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揚一手抄住,目光自然的一落。
──三更老地方。
字條上只有這五個字,雲飛揚看著一呆,再望向那邊,無麵人已經不知所蹤。
師父從未這樣的給我訊息,一定有要事。
雲飛揚怔在當場。
一曲終盡,傅玉書雙手在餘音中停下來。倫婉兒如夢初醒,赤松、蒼松大聲叫好,也確實是好。
又過了一會,倫婉兒忽然走過去提起那個鳥籠來,道:“傅大哥,剩下這一隻孤苦零仃的,不如將它也放掉,讓它們在外成雙作對,好不好?”
傅玉書實在想不到倫婉兒竟然會提出這個要求,也虧他人急智行道:“不好。”
“為什麼?”
“你不知道飛走的那只是雄的,雌的留在這裡,雄的一定會飛回來。”
“會這樣?”
“你難道沒有留意,它們平日是怎樣恩愛?”
倫婉兒搖頭道:“看不出……”
“當然了,你年紀還小。”蒼松插口道:“說起來,那種鳥飛得也不慢……”
赤松截口道:“你現在承認那種鳥會飛了?”
蒼松一呆道:“你先別打岔,我是奇怪,雲飛揚怎能夠將它們抓起來。”
傅玉書把握機會,道:“也許他的輕功很不錯。”
“雲飛揚哪懂得輕功。”赤松立即反對,道:“他只懂燒飯。”
蒼松道:“可是,不懂又怎能夠一手一隻抓住那兩隻鳥兒?”
倫婉兒搖頭道:“他若是懂輕功,平日也不會被師兄弟欺負了。”
蒼松道:“這叫做深藏不露。”
赤松道:“我說他不懂。”
“懂,一定懂!”蒼松一口咬定,再也不肯服輸。
“兩位師叔用不著爭吵,要清楚,只要一試他就成。”傅玉書眼轉一轉,道:“反正他就在外面,整天都沒有離開。”
“如何試?”赤松追問。
“這簡單。”蒼松玻�鵒搜劬Γ�潰骸拔藝舛�陀幸桓齪冒旆ǎ�皇且���幌巒穸�!�
倫婉兒聽得直眨眼睛。
雲飛揚仍然挨坐在牆下,眼簾已垂下,卻未入睡。
一聲叱喝突然傳來,道:“是什麼人?”
雲飛揚猛吃一驚,跳起了身子,探頭往退思堂那邊望去。
聲音是那邊傳來,也不難辨得出是蒼松的聲音。
退思堂那邊的燈火實時完全熄滅。
倫婉兒的尖叫聲接著響起來。
兵器交擊聲,桌椅倒地聲,傅玉書與蒼松的大喝聲接起。
雲飛揚大驚,身形急向退思堂那邊掠去。
他心切倫婉兒的安危,身形其急如箭矢,兩個起落,已落在退思堂門前,雙掌一合一印,霹靂威力立現!
轟的一聲,門被震開,他奪門而入。
房中沒有燈光,但有從窗外透進來的月光,這對雲飛揚來說已足夠。
他在黑夜密林中練功,有時就只有藉助天上的月色星光,一雙眼特別尖銳。
傅玉書倒在地上,倫婉兒畏縮一角,兩個黑衣蒙面人手執利劍,看似就要斬下去,但都被雲飛揚的竄入驚動,一起回過頭來。
雲飛揚大喝道:“什麼人?膽敢闖進武當山殺人!”
黑衣人不答,身形暴展,雙劍齊動,一起向雲飛揚刺過去!
雲飛揚不暇思索,雙掌一錯,迎上前去!兩個黑衣人在劍上似乎亦下過不少工夫,左刺三十六,右刺四十三,劍光如飛蝗!
雲飛揚身形飛閃,竟在雙劍中游走自如,猛拍出幾掌,霹靂聲大作,反而將那雙劍對開去!
一個黑衣人霍地伏地一滾,劍橫削雲飛揚的雙腳,雲飛揚的雙腳一蹬避過,右腳一沉,竟就將那柄劍踩在腳下!
那個黑衣人慌忙拔劍,但是拔不動,另外一個黑衣人一劍慌忙搶救,迎面“哧哧哧”三劍,急刺雲飛揚眉心、人中、咽喉!
雲飛揚雙掌啪啪啪聲響,一拂、一託、一拍,竟就以雙掌接下那三劍!
三掌都正中劍脊,這一份目光的銳利,出手的敏捷,判斷的準確,實在驚人。
兩個黑衣人俱都一呆,雲飛揚腳一挑一踢,立即將攻向下盤那個黑衣人連人帶劍踢飛!
那個黑衣人雖然閃避,及時將力道卸開,仍變成滾地葫蘆。雲飛揚身形接從劍光中欺入,右掌壓住了當前那個黑衣人的右腕,左掌一抄,便將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