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理枝,生當同枕眠,死當同棺槨……”
赫大少爺口沒遮攔,張口就是讓人賭心的話,李部長和秦二爺涵養再好,也禁不住一口怒氣從心窩子裡冒出來,然而,他們的氣才冒騰出來,赫大少自己說口誤,再之就聽到濤濤不絕的祝辭,兩大家長那口氣就卡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臉上的笑容也有點僵硬。
等再聽下去,兩人差點吐血,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詞兒?
李玉娉和秦大少的臉都快綠了,醫生的話,怎麼聽著這麼磣人呢?
兩人背後的伴娘伴郎被震懵了,有機靈的反應過來,想替準新人將客人引走,結果,身形一動剛想上前,就感覺到一道冰冷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嚇得再也不敢動彈。
醫生巴啦巴啦沒完沒了,整得聽的人聽得暈乎乎,就在大家快被聲音給整崩潰時,聽到細糯悅耳的女音:“赫大叔,你是來祝賀的,不是來演說的,你看看,人家臉都綠了,你還是趕緊省省口水吧,要不然等會主人把你直接扔出去,那多傷顏面。”
被醫生噼喱啪啦的話轟得七暈八素的男女們,只覺那道及時飄出來的聲音真是天籟之音,那位是女神哪,專救人於水火的活菩薩。
身為主角的一對準新人,一口氣沒沒撥出,咔在胸腔,憋得難受的要命。
“……誰誰誰敢扔本少爺?本少扒了他家祖墳,額外送他一場手術讓他斷子絕孫。”口惹懸河發表了不低於八千字祝福詞的醫生,一秒炸毛,兇狠的東張西望,大有找到人立即開撕的架式。
“……”憋得快內傷的秦二爺和李部長無比確信,醫生就是來砸子的,至於施教官,他沒說話,可別忘了他們是一夥的。
終於能有說話的機會,秦宏德忍著心裡的萬千怨氣,禮貌的遞上一個紅包當回禮:“多謝祝福,也希望赫少早日覓得意中人,早日結婚,到時我必去祝福。”
“好說好說,秦少啊,本少早就有了意中人,本少的未來媳婦兒長得那叫個天香國色,清麗脫俗,端莊貴氣,更重要的是表裡如一,善良純美,潔身自好,可不是那些慣會演戲心胸狹小僱流氓潑別人硫酸毀人容的惡毒女人能比的,所以,秦少啊,你跟你女人要早點生兒育女啊,我怕我結婚時你看到我媳婦兒你會拿我媳婦兒跟你媳婦兒作對比,到時立下高分,你忍不住嫉妒我有天仙美好小媳婦兒,或者生出拋棄糟糠之妻橫刀奪愛搶我媳婦兒的想法,那樣一來咱們很可能成為生死仇敵,想想就覺得好心塞。”
“……”眾人再次被嗆得五顏六色。
這次是真的五顏六色,秦李兩家的家長和準新人的臉色,黑的白的青的都有。
“赫……”李部長快氣暈了,張口閉口說什麼“慣會演戲心胸狹小僱流氓潑別人硫酸毀人容的惡毒女人”,這不是在罵他女兒麼?他家玉娉是演員,因為一件事跟一位女星鬧矛盾,玉娉氣不過找人潑對方硫酸差點毀了那女星的容。
那件事,李家用手段壓下去,送李玉娉出國去避風頭。
那事兒,燕京軍政界的高層還是知道一二的,從沒人當面提,畢竟,誰家的親戚都有可能會犯二鬧出么蛾子來,只要不傷國家顏面,無關大局,大家彼此之間也不會去揭短,更何況,知道別人的把柄也是好事,萬一有不時之需,也好利用一二。
李部長想喝止赫醫生,結果剛喊了一聲,有一個聲音比他更快,磁性迷人,好聽的讓人迷醉的嗓音一下壓過了他的聲音——“赫多嘴,你站著陪一群木頭樁子人說話累死無事,讓小閨女陪著你罰站,你活歪膩了是不是。”
“!”眾人再次淚奔,這兩人,究竟是來吃宴的,還是來打擊人的?
“啊啊啊,秦少違背諾言提前找了飯票,我一激動就不吐不快了,罪過罪過,我馬上閉嘴,小閨女,走,秦家李家富可敵國,家財萬貫,今天的晚宴集天下之精華,咱們趕緊去開開眼界,長長見識,小閨女你累不累,要不我揹你?”醫生非常有眼色力的見好就收,不再揭人黑歷史。
“赫大叔,人家又沒請我,你帶我進去會不會被轟出來?”曲七月咬手指:“人家還是學生,也沒有給紅包份子錢,萬一人家罵我是窮要飯的來蹭吃怎麼辦?”
“誰敢罵我們小閨女,我解剖了他,或者,你詛咒他斷子絕孫死全家。”醫生兇狠的叫囂一句,又笑嘻嘻的朝秦家大家長咧開嘴:“秦先生,不好意思,我一向口直心快,沒有其他意思,你們別講者無心聽者有意啊,秦先生也是歡迎我們的是不是?秦副總理和秦委員長年宴上見過我們小閨女,還給了小閨女壓歲錢,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