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百數十個無敵門的弟子。
那些弟子俱都一身黑色勁裝疾服,站在那裡,一聲不響,顯然久經訓練,但從神態亦可以看得出都有些緊張。
鐵石、木石、公孫弘、寒江釣叟、千面佛亦不例外。
雲深霧重,他們根本看不到玉皇頂上青松與獨孤無敵的一場惡戰。
卻總算聽到叱喝聲。
現在連這叱喝聲也已經沒有,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上山的那條路上。
時間在靜默中飛逝,他們終於看見一個人走下來。
──武當青松!
鐵石、木石喜形於色,那些黑衣人的面色卻變得很難看,公孫弘濃眉緊皺,寒江釣叟的面色已猶如白紙。
千面佛算是最鎮定的一個。
公孫弘看著青松,突然咬牙,看似便要有所動作,卻終被千面佛一伸手按住。
公孫弘回顧千面佛,千面佛只是一搖頭,目光是那麼鎮定。
青松一直走向鐵石、木石,二人如夢初醒,一起迎上前去,道:“師父──”“走!”青松只說出這一個字,腳步不停,走向那條長達六千七百級的石階。
鐵石、木石一臉疑惑之色,又不敢多問,只有緊隨在後。
走下了一半的石階,鐵石回頭望去,南天門已隱約在白雲中,他再也忍耐不住,方待問,一個霹靂似的聲音卻突然從山上傳下來。
“青松──”是獨孤無敵的聲音,道:“再給你兩年,兩年之內,武當再無人能將我擊敗,兩年後的今日我就親自上武當山,滅你武當派。”
語聲轟轟發發,山野林間回聲激盪。
鐵石、木石一聽,面色大變,青松實時身形一栽,一口鮮血噴出。
石階被鮮血濺紅,青松的面色卻已猶如白紙。
鐵石、木石左右忙上前扶住。
“師父──”“走──”青松的語聲微弱。
一陣歡呼聲,在青天外白雲裡爆發。
“唯天為大,如日方中。”
山回谷應,盡是無敵門之口號。
歡呼聲遠傳數十里,獨孤無敵在歡呼聲中飛馬回到了總壇。
他已換過了一襲新衣,一襲新的金紅色披風,威風八面地走過大堂,在照壁前一張獸皮椅子上坐下來。
照壁上畫的是一條翻騰在風雨中的孽龍,猙獰而威武。
大堂虛懸著血紅色的幔幕,兩行獸皮椅上坐著無敵門的四大護法,七堂堂主。
無敵門門主以下,設有四大護法,都是武林中的高手。
千面佛擅易容,精暗器,一根禪杖曾經橫掃北五省。
九尾狐人如其名,詭計多端,卻是一個陰陽人。
萬毒仙翁一身俱毒,寒江釣叟一根魚竿,飛釣殺人於三丈之外。
這四個人任何一個都足以獨當一面,獨孤無敵能夠令他們臣服,實在不簡單。
四大護法外尚有外三堂,內五堂,外三堂之下,有舵主,香主,分駐在各地。
江湖上,可以說絕對沒有任何一個幫派能夠與無敵門相提並論。
無敵門現在亦真的一如其口號──
唯天為大,如日方中。
獨孤無敵坐下,揮手,大堂內外幫眾的歡呼聲便迅速地停下。
外三堂鴿堂堂主立即上前,道。“稟門主,青松一行三人的行蹤,已在屬下嚴密監視之中。”
公孫弘接道:“我堂下所有殺手亦已準備妥當,一有命令,立即就可以出動,擊殺青松。”
獨孤無敵“唔”了一聲,道:“鴿堂堂主──”
“在──”
“傳我血手令,所有無敵門弟子沿途不得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