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非命中所有,倒也可以安穩一生,若貪心過頭,只會一場空。
越往深處細思,他的心情越沉悶。
諸大師的心不平靜,而駱重山的心情只能用驚駭來形容,他一路上什麼鬼都沒看見!
偌大的大院,連只鬼魂的影子都找不到,說出去誰信?可不管別人信不信,事實就是如此。
第一次遇到如此場在面,駱重山心中只想到了兩個字:詭異。
他心中驚異,並沒有說出來,有些事不到最後時刻討論太早,等看了中心區域再論不遲。
師徒倆很快到中心一帶地方,路上只遇到了兩拔人,大家不熟,誰也不認識誰,各自錯過,各不幹撓。
兩人沒有心情欣賞景色,越過亭臺,徑自走向中央那邊草坪,人剛到草坪邊沿,駱重山猛的一震,有魂生物出來了!
他看到那邊草坪中間慢慢的現出一個影子,中央區域各路道亮著路燈,燈光能照到草坪,那抹影子站在草坪中間,普通人根本看不見,他沒有實體,也沒有影子,就像空氣一樣虛無。
那個影子是個少年,穿古服戴冠,風流標誌,高雅貴氣,怎麼看都像是天生貴胄的王孫公子。
少年眉目如畫,唇紅面白,懷抱一柄寶劍,遙對他們的方向,綽綽而立,那身清貴的氣質,月下無塵,可遠觀不可褻玩。
駱重山的睛睛瞪得老大,情不自禁的摸向肩上挎著的揹包,手伸手包包裡,抓了一把符。
鬼氣。
小鬼冒出地面的那刻,諸青山也準確的找到了鬼氣出現的地方,直直的望向草坪中央。
從鬼修大人府詆出來的小鬼頭,清冷的目光落在一老一青年身上,不言不語,任他們踏進草坪。
諸青山與駱重山緩緩走向草坪中央,當走到距少年小鬼還有十幾米遠時,聽到喝斥:“站住,來者何人?再敢往前者,以擅闖大人府邸論罪。”
師徒倆人收足而站,諸青山捏出法訣手勢,微微抱拳:“麻煩通報,巫族門人來訪此間主人。”
他看不見鬼魂,身為大師,仍然能聽見鬼話。
“大膽!”小鬼頭怒目而視,冷聲斥責:“巫族當代僅有巫族傳人一位弟子,往上追溯上一代僅只餘巫族傳人師父一人,再往上溯其二十代嫡系前輩皆已作古,有弟子存世皆為叛逆之徒,汝等竟敢冒充巫族門人,欺瞞大人,好大的狗膽!限爾半個時辰之內滾出大院,違令者,死!”
“你欺人太甚!”駱重山氣得胸口都快炸開,竟然罵他們是叛徒,豈有此理!
心中大怒,一把摸出符,朝小鬼丟出去。
諸青山本想阻止,一拉之下沒拉住徒兒,他也沒有苛責,那鬼魂實在太氣人,張口就罵人叛徒,讓他受點教訓也好。
被丟出的符紙漫天散開,如蝴蝶般撲向小鬼。
對方一言不合就撒符,小鬼頭氣樂了:“區區符紙也妄想傷害本公子,不自量力!”
以為所有鬼都怕符?
哼哼,他祖上出了一位術士仙人,他幼時即入術道,就算沒能力挽狂淵救家族於水火,他的道行也不差。
小鬼頭揮劍,旋身而動。
諸青山聞聽鬼魂之言,眉心一跳,直覺不好,凝神而望,只見一抹銀光如電,斬向符紙,符紙應光而碎,化為紙屑末紛紛落地。
駱重山看得清楚,小鬼頭揮劍而舞,劍影重重,符紙見光即碎,那小鬼在符紙中起舞弄劍,姿勢優雅,形如跳祭祀舞。
一時間他看呆了,竟忘記了反應。
小鬼頭身如矯龍,揮劍狂劈,他手中的劍沒有出鞘,僅僅只用劍鞘,眨眼間將幾十張符紙劈成碎末,落了一地,最後只餘下三兩張,他一手抱劍,一揮寬袖,伸出一隻玉雕的嫩手,輕輕一抓,將飄來的紙紙抓捏在手。
手抓陽人術士的符紙,俊俏的少年嗤笑:“這麼淺的法力也敢拿出來丟人現眼?你是欺負本公子無能,還是欺負天下無術士?”
駱重山的臉唰的白若宣紙,還有什麼比這樣的事實更打擊人的?自己的符紙被一隻鬼不費吹灰之力的毀於一旦,甚至一隻鬼還能碰陽人術士的符,豈不證明他法力低得連只鬼都傷不到半分,如此無能,丟盡了師門顏面。
諸青山的臉色難堪致極,徒弟是他親自教出來的人,貶斥他的徒弟,與貶斥他有何區別?
被人貶低無異是沒臉的事,被一隻鬼貶低,那更是無自尊可言。
此刻,諸青山的自尊受大了天大的打擊,讓他心口發堵,堵得幾乎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