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和的恥辱感,令朱由檢遲遲不敢拍板。一月前,皇太極登基,更加讓他惱怒不已。稱汗,他尚可忍,但是上尊位稱帝,那是要和自己爭天下的意思了,這還能忍?
於是議和派立刻沒有了聲音,所謂的南宋之鑑,議和喪國佔據了主流。只不過就是面子過意不去,條件沒有談攏的幌子罷了。
不議和,那就打吧。可漠南、遼南,皆被吞併,內憂外患,還有什麼條件能打建奴?之所以沒人提出收復遼南,平定瀋陽,那是明眼人都清楚,打不動。提出來,那就是*裸地打朱由檢的臉。所以皇太極稱帝一事,在朝廷都是三緘其口,避而不談。
召孫承宗回京,就是朱由檢一個隱晦的態度。求和,我們不幹。孫承宗自然是主戰,卻虛職侍京,意思就是也不主動幹架,你要來打我,那就幹你。你要是在大淩河以西好好的,那就僵持著。
這便是朝廷眼下的狀態。
不過也好,皇太極眼下不敢冒然南下,準備先解決了左右兩翼的威脅再說,對於大明而言,這不是喘息、放鬆的幾年,而是慢性死亡的倒計時。
李鬱歡恭敬地站在楊帆的身後,細雨綿綿,窗子開著,楊帆站在窗前,雨絲撫過,在發尖凝成一顆顆小珠子。對於李鬱歡出現在京城,楊帆並不驚訝,卻有些失望。
“先生出留都之後,我與行之先生繼續在三層樓上讀書,直到迫近年關,家父書信傳來,才趕回京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