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但隨著你修為逐漸進步,便會感覺得越來越明顯。甚至最後可能都無法再稱為‘分身’,只是一具融入了你一絲神識的傀儡而已。”
凌蕭雖然不大明白,分身和融入了一絲神識的傀儡,之間有什麼區別。但只簡單從字眼上,也可以猜測出兩者之間的巨大差距。
因此不由搖頭道:“這樣總也有些不甘心。前輩,還請問第二種祭煉的方式是什麼?”
“第二種則是,我只出手引導,只要由你慢慢依著法訣祭煉,將這血靈收為己用。不過這樣雖然不會傷及血靈的質性,但由於你功力太淺,這隻血靈又曾被我祭煉過,所以勢必會遭遇到更大的反抗。祭煉的過程中,也必然會承受更大的痛苦,耗費更多的時間。”
果然是兩難的選擇。
凌蕭思索半天,還是謹慎地問道:“前輩,不知會承受怎樣的痛苦?又會耗費多久的時間?”
血魔淡淡道:“也許百年之久,也許洗骨伐髓之苦。”
百年之久?
凌蕭不由皺眉,那豈非是說,自己築基之前、甚至結成金丹之前,都完全無法運用血靈?難道是純粹多一累贅,一直無法發揮作用,直到結丹成功?
那得要多久?
何況,誰又敢肯定,自己一定能夠結成金丹?
血魔好似看出了他的顧慮,淡淡開口解釋道:“你也無需擔心,不能祭煉完全,也並非說就是雞肋的。事實上修為不到元嬰期,你又怎麼可能祭煉完全,真的煉出一具分身來?從你開始祭煉,能祭煉一分,就能運用一分血靈的力量,一直到掌握完全。”
凌蕭才放下心來。又思索半晌,反覆權衡了利弊,才下定決心,“前輩,弟子願意選擇第二種祭煉方式。”
“嗯。”血魔只淡淡應一聲,看不出喜怒。
然後並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點在眉心,就見他眉心漸漸亮起血紅色的光芒,彷彿一個光球,從他眉心漸漸脫離出來,移到了右手雙指上。無數細密的紋線在其中反覆交錯繚繞,勾勒出無窮幻象。
然後就見他指尖向著凌蕭一點,低喝一聲,“去!”
血紅色的光球登時從他指尖脫離,緩緩向著凌蕭移動了過去。
凌蕭早已經看得目瞪口呆。這應該是對神唸的無上運用吧?竟然將無形無質的“神念”,凝鍊到這種程度,甚至幾近化為有形,直接向他打來。
這種手段,當真匪夷所思。
金丹期大修士的神通手段,果然比之築基期,又是一個難以跨越的天隘。
光球接觸到他,凌蕭只覺“轟!”的一聲,宛如無數訊息,瞬間湧入腦海之中,竟令他一時都有些茫然,回不過神來。
好半晌才將心神定下,就覺得一道道陌生的法訣、資訊開始湧現在腦海裡。…;
凌蕭知道這必然是血魔所傳授的祭煉血靈的方法,連忙俯身謝過血魔的傳授之恩,然後盤膝坐下,細細揣摩那些法訣、資訊。只覺得果然字字珠璣,精妙莫測。
一直過去足足一炷香的功夫,凌蕭才將血魔打過來的資訊,稍稍揣摩透了幾分。
就聽血魔一聲低喝:“收斂心神,我幫你引導!”
凌蕭連忙屏氣凝神。
只見血魔袍袖一揮,一股莫名的陰冷氣勁透膚而過。凌蕭禁不住身子微微一縮的時侯,體內被壓制的血靈,登時如有感應一般,洶湧捲起,被完全釋放了出來。
一股妖異的力量猛然間侵了過來,還伴隨著一股如同冰雪一般的寒意。
剎時間,凌蕭只覺得丹田一片冰寒。
不敢怠慢,連忙依著血魔所授的法訣,將丹田、重要經脈都護住,要避免血靈對他造成傷害。
只是他修為畢竟太淺。按說這隻血靈,其實最多隻算初生而已,力量不足全勝時候的萬一,但也遠非凌蕭可比。真氣在丹田中佈下的層層防線,面對著氣焰高漲的血靈,幾乎形同虛設,一觸即潰。
若不動用體內的那古怪火焰,他根本無力抵禦血靈!
幸而此時血魔出手了。
只見他雙手連彈,連續數道血紅色的勁氣拍出,虛空繚繞,宛如道道血光;分作八股,矯若遊龍,驀地從凌蕭周身的八處大穴,沒入體內。瞬息之間穿越過層層屏障,直抵凌蕭的丹田腹地。他的勁氣也並非十分強勢,但變化巧妙,在凌蕭體內蔓延滲入,簡直如入無人之境。
即便有了血魔的相助,血靈依然不住扭曲蜿蜒著,不肯屈服。
但卻被血魔的那八股力量合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