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細密的汗珠。
拔至巔峰的氣勢,彷彿捱了一記悶棍。
哪怕與傅青虹一戰,他也沒見過司馬衡如此緊張失態。
顯然這兩個字對司馬衡來說,有千鈞之重。
一時間,廟內外陷入了詭異地沉默,只餘寒風在擊打著屋簷。
左明丘從未覺得,時間如此漫長。
如果可以,他想掉頭便走。
“你不出來,我便進來了。”
吱呀一聲,廟門緩緩推開,一個白髮白衣的老者施施然走了進來。
也就在這時,司馬衡用盡畢生的功力,砍出了這一刀。
刀芒閃現,仿若長河落日,勢不可擋。
但,並沒有眾人想象中炸裂的景象,老者不疾不徐伸出二指,迎上了令江湖人聞風喪膽的葉寒刀。
頃刻間,刀勢崩散。
眾人的瞠目結舌中,白髮老者只用兩根手指,將葉寒刀夾住。
“心已亂,卻還有勇氣向老夫出刀,後生可畏。”老者淡淡出聲,對司馬衡這一刀品評道。
泰山壓頂般的氣勢之中,廟內一角,年輕書生卻漫不經心地倒酒。
一杯入喉,回味無窮。
原本雲淡風輕的老者氣息一窒,心中詫異萬分。
小小山神廟,他自以為盡在掌握,進來之前卻想不到還有這等存在。
待看清書生樣貌,他不由苦笑搖頭道:“看來,這一趟老夫不該來。”
李默書在對面擺了杯子,拎起銅壺朝老者晃了晃,笑道:“和月樓的玉堂春,玉福記的極品青梅,兄長來共飲一杯?”
老者鬆開葉寒刀,越過司馬衡,徑自來到李默書對面席地而坐,舉杯笑道:“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