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曲小巫女和小夥們面面相覷,那啥……呃,那個劉大媽不會是嚇傻了吧?
武警小陳伸手捏住劉隊長的下巴,把面孔湊近,眼眼相對,劉影的眼神空茫無神,沒有驚懼,只有呆滯,嘴裡反反覆覆的叨唸:“不是我,不是我……”
三隻小朋友從牆上跳下來,也湊上去給劉大媽看,劉影神氣被擊潰,陽氣不足,運氣低落,再加上被開了眼,能看見每個異界小生物。
“不是我,不是我……”女人看見小朋友們湊來,瑟瑟縮縮的向後縮,仍然只有那一成不變的“不是我”三個字。
那一句“不是我”像和尚唸經聲來來回回的迴響,讓人不喜。
武警小陳推了劉隊長一把,劉影瑟瑟的想抱成一團,碰到了斷胳膊,痛得牙齒“咯咯”的打架,哆嗦了一下脖子一歪,又暈死過去。
“好像真的嚇傻了。”
“唉,太脆弱了。”
小傢伙萬分遺撼的搖搖頭,怎麼這麼脆弱?之前劉大媽表現得那麼英勇強悍,生命頑強如野草,原以為可以愉快的玩耍一陣,哪知才上兩道菜就被嚇傻了,唉唉,特種兵隊長也不過如此。
“活該。”
曲七月皺皺小鼻子,劉大媽會被嚇傻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被開除出團,被髮配外省,心靈受到了沉重的打擊,今天跑來報復失敗,再看到她自己和怪物親密的果照,一連串的打擊擊潰了她的驕傲,武警小陳最後如一擊重磅落下,炸得她精神不堪負荷最終崩潰也在意料之內。
壓死駱駝的是最後一根稻草,武警小陳便成為打垮劉大媽的最後一根稻草;劉大媽傻了就傻了,反正無論她是傻是清醒,逃不掉蹲監獄的命。
“很虛弱,不能再折騰了。”小陳探探劉隊長的鼻息和心跳,略顯失望,他還沒動手劉女人已奄奄一息,沒法修理她了。
“人還沒死,等有機會再玩。”
“嗯。”
武警小陳沒有任何異議,他相信小姑娘,小姑娘說要還他一個公道,必定會為他主持正義,這筆帳慢慢跟劉隊長算,他等得起。
曲七月重新取符,把小陳收進去藏起來,武警小陳吃的是皇糧,乾的是利國利民的事,縱是陽壽未盡,他終歸是鬼魂,受不得太多陽氣的衝擊,尤其是帶有功德之人的陽氣衝擊,等會來的人可能皆有功德在身,對他有害無利<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四隻小朋友們趕緊幫姐姐收拾桌子和電腦,把東西一一放歸原位,打點整齊,去開啟照明燈,坐等煞星派來的人上門。
等了一小會兒,宿舍裡的照明燈亮了,光華灼眼。
宿舍統一關電閘熄燈,每天晚上關燈後第二天早上六點半開燈,現在燈亮了,說明舍管也接到通知,軍部的人很快將到。
“他們快來了。”
四隻小可愛相視微笑,快來吧,把討厭的劉大媽擰走,他們要陪姐姐睡覺覺。
當宿舍的照明燈拉亮,燕大宿舍區的路燈也在同一時間亮起來,一片區域的燈光在漆黑的夜色裡分外顯眼。
默默無言開進燕大校園內的一長串車隊,緊隨第一輛領路車的後面,浩浩蕩蕩的開往宿舍區,全部只打亮小燈,車輪輾過路面留下密密麻麻的摩擦音。
賀老有種坐牢車的感覺,深灰色的車玻璃,又是黑夜,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情形,偶爾看到一塊像路標一樣的東西也是一閃而過,看不清上面寫的是啥。
他不知去幹嗎,不知要去哪,心裡沒有一丁點的底兒,即使不想胡思亂想都控制不住大腦自由發揮想像。
而最讓他猜不透的是軍部為何拉上他作陪?
他早已退任數年,不再管事,有時軍部請他參加什麼宴會活動是因他是軍中元老,若遇上軍部的行動類的活動則不會讓他摻和,這次半夜三晚的拉上他幹什麼?
賀老百思不得其解,一路沉吟,一路猜疑。
楊老不言不語,坐如鐘,穩如山。
在賀老紛亂的思緒裡,車隊速度減慢,一長列的車子低調的駛至燕大宿舍區。
宿舍內,四隻小朋友聽到外面轉來的密集的車輪輾地聲,呼呼嗖嗖的跳起來,爭先恐後的擠出窗子,趴到陽臺上偵察情況。
凌晨的溫度一降再降,寒意侵人,路燈孤獨的佇立在寒氣裡,燈光也越發清冷,光芒照射著的路邊草坪一片白霜。
今秋的第一場白霜,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