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霜,從此連夏子清的身影都不曾看到,更別說再次得到寵愛了,因為她沒有威脅,所以這些年梁姨娘也不會太將她逼入絕境,畢竟她身邊還有一個四小姐傍身,四小姐雖然不得寵也畢竟是夏子清的骨血,這麼說來,馮姨娘得罪什麼人的可能性極小,除非是有人覺得她礙眼,所以產生了除之而後快的想法。
這個人會是誰呢?
如今大房這邊就只有梁姨娘和馮姨娘了,而如今很不趕巧的是,梁姨娘和二小姐很早就去了慈雲庵,府上還有誰想要馮姨娘的性命?
二夫人眼神一轉,似笑非笑的看向夏清歌“今日來到這秋蓉院,突然讓我記起了一件舊事,記得楊妹妹剛剛嫁入國公府時,當時府內最為受寵的便是馮姨娘,那時候馮姨娘被大老爺寵愛的可是羨煞旁人,大老爺十分喜愛繪畫,而馮姨娘剛巧精通丹青,兩人志趣相投,也因此大老爺對馮姨娘的寵愛多了一份特別,當時大老爺遲遲未曾迎娶正室,咱們還想著依馮姨娘被寵愛的程度,怕是扶正是極有可能的,卻不想大老爺竟突然迎娶了楊妹妹,真是世事難料啊!”
二夫人一臉的追憶往事,更嘆息夏子清和馮姨娘之間的感情就這樣結束了。
夏清歌秀眉微蹙,頗為驚訝的抬眼掃了夏霜霜一眼,夏子清和馮姨娘?他二人之間竟然還有這麼一段,若是按著二夫人所說的話,等於是自己的孃親當了所謂的第三者拆散了這對本來情投意合、情比金堅的情人?
想到此夏清歌心裡冷笑一聲,暗罵狗屁,若夏子清真的是對馮姨娘如此忠貞專一,又怎麼會有楊紫鴛的機會?
別告訴她說什麼皇命難為,據她所知,當年孃親是打算削髮為尼的,卻被夏子清苦苦哀求,為了能將孃親迎娶進府,他還曾跪在清華宮的門口三天三夜,只求太后能將一心歸一佛門的孃親挽回。
自然,這件事有很多疑問尚待她去仔細查證,按道理說,孃親和瑾王之間的感情可謂是極其深厚的,她聽姜嬤嬤曾經說起過,瑾王深愛著孃親,為此他終身都未曾迎娶過其她女子進入瑾王府,孃親對待瑾王的感情也應該不會作假,這樣一對痴纏的男女,為何在瑾王墜崖之後,孃親會在已經有了瑾王骨血之後還另嫁了夏子清,從表面上看,這件事情孃親似乎就有些薄情寡義、水性楊花了。
不過她還是堅信,當年孃親定然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苦衷,至於緣由,只怕只有當事人最為清楚了,可如今的瑾王和孃親都早已經仙逝多年,哪裡還有機會求證什麼。
“二嬸嬸記性可真是好,都是陳年舊事了,您還記得這麼清楚。”夏清歌掃了在坐的眾人一眼,不論馮姨娘今日究竟是怎麼回事,看來背後人所指向的矛頭還是對準了她。
夏清歌的眼神最後落在了二老爺夏子恆的身上“呵呵,二叔一向疼愛嬸嬸,即便府上陸陸續續抬進了六位姨娘,可二叔對待嬸嬸時,還是最為關懷備至呢。”
二夫人臉上一陣變化、顏色各異,心裡更是尷尬難看,她一輩子爭強好勝,人生最大的屈辱就是夏子恆外面惹下的那些風流債,如今府上六位搔首弄姿的女人已經讓她暗恨,卻不想,這男人怕是一刻沒有新鮮感就會活不下去一樣,外面被他偷偷藏著的女人只怕比起府上這些還要多出許多,夏清歌這句話無疑是狠狠的打了她的臉。
夏子恆的臉色也及其不自然,夏清歌將兩人尷尬的臉色看在眼裡,輕笑一聲不在多言。
她作為晚輩本不該當著長輩的面說出如此玩笑,奈何有些人就是不安分,時刻想著暗算陷害他人,這也只不過是他們咎由自取的罷了。
夏子楓聽了夏清歌這句話之後忍不住也多了一句嘴“呵呵,二哥對二嫂嫂可不是關懷備至麼,今個府上其她姨娘小姐都未曾過府,只有二嫂嫂來了,由此可見,在二哥心中二嫂嫂是何等的重要!”
原本就及其尷尬的夏子恆,白淨的臉上閃現一抹燥紅,二夫人更是恨不得用一塊遮羞布將自己的臉整個遮擋了方才甘心。但最為憋屈的是,聽了夏清歌和夏子楓的話之後,他二人還要故作含笑的維持著和睦的氣氛,心裡的滋味可見是多麼不舒服。
一直靜靜坐在一旁的夏雨夢深深看了夏清歌一眼,原本柔弱清澈的瞬子在這一瞬間也變得幽暗深沉。
夏清歌懶得去揣測他們的心理,抬眼對上夏霜霜心急如焚的面容,心裡微微一動,如今廳堂內坐滿了府內的主子,滿外還有許多等候的下人,可真正關心她的人只怕只有馮姨娘自己的親生女兒一人罷了。
“帶我去看看馮姨娘吧!”其他人不過是來做一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