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差點被噎到。
巴東明等著她,小姑娘站起來,卻不邁步,只抓著他的衣袖,他還沒領悟意思,丁貴大概有數了:“小妹妹讓你揹她。”
巴東明冏冏的蹲下身,小姑娘不說,他哪知道?不就是讓背嗎,沒問題,他一個牛高馬大的漢子,背個小姑娘綽綽有餘。
一手抓著魚串的小姑娘,將揹包挪挪,趴青年大叔的背上。
巴東明背起小姑娘,心裡有點小疑惑,小姑娘本身很輕,她的那隻揹包不知裝了什麼,很沉。
他不敢走太快,小姑娘是教官的掌心寶,他們還指望等不時之需抱小姑娘大腿呢,萬一摔了或嚇到了,他就是兄弟們的罪人哪。
走到河邊,尋到個乾淨的地方,巴東明將小姑娘放下,自己挽高褲腳,脫鞋,抄了叉魚的木杆下水找魚。
等隊友帶小姑娘去了河邊,丁貴將魚骨收拾起來,挖個小坑放裡面,沒蓋土,等積贊得多一點再掩埋。
在野外露營,吃剩的骨頭能不燒最好不要燒,挖坑掩埋處理,尤其是魚骨頭不要燒,燒魚骨散發出的氣味最易引來蛇光顧。
水燒開,把火弄小,泡了三盒泡麵,先放一邊,自己也去河邊,他趕到河邊,小姑娘興致勃勃的看人捕魚,還拿手機幫拍照,看起來很開心。
巴東明叉到了兩條魚,用藤串了魚腮放岸邊。
丁貴也捲起褲腳下水捉魚,人多力量大,很快就捉到七條大小不等的魚,小姑娘喊夠了,兵哥上岸,順便處理好魚,將內臟挖個小坑掩埋,提魚回火堆。
小姑娘啃了兩條魚,差不多飽了,不想吃泡麵,抱著鴨腿喝牛奶,兩青年將魚串好放火邊烤,再吃泡麵。
這邊剛解決掉溫飽問題,便聽到天空傳來轟鳴聲,三人抬頭望天,遠處一輛小型軍綠色直升機正向狹谷飛來。
接小姑娘的人來了!
看到直升機,兩大兵真正的鬆了口氣,有人來了就好,趕緊兒把小姑娘接回營去讓醫生檢查是不是真的受傷,他們不放心她呆在這裡。
訓練營的直升機是為緊急時刻備下的應急裝置,只在遇到特殊情況才動用,比如,訓練時某人遇到生命危險,或者某人受了嚴重重傷,指揮中心會出動直升機趕赴現場。
兩軍士看到直升機,並不覺和隊此舉小題大做,反而覺得合該如此,小姑娘跑外面來蹓躂,估計不是私事,更何況,前兩天小姑娘還將燕大國防生們給找了回來,以小姑娘的重要性,派直升機出動那是理所當然的。
曲小巫女剛啃了幾小口鴨腿,看幾眼天空,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啃吃的。
直升機眨眼就到了他們待著的上方,尋找到合適的地方降落,那旋轉的機翼漿還沒靜止,機艙門開啟,飛快的跳下一人。
醫生來了,唔,和隊真聰明,他只隱晦的說聞到點血腥味,和隊讓醫生來,這簡直再好不過。
丁貴眼就認出率先跳出機艙的人是誰,畢竟,醫生實在太好認了,別人穿迷彩服,醫生襯衣西褲。
醫生剛落地,又一個人飛了出來,那身形如鶴鳥掠空而下,姿勢雄俊,乾淨利落的著地,拔腿就跑。
看到第二個人,巴東明、丁貴如火燒屁股,一彈就蹦了起來:“教官?!”
他們不會認錯的,醫生後面的那位就是教官。
教官的身高就是最好的識別牌,那拔長拔的身形,如青松如鋼塔,跟誰在一起都是一覽眾山小。
教官什麼時候來的?
據他們所知,教官在視察母親江中下游防汛安排,根本分不出身來訓練營親自考核國防生們,也因如此,教官讓入了天狼的和隊長來代他當主考官。
然,誰來告訴他們,為嘛教官忽然又出現了?
兩軍漢望著那疾步跑來的威武軍神,一肚子的疑問,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從天而降的教官究竟是幾時來的訓練營。
“來得真慢。”兩人正激動,聽到小姑娘不滿的咕嚨聲,頓時又冏了,小姑娘是知道教官在訓練營的吧?
冷麵神在直升機上從上往下鳥瞰時就看到了小丫頭,等直升機降落,他迫不及待的想跑,奈何,他上飛機時太快,坐的是靠另一邊的位置,醫生挨著他,所以下機時就讓醫生搶了先。
不過,那是暫時的,他飛身落地,飛步跑將起來,小閨女晚上沒在帳蓬,一夜又半天后出現在國防生們的戰場,不用說他也能猜出來,必定是為國防生們保駕護航去了,當他要來接人時,和軍建議醫生帶上必備品,差點沒嚇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