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心也是善良的,大多數人會走上不歸路也不過是想活下去,想活得更好,因為偏執和執著以致於被各種慾望佔據心,逐漸迷失自我,最終陷得越來越深,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再難回頭。
一時失足千古恨,生與死只隔著一張薄紙,而選擇一條什麼樣的路也從來不過是一念之間,一念之間,註定有人不斷努力雖然清苦一生,卻活得堂堂正正,一生無悔,有人透過努力功成名就,也有人功敗垂成,或者也有人走了捷徑,先享盡富貴,到頭來身敗名裂。
選擇,決定人之成敗,人生的每一次選擇都可能決定下半生,一步錯,步步錯,若發覺錯,及時回頭未為晚,若明知已錯還在繼續走下去,終招毀滅。
身陷監獄的人,大多數在落網時已悔不當初,奈何許多人揹負人命和太多罪惡,悔之已晚。
臨近單人刑犯宿舍的犯人們一致的陷入低迷,就算有段時間深受嚴董半夜嚎叫聲的折磨,在此刻,他們拋棄了那些怨恨,變得寬容和心善,期盼醫生快點來。
等待,時間總顯得漫長。
實際上並沒有等多久,不到十分鐘救護車和醫生趕來,醫生做了最初的檢查,對獄警們搖搖頭,示意犯人已死亡,沒了搶救的必要。
生命,有時很堅強,很偉大,同樣,有時也很脆弱,一個人降世時,有的會牽引無數人心,有的默默無聞,一個人離世時,同樣有的引山河同悲,親友悲淚,有的無人牽掛,無人知曉,走的淒涼。
嚴董就那麼沒了,無論他曾經有多麼風光無限,有多麼的意氣風發,在他生命的最後一段時間卻失去了自由,以一種最淒涼的方式解束了他的一生。
以前也有犯人病死或猝死,獄警們並未驚慌,將犯人抬上擔架,利落的抬出刑房,鎖門,匆匆的離開。
他們將人抬出刑犯宿舍,監獄長也來臨,立即將犯人移交法醫解剖,他帶相關人起草報告和備份相關資料,一一上報公安局和武警總部。
這一天,滬城的天還沒亮,監獄裡已註定有一段短暫的忙碌。
燕京的天亮得晚,當黎明前的黑暗過去,天色由伸手不見五指變成灰朦不清。
蘭姨的生物鐘比較準時,不到六點便醒了,兩臭小子不在家,她會起得稍晚點,尤其是隻有她和小閨女兩人在家更加不用急,小閨女喜歡賴床,要睡到七點半以後才會爬起來,她有足夠的時間整早餐。
她躺著小小的回味會兒美覺,不慌不忙的爬起來,不得不說,留短髮的人就是好,早上從不用花多少功夫打理頭髮,當然,那是以前,現在蘭姨非常後悔沒留長髮,她小閨女兒給她的髮釵派不上用場,那麼漂亮的東西沒機會戴頭上去顯擺,太對不起她小閨女對她的孝敬之心。
為了早點戴上小閨女送的髮釵,蘭姨正在努力的留長髮,聽說吃黑芝麻能長髮,她每天都要喝一碗,目前來看效果不算大,好在頭髮有長一點點,估計留一二年大概也許能挽成一個小糰子,那時或許就能戴上髮釵出去秀秀。
別家小夫妻們秀恩愛,別家貴婦們秀兒子,秀兒媳孝敬,秀兒孫聰明伶俐,她以前除了能將小榕的優秀秀一秀,其他的全沒法秀,她家兩臭小子不找女朋友,不結婚,她沒兒媳婦,沒孫子孫女,秀什麼秀?
人生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以前她沒啥好秀的,現在可不同了,她有小閨女可秀,哼哼,她也是有小閨女的人了,秀小閨女的好,秀小閨女的乖,秀小閨女的巧,秀……
蘭姨洗刷完畢,對著鏡子摸摸頭髮,愉快的哼著小曲步出房間,熱血滿滿的想去給小閨女整她愛吃的早點。
有燈光?
走到廊道,她本來非常自然的轉向廚房,不期然的看到客廳那邊有點微弱的亮光,那點光很微弱,但是,這個時候外面天還沒亮,這可就不太正常了。
蘭姨轉身往客廳,她怕是小閨女起來給小老虎餵牛奶,從而放輕手腳,輕手輕腳的走到走廊與客廳相連處,往那一瞅,一盞燈節能燈亮著,她家臭小子毫無形像的倒在沙發上,四肢攤開,看樣子睡得還挺香的。
“小榕和臭小子昨晚回了啊。”她暗自感嘆一句,眉眼間浮出慈愛的笑容,也不叫兒子,回身進廚房。
兩小子回來了,早餐的份量自然是要增加的,蘭姨快樂的淘米,內心也頗滿意,臭小子知道用這種方式通知她,還算尊老,若他們等她做好早餐才不聲不響的冒頭,休想讓她操心做好吃的,哪怕冰櫃裡有好吃的她也堅決不幫他們熱,她一定讓兩臭小子幹啃饃饃,教他們知道搞突襲嚇她是要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