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當胸抓住!
“大膽,倒要看你是什麼人?”語聲一落,雲飛揚右掌一翻,硬將那個黑衣人蒙面的黑布撕下。
黑布後面的,赫然是赤松的臉龐。雲飛揚這一驚非同小可,一鬆手,連退七步。
赤松卻迫前,另一個黑衣人這時候亦自撕下蒙面黑布,正是蒼松,一面衝上前,一面大喝道:“這一次你還不上當!”
雲飛揚這時候總算知道原來是一個陷阱,不由又退了幾步,他望向倫婉兒,目光既惶惑又傷感。
倫婉兒沒有作聲,已經被雲飛揚過人的武功驚呆。
傅玉書在地上站起身子,也沒有任何的表示,赤松、蒼松沒有理會他們,只管迫向雲飛揚。
雲飛揚轉身急奔!
“不要走!”赤松大喝著追上前。
“看你走到哪裡。”蒼松亦追了上來。
傅玉書、倫婉兒起步追出去的時候,三個人你追我跑地離開了院子。
赤松、蒼松的呼喝聲仍不斷傳來。
傅玉書看了倫婉兒一眼,道:“師妹,我去助兩位師叔一臂之力,你立即趕去召集其它的兄弟!”
倫婉兒芳心大亂,果然領首,同另一個方向奔出,傅玉書往前走了幾步,卻改向相反的方向掠出去。
現在他總算已揭破雲飛揚一身武功的秘密,更惡毒的陰謀立即緊接進行。
夜已深,一燈如豆,青松仍未睡,獨坐在燈下,手撫著那塊鳳珏。
一種不祥的感覺充斥心頭,青松不由自主地站起來,將鎖開啟,拉開了床側的抽屜。
那之內放著一襲黑衣。
東面窗戶實時一開,三支透風鏢疾射了進來!
青松耳聽風聲,身形一閃,鏢從旁飛過,都釘在牆上!
窗外同時黑影一閃。
青松很自然地將鳳珏往黑衣上一放,將抽屜推上,身形一轉穿窗掠了出去!
窗外是一片竹林,一個黑衣人穿林而進,青松緊追在後面。
達林莫入,青松卻偏入,耳聽衣袂聲響,緊追不捨。
出竹林,黑衣人接著向後出掠去。
從身形看來,他就是那個無麵人,青松當然一點印象也沒有。
無麵人一身輕功修為,當然比不上青松,但青松暗疾在身,功力已大打折扣,所以反而讓無麵人始終領在他之前。
兩人迅速地飛掠前去。
雲飛揚也始終走在赤松、蒼松的前面,他要將二人拋離實在輕而易舉,可是他沒有。
他已經方寸大亂,一慢,就給赤松抄小路截住,道:“還走?快跟我去見主持。”
蒼松接著追至,道:“你這個小子,也可謂陰毒極了,一身武功,竟然裝作完全不懂,你說,哪兒學來的?”
雲飛揚沒有說。
赤松道:“先別管他那許多,抓他見主持再說。”
“我……我不能去見……”雲飛揚結結巴巴,連話也說不清楚。
“你不去,我們抓你去!”赤松一把抓過去。
雲飛揚一閃避開,道:“我……我哪僮武功……若是懂還留下來幹什麼?”
“兇手就是你!”赤松一戟指,道:“留下來,就是要殺人!”
“人不是我殺的。”雲飛揚急忙分辯。
“不是你是誰?”赤松又一把抓去,仍是給雲飛揚閃開他冷笑道:“還說你不懂武功,不懂你如何閃避得了。”
蒼松接著喝問道:“快說,誰教你這一身輕功,說!”
“是……是我自創的。”雲飛揚說話更亂。
“自創?又不見我們自創,看你是絕不肯招認的了!”蒼松大吼一聲,撲了過去雲飛揚雙足一蹬,從蒼松頭上掠過,一個翻滾著地,拔步又走。
赤松、蒼松狂追。
無麵人終於停下。
竟然就停在密林中那片空地上,青松越追心頭就越疑惑,這下再也忍不住,喝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與你一樣,都是神秘的黑衣人。”
青松一凜,立即又定下來,道:“你可知擅闖武當山,乃是死路一條。”
“知道。”
“你這是明知故犯。”
“正如你一樣,在這裡違背戒條,以黑衣人的身份教雲飛揚武當派的六絕。”
青松的面色沉下道:“你待要怎樣?”
“只是想領教領教一下武當派掌門的絕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