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刀迅速地遞上,天帝鐵拳狠辣,傅玉書那支變幻槍已六合為一,毒蛇般挑刺!
這六人具是一等一的高手,自然擋者即亡,管中流一看這情勢,知道要乘亂衝出去也是妄想,與依貝莎交換了一個眼色,一起攻向傅玉書。
鮮血飛濺,人影縱橫,吆喝慘叫聲此起彼落!
屍體一個個倒下,卻是倒向管中流二人,他們雙劍連連剌出,都是奈何不了傅玉書,到他們突然發覺周圍都靜了下來,才知道大堂中就是剩下他們兩人,天帝風、雷、雨、電已將他們包圍起來。
傅玉書縱身跳開,笑道:“我以為不必打下去了。”
管中流此時冷然收劍,看了依貝莎一眼。
依貝莎偎在他懷中,道:“無論你去什麼地方都不要拋下我。”
管中流點頭道:“你放心──”目光轉向傅玉書,道:“我們若是死在你槍下反而是我們的恥辱。”
傅玉書嘆然道:“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在乎。”
“因為你已經完完全全喪失了人性!”管中流這句話出口,手中劍已穿過依貝莎的後心,再插入自己的前胸!
一劍兩命,依貝莎含笑死於管中流懷中,同時管中流亦氣絕,兩人相擁著倒下去。
傅玉書眼旁的肌肉一顫,緩緩地轉過身去,沒有人知道他內心的感受,一個也沒有。
逍遙谷的弟子這時候亦從四方八面湧來,火光照耀下,歡呼聲中,無敵門的匾額被砍下,砍成千百片。
荒僻的小路上,一輛破舊的馬車在緩緩地前駛,趕車的人與拖車的馬同樣老得躬著腰,掉了牙。
車廂內,沉曼君、月娥無言相對,在她們後面,僵死一樣坐著雲飛揚,混身上下都凝結著霜雪一樣的東西。
他看來就像是一隻陷身蛛網中的昆蟲,但更像一條作繭自縛的蠶蟲。
沉曼君一直都很留意雲飛揚變化,她已經清楚是怎麼回事,也知道雲飛揚這時候絕對受不得任何的驚憂,所以一發覺形勢不妙,忙從秘道將雲飛揚運出去。
她們運得也總算還是時候,在他們離開不到半個時辰,龍鳳閣已被攻入。
那條秘道並非在龍鳳閣之內,若非無敵門總壇所有的弟了都忙於備戰,他們亦未必能夠那麼容易混出來。
這麼多年來,沉曼君還是第一次離開無敵門,那一份悵惘不難想象。
另一方面,在海邊海龍老人那幢小莊院的後院,獨孤鳳、傅香君一樣相對無言。
在她們的後面有一座新墳,燕沖天就葬於其中。
那是七天前的事情,傅香君突然發覺燕沖天有些不妥,一探,竟已脈斷氣絕。
無論怎樣看,燕沖天已是個沒有生命的死人,傅香君無奈只有將燕沖天下葬。
她仍然留在那裡,只希望雲飛揚有一天回來,而她亦實在無家可歸。
雲飛揚沒有回來,反而走來了獨孤鳳,傅香君亦有些意外,當她知道無敵門總壇內雲飛揚大鬧婚筵的事情更感慨萬分。
她只有嘆息,對獨孤鳳沒有片言隻字的不滿,像一個這樣溫柔、美慧的女孩子,獨孤鳳又怎能不抱歉?
口裡雖然沒有說,她已經準備將雲飛揚讓出一半來給傅香君。
一說到雲飛揚,兩個女孩子都不由擔心起來,雲飛揚沒有回這裡,到底去了什麼地方?是不是已傷得很重,半途不支?
想到不好之處,兩個女孩子都惶恐起來,傅香君接著將獨孤鳳引到燕沖天墳前。
獨孤鳳方待跪下,突然發覺地面竟然在震動,傅香君亦有所覺,目光及處,掩口一聲驚呼。
那座墳墓赫然在四分五裂,緩緩地裂開來,傅香君驚呼著問道:“鳳姊姊,這是怎麼回事?”
“屍變──”獨孤鳳這句話出口,一張臉亦發青。
語聲甫落,霹靂一聲,那座墳墓竟然爆開來,一個人隨即從墳墓中沖天飛出!
他滿面紅光,長嘯聲中,凌空疾翻了一個筋斗,落在傅香君二人面前。
二人臉色一變再變,倒退三步,目瞪口呆,燕沖天卻笑了起來,道:“傻孩子,你們在害怕什麼?”
傅香君驚魂甫定,奇怪地追問道:“老前輩,你這是……”
燕沖天喜形於色,大笑道:“三年多的苦練,今天終於讓我練成了天靈神功。”
“天蠶神功?”傅香君、獨孤鳳二人又是一怔。
“這是武當秘傳七絕之一,因為先師被人暗殺,未能將最後的口訣傳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