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親?”雲飛揚瞪大了眼睛。
“十三年父子朝夕相見,卻不能相認,也實在難為他。”雲老頭嘆息。
雲飛揚聽得直眨眼。
雲老頭嘆息著接道:“你娘是我唯一的女兒,自小我就很疼她,也還算孝順,就在她十七歲那一年,你爹來探我,住在我家中,你娘跟他是表兄妹,自小就玩在一起,久別重逢就更親密,當時我也曾勸過你娘,長大了就不能夠再像小孩子那樣,要知道避忌,可是你娘沒有理會,結果在你爹離開之後不久,我就發覺你娘懷了你,卻又不知道你爹去了哪兒,你娘於是終日以淚洗臉,終於傷心過度,在你出世之後不久病逝。”
雲飛揚聽得怔在那裡。
雲老頭接下去道:“之後過了六年,你爹終於回來,知道了這件事,非常難過,在你孃的墳前跪了三天三夜,最後他懇求我,讓他帶你上武當山。”
雲飛揚總算完全明白,盯著青松的畫像,恨恨地道:“為什麼他總是不肯說出,還讓我飽受譏諷,被別人笑罵小雜種?”
雲老頭一聲嘆息,道:“當時他已是武當派的掌門,為了武當派的存亡,怎能不狠起心腸?你若是給人笑罵作小雜種,肯定他絕對不會好受。”
雲飛揚垂下頭,在他的記憶中,的確難得見青松歡樂過,眉宇終年難得一開。
雲老頭移前兩步,輕撫雲飛揚的頭顱,又一聲嘆息道:“不管怎樣,這些事都已經成為過去,你也就忘記了算了。”
“不!”雲飛揚雙手握拳,道:“我一定要找出兇手,洗刷自己的罪名,替主持──替爹報仇!”
他說得很堅定。
“報仇?”雲老頭雙眉不禁又深鎖。
急風──
一條人影隨風一掠數丈,雙袖一振,飛雲一樣卷向天帝的咽喉。
那是風,逍遙谷之中只有風才能夠這樣隨風飛行,才能夠充分發揮流雲袖的威力。
天帝一閃便避開,身形原勢一拔再一拔,“梯雲縱”連變三式,不但避開流雲袖,而且還閃開雨的大部分暗器,左手一抄,將其餘的以袖卷下來。
雨第二把暗器緊接著出手。
天帝凌空一翻,雙手各捏了一根百花針,其急變如雨,迅速啄下,竟然將射來的第二把暗器一一啄起。
這一份眼目之銳利,動作之迅速,判斷之準確,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雨的百花針根本就沒有多長,一把射出就是七七四十九根,要將之避開已經不容易,何況要凌空將之啄飛。
雨看在眼內,不由得驚歎失聲,雷斬馬刀已向天帝當頭劈下去!
天帝身形斜落,雙掌隱作霹靂聲響,“叭叭叭”三聲,接連三掌,都正擊在刀背之上。
雷膂力驚人,但仍然被天帝的雙掌將斬馬刀震開,大喝聲中,再一刀剌出!
天帝身形一翻,雙掌疾按在刀身上,倒豎蜻蜒,凌空急滾,“哧”的一聲,電閃電一劍迅速刺至!
天帝凌空身形再一滾,雙掌一合,竟然就避過來劍,再將來劍夾在雙手中!
他也就雙掌夾劍,倒衝了回去,一腳倒踢電的面門,電左拳立即擊出。
天帝那一腳,卻只是虛招,一踢即收,雙掌接著一鬆,雙臂陡振,“呼”地飛上激流中那方巨石之上。
風、雷、雨、電身形隨即一合,都是一臉駭然之色。
天帝在巨石上盤膝坐下,大笑道:“好,你們的武功果然沒有退步,相反精進了很多。”
雨嬌笑道:“還是不及你老人家。”
天帝大笑不絕,雷接問道:“我們的武功比起武當的六絕如何?”
“稍遜一籌。”天帝的笑聲一頓,道:“更就難以與天蠶訣相提並論了。”
雷大為氣餒,天帝接著問道:“你們有沒有嘗試過四人聯成一個陣,一起出手攻敵?”
風搖頭道:“沒有,我們所練的武功無一相同,又如何聯成一氣?”
雨介面道:“不錯,尤其是到我的暗器出手,其它人便要讓開了。”
天帝笑道:“你的暗器難道一定要下雨一樣一把撤過去?”
雨頓有所悟,道:“風曾經說過,可以用武當的一手七暗器手法,來補充我的變化不足。”
天帝道:“他沒有說錯。”
雨一笑,道:“那要看你老人家的了。”
天帝拈鬚微笑,一臉得色,道:“由明天開始,我就將武當派的六絕斟酌傳授給你們,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