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與世隔絕的結界裡驟然而生的巨響震耳欲聾,打破了這個沉寂的下午時光,大地狠狠的抖了抖,許多地方雪崩山塌,白雪漫舞。
無數野獸受驚,惶惶奔逃。
從遠方傳來的轟鳴聲震得巖洞內產生一陣迴音,原本已有些精神不濟的冷麵神,神經陡然繃緊。
醫生飛快的衝向巖洞口向遠處眺望,巖洞附近的樹木擋住了視線,只能看到一小天空,隱約聽到野獸的驚叫聲和天崩地裂似的殘響餘音。
“可能是哪裡雪崩了。”
醫生喃喃自語著。
忙著創坑的狄朝海,飛奔回巖洞前,瞧見巖洞無異樣,心頭生出的一線慌張也煙消雲散。
因有殘餘的轟響不斷,醫生和狄警衛先回巖洞,萬一巖洞被震得發生什麼異樣,他們也可在第一時間將傷號員和小老虎,行李包等帶出危險地。
火堆旁的男子,神容倦疲,仍然掩不住清貴卓絕的氣質,墨色濃黑的鳳眸彌上化不開的憂色。
“丫頭還沒回來。”
字字平緩,聲音沙啞暗沉。
醫生和狄朝海心頭跳了跳,小丫頭已去一個多鍾仍不見返回,確實是件讓人揪心的事兒。
兩人正搜腸刮肚的想找個理由安撫冷麵軍神,巖洞外傳來風嘯聲,三漢子不約而同的抬頭張望,只見一抹白色流光翩然落下,光輝靜止,銀白色的小馬兒立在巖洞口,馬背上小女生身穿羊毛衫,懷裡緊緊的抱著四方物,露出光燦燦色彩。
“丫頭!”
“小妹妹。”
“小豆芽菜。”
三種聲音,不約而同的響起,聲聲驚喜。
醫生和狄警衛跳起來向外衝,神色古怪,怎麼好好的脫了外套?她就不怕凍成冰碴子麼?
誠如兩漢子所思,曲七月已被凍成了冰雕,渾身僵硬的根本沒知覺,聽到熟悉的叫喊聲才後知後覺的睜開眼,發現終於回到了安全地,那顆飽受驚嚇的心才安穩了一丁點兒。
張嘴想說話,牙格一抖,咯咯直打架,鼻子一塞,“啊—啊啾<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噴了個鼻涕口水四濺。
一個長長的啊啾完畢,身子搖搖晃晃,差點跌下馬去,金童玉童眼疾手快,一手扶住箱子,一手扶住了姐姐大人。
“我的小祖宗喲,你怎麼把羽絨衣給脫了,你不要命了嗎。”醫生旋風似的衝出巖洞衝向馬背上的小丫頭,一顆心提得高高的,像他們這些爺們兒當年在第一次跑大東北雪地訓練時也倒下了許多,小丫頭細皮嫩肉的哪受得了這般冷寒?
他恨不得上去把小女孩拽下給嚴訓一頓,你說身體本來就不好,再這麼凍一陣,還要不要小命了?
狄朝海心裡納悶極死了,小妹妹究竟找到了什麼東西,竟連小命都不顧的用衣服包著?
施華榕聽到那聲啊啾,心裡越發的憂惶,小丫頭好像凍出問題了!
“啊-啊啾-”正想說話,曲七月又打了個啊啾,渾身哆嗦:“快……快幫……忙,冷……冷死我了!”
四肢沒了知覺,說話也磕磕絆絆的,她抱著箱子的雙臂也僵硬了,根本動不了。
衝到小天馬身邊,醫生才看清小丫頭的臉,小傢伙一張臉凍得慘白髮青,嘴唇也呈青紫色,當即嚇壞了,天啊,怎麼凍成這樣?
他利索的去抱小姑娘,也沒太在意被衣服包著露出金色光澤的東西,狄朝海趕至,伸手抱住小姑娘緊抱不放的四方物。
幫忙的人來了,金童玉童幫掰開姐姐的手,醫生抱起凍僵了小丫頭,風風火火的衝進巖洞,放坐在翹首企盼的冰山身邊。
冷麵神什麼也沒問,將披風解下來裹在小丫頭身上,把小丫頭連人帶揹包給裹得嚴嚴實實,一雙大手緊握住小東西的手。
外面,狄朝海等醫生抱走小姑娘才看向自己手裡的四方物,一眼瞧見金子打造的箱子和一小部分閃光的珠寶,驚得暗嘶了一口,額間唰的滾出幾滴冷汗來。
小妹妹打劫去了嗎?
心臟猛的跳了跳,用力抱箱子,很沉!
按照以往對重物的經驗來推算,箱子重量至少超過七十斤,大約在八十斤以內,不用點力氣也抱不起來。
醫生和煞星一心只關心小丫頭怎樣了,見小東西冷得小臉發青的樣子,哪捨得責備她為什麼脫了外套,更沒心思管小丫頭帶回了什麼。
小姑娘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