊帆將望遠鏡收回來,等著幾人上船。
過了不久,四人終於被吊上船來。馬一東登上船,看見正在喝酒的楊帆,連忙過來拜見,道:“在下馬一東,參見爵爺。”
“馬一東?劉香呢?”楊帆問道。
“是這樣的,劉頭兒命在下前來商議,是向來看看爵爺的誠意。您也明白,我們在海上混了也不是一年兩年了,朝廷幾次剿匪都徒勞而歸,提防一點總歸是好的。”
楊帆冷笑一聲,道:“提防?你以為這在島上縮著就比站在船上安全嗎?只要我一聲令下,這炮彈一打過去……”
“哈哈,在下看爵爺面相,必成大事之相,定然不會為了和我們幾個小嘍囉過不去。昨日之事,是我們有眼無珠,擾了爵爺的安寧,在下替劉頭兒給您道歉了。”
“哦?又是個會看相的?那你怎麼不先替自己看看?”
“在下的面相,在江湖老師傅那邊早就看得差不多了。我馬一東少年中舉,也算是閩地才子。當時便看過一相,說命中有二劫一貴人。後來不曾想得罪了縣老爺,鋃鐺入獄,功名剝奪,也算是應了一劫。此後就在江湖混飯,殺了縣太爺的小妾,吃了官司,便逃到了海上,也算是第二劫。”
“哼,走江湖的,哪個不是說被逼上梁山的?”孫毅笑道。馬一東抬了抬眼皮,看了眼身後剛剛說話的孫毅,道:“這位小哥血氣方剛,眉目方正有精氣,假以時日,定是大將之才。”
“哦?”孫毅被這一誇,有些輕飄飄地問道,“那你說說,我這位小兄弟如何?”楊帆有些不滿地看了眼孫毅,這剛剛還一臉不屑,轉眼間就緩和下來,還讓人看面相了。
馬一東又看了眼李鬱歡,道:“也是貴人之相。不過……”
“不過什麼?”孫毅好奇地問道。
一邊的李鬱歡不樂意了,道:“孫兄莫要聽這廝瞎說。我等將來有何成就,怎可被一人算知?”孫毅推搡道:“我當然明白。也就聽個好玩,做不得數,做不得數。”
楊帆道:“既然你能夠代表劉香過來,想必對於你們現在的處境心裡也明白。如今鄭芝龍控制著整個南洋航路,你們這窩在這邊連油水都撈不到,同是一個路子出來的,想必現在憋屈得很吧。”
“呵呵。爵爺既然要合作,就別挖苦了。這鄭芝龍當初朝廷拿他也沒轍,想必才出此下策,詔安在這邊。如今成了閩地的土霸王,這來來往往的商船,哪一艘不要掛上鄭家的令旗。”
“你也是個明白人。這幅地圖你且帶回去,想必劉香不會蠢到連什麼是財路,什麼是死路都分不清。”
馬一東狐疑地收起那遞過來的地圖,問道:“爵爺既然有財路,為何不自己悶聲發大財?而是要交給我們?”
楊帆笑道:“有些地方,朝廷的手伸不過去。我自然也不好伸過去。但是你們可以。只要你們在那裡站住腳跟,到時候我自會聯絡你們。”楊帆揮了揮手,道:“如果劉香還蠢到繼續要跟鄭芝龍對著幹,那麼下場只有一個,朝廷需要一個聽話的,至於誰發大財,目前管不過來。所以,要想發財,那便聽我的。”
馬一東一禮,行得還有模有樣的,道:“在下一定將楊爵爺的話轉告劉頭兒,告辭。”
“不送。”
如今是楊帆在給劉香一個機會,並不是求爺爺告奶奶地找幫手,自然不用給什麼臉色。如果成了,那自然最好,有財路,誰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