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黑衣漢子。
那是一塊透水綠玉,也刻著無敵二字,在二字之下,卻多了一條猛虎。
那幾個黑衣漢子一見,面色慘變,相顧了一眼,不約而同地一起跪到在地上,一個接著呼道:“屬下有眼無珠,不知道堂主大駕光臨,斗膽冒犯……”
公孫弘收回玉牌,冷聲道:“你們都是十三分舵的人?”
“是──”為首黑衣漢子語不成聲,道:“堂主恕罪……”
“你知罪?”
“堂主饒命。”黑衣漢子一起叩頭“好。”公孫弘一揮手道:“你們先回去,今夜子時我們會到十三分舵一趟。”
“堂主──”公孫弘別過頭去,獨孤鳳一聲冷笑,什麼也不說,自顧往前去。
那些黑衣漢子目送二人走遠,一頭冷汗涔涔而下,面色無不蒼白如死。
“我們應該怎樣?”
為首黑衣漢子慘笑不語。
精雅的酒樓,精緻的酒菜。
獨孤鳳怒氣已全消,細意品嚐,道:“這地方的酒菜還不錯,就是太嘈雜。”
在他們右面不遠,就有兩個勁裝疾服的中年漢子正與兩個女人據桌大嚼,那兩個女人嬌笑不絕,看裝束,也不像正經人家。兩個中年漢子儘管說話粗鄙,她們也毫不在乎,而且邊聽得很有趣。
其它的客人也一樣在高談闊論。
唯一與這間酒樓相襯的反倒是獨孤鳳、公孫弘二人。
公孫弘盡在陪著小心,獨孤鳳好一會才有一句話,總是愛理不理的。公孫弘也不敢太嚕嗦,唯恐獨孤鳳不悅。
他的思想一直沒有停頓過,一雙眼不時左顧右盼,是希望能夠找到一些有趣的話題,逗得獨孤鳳高興。
所以那兩個童子一進來他便發覺。那兩個童子眉清目秀,一身錦衣,一捧劍,一捧琴,到一副座頭之前,將琴劍一旁放下,其中一童立即卸下揹著的一個小包袱開啟。
那裡面是一方錦盒,另一童隨即取出一塊白布來,小心地抹拭著桌椅。一個店小二走了過來,看見這樣子,怔住在那裡。
公孫弘亦覺得奇怪,不忘告訴獨孤鳳道:“師妹,你看那兩個童子。”
酒樓中亦有不少客人被那兩個童子的舉止吸引。
個童子旁若無人,將桌椅拭抹乾淨,接著將一方錦繡鋪在椅子上,肅立在一旁。
眾人不由竊竊私議起來,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白衣青年從門外走進來。
那個青年英俊瀟灑,錦衣鮮明,一塵不染,神態從容,緩步走到兩童當中那張鋪上錦繡的椅子旁坐下。
他目不斜視,對眾人的注視完全都沒有理會,彷佛根本就沒有看在眼內。
掌櫃的一看這個氣勢,慌忙走過來,揮手令小二退下,親自招呼道:“這位公子──”白衣青年冷傲地瞟了一眼,沒有理會。
在他右邊的那個童子隨即吩咐那個掌櫃道:“拿幾式你們這兒最好的酒菜來。”
另一個童子跟著接道:“記著,要乾淨。”
掌櫃一呆,忙回頭吩咐一個小二,道:“快給客人準備碗筷酒杯。”
一個童子截口道:“不用。”
“我們有。”另一童子接著將錦盒開啟,從中取出一副銀打的酒杯、碗筷,接用一方絲巾抹乾淨。
掌櫃的看著實在不是味道,賠笑退下去。
那邊的兩個中年漢子亦看在眼內,一人嘟囔道:“做作。”
在他旁邊的那個女人卻道:“你看不過眼?”
“這樣做作簡直就不像一個男人。”
“管他像不像男人,有錢又瀟灑,還有氣派,你怎麼不學學人家?”那個女人欣賞地瞟著白衣青年。
中年漢子一聽,拍案大怒,道:“要我學他,是他給你錢,還是我!”
那個女人只是嬌笑。
另一箇中年漢子笑顧同伴道:“你何必生氣,要他不瀟灑,還不簡單。”
那個在發怒的中年漢子如何聽不出來,大笑道:“好,反正我就是瞧不慣這種人。”
兩人先後站起來,向那個白衣青年走去。
自衣青年一直都似乎沒有在意,這時候忽然呼道:“七寶!”
在他右邊那個童子應聲立即上前,截住了那兩個中年漢子,道:“我家公子請你們離開這地方!”
兩個中年漢子勃然色變,一個冷笑道:“你這是吩咐我們?”
另一個手指自己的鼻子,道:“你知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