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見到我們小閨女也一定會開心。”
秦二爺已氣得無話可說,含糊的應付:“醫生請樓上走,小姑娘請崺教官請外裡-”
他只想說一句:進去吧,別在這裡胡言亂語了。
真的,再這樣下去,他不敢保證他會不會直接翻臉。
“好咧。”醫生愉快的應了,作勢欲走。
“秦外交官,恭喜。”冷麵神板著能凍死人的冰臉,吐出的字也是冷梆梆的,將紅包遞過去,冰視的視線瞟了瞟準新娘:“也感謝你收了李家千金,有了你,她大概不會再一而再再而三的跑本教官面前來攀親,也希望秦外交官夫為妻綱,好好管教未婚妻,別讓她跑來欺負小閨女,若她死性不改,本人可不會因她嫁入秦家而手下留情。”
秦宏德聽到前一句,習以為常,畢竟施教官惜字如金慣了,從來寡言少語,能說一句“恭喜”已是相當不錯,而等聽到後面一段,偽裝起來的溫和再也掛不住,整張臉都呈綠色。
李部長眼前一陣發黑,差點暈倒。李夫人氣得花容慘白,扶著丈夫,身軀一顫一顫的抖。
秦二爺只覺胸口發緊,快不能呼吸了。
若說赫醫生是來給人添賭的,那也是小魚一條,而施教官才是真正的毒,罵人損人都不帶髒字的,卻能把人氣死。
李玉娉氣得嬌軀發抖,張了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臉上塗了胭紅,保持著好顏色,而額頭和鼻尖,卻怎麼也無法掩飾,細緻的汗珠子密密麻麻的冒了出來。
曲七月嘴角狂抽,大叔,人家看秦李兩家不順眼不錯,不過,你們也用不著如此往死裡的打擊吧?
瞧瞧,主家都快被你們兩個氣炸了好嗎?
雖然還想看看兩隻大叔會不會氣死秦李兩家,可實在站累了,大方的幫解圍:“大叔,你以君子之腹度小人之過了,誰欺負我,我自己打回去,打不過找幫手,好啦,你們真是的,今天是人家的好日子,你們兩個偏要先來個先小人後君子似的提醒,也不怕別人記恨你們,等你們結婚的時候去砸場子。走了,上樓去嘍,剛才秦先生說請本小閨女上去的,我們上樓開開眼界。”
“好,小閨女說什麼就什麼。”剛才冰著死人臉的男人,那繃得死緊的臉緩和下來。
兩大青年再也不看準新人,就那麼陪著小姑娘從容優雅,儀態萬千,風度翩翩,瀟瀟灑灑的從準新人面前經過,鏘鏘鏗鏗的走向電梯。
眾人一邊喘氣,一邊盯著那三人的背影,內心說不上是什麼味道,反正就是特屈,特氣悶,特暴燥。
再生氣,忍,除了忍,還是忍。
李部長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狠狠的瞪了那三人眼,沙著嗓子對準親家商量:“我們也趕緊上去。”
“好。”秦二爺也贊同,還不知那兩位會整出什麼來,如果他們上去了,有準新人吸引他們的目光,或許那兩就不會打擊別人,委屈兩個年青人,總比被那兩人氣氣著其他人要好些。
李玉娉還沒從氣憤中回覆,渾身僵硬,秦宏德扶著她走,秦二爺和李部長見兩年青人並沒有受外人影響,心裡也鬆了口氣。
秦李兩家辦了訂婚宴,這親是結定了,不管怎麼,必須得結婚,否則,雙方家族都丟不起這個臉。
施大教官和赫大軍醫,在大廳踩了別人幾腳,心情極好,尤其是煞星,小閨女總算沒甩他冷眼,這是好兆頭,他想著,如果再有機會踩李千金,得再去踩幾腳,小閨女一開心,說不定就氣消了。
心情良好,男人的冰臉也溫和了幾分,越發的俊美,於是,當二男一女走出電梯,走到喜宴大廳外,當侍者與兩家族負責在外迎接客人的人看到美如天神般的男人,全看呆了眼去。
美男子早煉就金剛不壞金身,不怕別人的注目禮,施施然的進喜宴大廳,滿廳佈置的喜氣洋洋,司禮臺畫著個巨大的心,中心貼著紅雙喜字,還寫有“文定之喜”幾個字。
訂婚,在古代也叫文定。
輝煌燈光照著滿堂賓客,繁華如錦,尤勝瑤池仙境。
離門較近的客人,許多在聊天,無意間看到悄無聲息走來的三位,有人認出是施教官,當即小聲提醒同伴:“施教官來了!”
?!
附近的先是愕然,再之飛快尋找,以確定真假,當看到那高得像電線杆一樣的俊美青年,不由自主的噤聲。
感冒會傳染,氣氛也會,附近的人感覺不對,紛紛小聲詢問,很快便知道了原因,“施教官來了”的訊息也像風一樣悄悄的傳向四面八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