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東明、丁貴很頭痛,腦子裡就一個問題,現在咋辦?
每支國防生們都分配一支保護人員,各個方向還有後勤車輛,巴東明、丁貴沒有被派去跟蹤學生隊伍,坐鎮在外圍一個點守著車,如果有學生被送來,他們先照顧著,隔段時間等各個點都有被退下戰場學生,湊在一起再送回營地去。
這任務沒什麼技術含量,很輕鬆,上午又送了一撥人學生,車輛處暫時空閒,兩人在溪邊捉了兩條魚,快中午時生火烤魚吃。
魚烤香了,正準備開動,兩人聽到一陣聲響,原本以為是哪支隊伍又有學生被淘汰送出來了,結果當他們好整以暇的坐等人來的時刻,就看見施教官家的小姑娘從樹叢裡鑽了出來。
兩軍士當時的表情就是一個大寫的震驚臉,小姑娘怎麼會在這裡?小姑娘那天沒有進訓練營,為啥現在卻冒了出來?還是從戰場區域下來的?
愣了愣,兩大兵立即迎上前去,等近在咫尺,就算兩人神經比較粗,也看出小姑娘臉色不太好,他們似乎還聞到了點血腥味,很淡的味道,但是,他們確信那是血腥味兒。
他們還發現小姑娘面前的揹包塞得鼓鼓的,感覺有點沉的樣子。
“小……妹妹,你咋從山上冒出來了?”丁貴想幫小姑娘去提揹包,伸出手又縮回來,他記起來了,醫生好像說小姑娘不喜歡別人碰她面前的那隻揹包的。
“我蹓躂蹓躂著就跑山去了。”曲七月捋順幾縷凌亂的頭髮,聞到烤魚香味,飢餓感再也壓不住,喉嚨裡狂冒津沫,一手摸摸肚皮:“餓死我了,有好吃的沒有,趕緊救濟一下,再不救濟,你們就得向你們施教官打報告說你們撿到了小閨女的屍體。”
冏!
兩兵哥冏冏有神,立即響應:“有,我們剛好烤了魚,可以吃。”
不用他們說,小姑娘已撒開腳丫子,直奔兩兵哥停車的地方。
學生們大戰的區域外圍圈界其本是各山的山腳線和狹谷,巴、丁兩位軍士守著的點不再是燕大隊進戰區的那個地方,正好在一個狹谷位置,有河溪流淌。
狹谷內沒有多少大樹,大概以前發過大水,經過多年泥沙積累,河床岸變成荒野,長滿野草和藤蔓植物。
在荒草連天的地方只有一條能讓車輛經過的路,說是路,其實就是比較平坦,輛子輾過,留下了些痕跡,能讓人認出來是路。
兩軍在離車不遠同時也離水源不太遠的地方整出燒火的場地,弄了些柴,燒火做吃的。
他們去接小姑娘,魚串還在火邊燒著,一旁還有半包鹽和一小瓶花椒胡椒粉。
小姑娘小跑到火堆旁,沒形像的一屁股坐地,抓過一串魚大口大口的撕咬,被燙得嘶嘶吐氣也仍然照吃不誤,那吃相跟餓死鬼投胎的有得一拼。
“小妹妹,別急,還有呢,我們燒水,一會兒就可以吃泡麵。”
看到小姑娘那狼吞虎嚥的樣子,兩青年真的被嚇到了,小姑娘餓成這樣子,這是多久沒有吃東西啊?
河溪裡的魚沒人獵取,又肥又大,一條足有一斤左右,兩青年只捉了兩條,覺得足夠,小姑娘拿了串,還有一串,巴東明趕緊將另一條魚放一邊涼一涼,再次生火準備燒水泡泡麵。
丁貴跑向車子,搬回幾樣工具,一隻燒水的水殼,幾桶泡麵還有幾隻醬鴨腿,兩盒牛奶。
訓練營對國防生野外生存大戰很小氣,沒發放多少乾糧,在外面的地方還是備足了乾糧,等學生們退下來,能好好的飽餐一頓,補充體能。
丁貴將牛奶和鴨腿給小姑娘,打水放火上燒,野外露營,用幾塊石頭支起就能當鍋支架,簡單又方便。
小姑娘沒吃其他的,只狂啃魚,讓兩軍士看得眼角不停的跳,心裡也越發的驚疑,他們發現小姑娘一直用左手為主,右手只偶爾做輔助。
再配合聞到時有時無的絲絲血腥味,兩人百分百確定小姑娘右手有古怪,有可受了傷。
看小姑娘吃得兇猛沒空管自己,兩人悄悄的用眼神交流,丁貴以一個隱蔽的方式指指聯絡器,比劃了一個手勢,意思是他已經上報指揮官那邊。
巴東明瞭然,心裡微微鬆口氣。
小姑娘風捲殘雲的吃掉一條魚,丟掉魚骨,小爪子又抓起另一條香香的魚,大口開啃,咬了幾口,含糊不清的咕嘀:“還不夠,還想吃。”
“小妹妹不急,我去捉魚。”小姑奶奶的要求必須滿足,巴東明二話不說站起來,準備去捉魚。
“……唔,我也要去。”吃得太快,曲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