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教官和蘭姨母子特意挑在近後門的位置,本意就是為方便隨時中途離開做的準備,其位偏僻,不受人關注,因此除了挨施教官一桌較近的幾桌來賓,鮮少有人留意到那個細節。
當然,並非真的沒任何人察覺,邱市長與秦副總秦委員在第一時間就發覺了,邱市長因為入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間跟施教官和小姑娘單獨相處,想等宴會後有機會就去解釋一番,自然格外留意施教官幾人的,發現施教官一家竟然中途離開,當即就傻眼了,人都走了,他找誰解釋?
他作夢都沒想到施教官竟然會中途離開,去年年宴,施教官也是元首的近身陪同人員,去年國宴結束時元首並沒有立即離開,留在宴廳陪幾個老同志們一起看了一小時的聯會,施教官也全程陪伴。
之前施教官沒有坐年宴給他安排在元首一桌的位置,邱市長還可以理解為施教官疼惜他小閨女,怕小女孩子不習慣,所以也去家屬桌陪長輩和小女孩子。
可卻沒想到,這宴席才吃到一半,施教官一家子竟跑了,這一下也打了他個措手不及,讓他半晌回不過神兒來。
人跑了,錯過了今晚,他幾時帶女兒去找施教官認錯好?
正月初一初二是喜氣洋洋的日子,如果他押女兒去認錯,沒準會適得其反,試想,在興高采烈享受節日氣氛時竟有人來道歉,多晦氣,就算換作他,有人在初一初二來說那種事,他也會不高興。
初一初二不行,初三初四?
等初三初四,誰知道施教官在哪?
因施教官驟然離席,邱市長越發鬱悶,年宴精美的食物吃到嘴裡如嚼臘,根本品不出什麼味兒。
相比起來,幾乎與邱市長差不多時刻發現施教官一家離席的秦副總理和秦委員長則比較淡定,他們兩個雖有留意青年教官的動向,卻並沒有太糾結。
陳老赫老等人最初有留意,後來見小丫頭挺安靜,估摸著大概會在宴席結束才會走,因此也就鬆懈了。
得了狄警衛交待的服務員,找到合適的機會到元首身邊,彙報施教官先回家的事兒。
元首聽了,笑微微的點頭。
陪同元首坐同一桌的皆是龍華權力最頂尖的幾位,有政部主席以及一正兩副總理,軍部總參、以及赫老,還有已退任的前元首和前任總理兩位老老同志,另一個位置就是施教官的,還有彭秘書長。
服務員過來彙報時,元首身邊的幾位也聽到,老傢伙們一個個虎目圓瞪,氣憤異常,暗罵施教官不夠意思,竟早早的將小閨女給帶走了,他們還想等宴會後找小姑娘聊聊呢,現在計劃泡湯了。
“都是你教匯出的好徒弟,溜得真快。”前任總理文老沒好氣的衝楊總參抱怨了一句,抱怨他徒弟跑太快,讓他們逮不著人。
“這不干我事。”躺槍的楊老,哭笑不得,前總理喂,不帶這麼遷怒人的好麼?他那徒兒想走,誰留得住?
文老飛個眼刀子,就一個意思:徒弟是你教出來的,性子肯定跟你差不多,滑溜。
楊老權當沒發現文老的眼神,反正自從他徒兒出名之後,他已受N多的報怨,像哪天青年教官跟某位意見不合嗆起來,像青年教官將誰給擼了,又如青教官將誰嚇壞了,總之,不管青年教官幹了啥,不管好的壞的,然後一大堆老傢伙就會跑他面前抱怨“告狀”,怪他教徒太嚴,教出個峰利如劍的教官,被人嘮得多了,他也練就金剛不壞之身,只揀中聽的聽聽,不中聽的,嗯,左耳進右耳出,當吹吹風就好。
元首聽了老前輩們的抱怨,笑咪咪的幫解圍:“小閨女睡著了,施教官帶她回去補眠,那個孩子本身不愛熱鬧,如果不是我抓著她說話,只怕還沒開宴小傢伙就溜了。”
文老幾個聽元首說小閨女在國宴開席前就有想溜的念頭,心裡頓時就平衡了,原來小姑娘早就不耐煩了,難怪會在宴席上睡著。
施教官幾人的離開並沒有對年宴造成什麼影響,年宴愉快的進行,一個小時十五分鐘的宴席時間很快劃上句號,宴散,元首先行離去。
去年元首忙到開宴前才到禮堂,所以宴散後跟老同志們聊了聊天,今年元首提前來臨,先跟老同志們聊了會,年宴結束自然也就不再跟老同志們會談了。
總理與軍部的幾位老大也陪同元首一起離場,餘下部分也有先回家的,也有去趕場子的,也有留在國宴廳相互增加了解的。
年宴散席時,施教官還沒到家,他雖然中途離場,怕驚醒睡得香的小閨女,車開得很平緩。
除夕夜,龍華大地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