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七月忍笑忍得臉抽筋,她家小朋友看誰不順眼貶起來都不眨眼兒的,真是大快人心哪。
“噢,以後遇上這樣的情況,我們心裡嫌棄,嘴上不說就是。”
兩小朋友從善如流的點頭,內心笑翻,姐姐,你這麼戳人的痛處真好嗎?
幾個術士被主僕仨明裡暗裡一通貶,憋得內心快吐血,罵他孤陋寡聞就算了,還指槐罵桑的罵他們人面獸心,心胸狹窄,氣量少?
簡直……簡直氣死人了!
眾術士被嗆得先是面紅耳赤,然後就是羞憤交加,黑紗後面的臉扭曲變形,差點爆走,情緒不穩,抵擋火焰的符牆也失去平衡,岌岌可危。
就算氣憤欲絕,他們仍然死死剋制住了,沒有罵回去,爆料的人說巫族神女能召鳳凰下界,能以天馬代步,眼前這人召來的鳥兒能吐地獄火,騎著非術馬的小馬兒,豈不正正說明其人就是巫族神女?
巫族,無異於術界之燈搭,在術界享有崇高的地位,縱使千餘年再沒聽聞巫族入世,然而眾術士宗派卻從未敢忘記它的存在,代代口口相傳巫族之事,以令宗派後輩們心中有數,以免哪朝哪代後輩撞上巫族嫡派而不自知,為宗派招來滅頂之災。
巫族支派從沒有退出術壇,那也是眾所周知之事,巫族與巫族支派,那是不同的兩碼事,巫族個神聖的存在,巫族支派只能說是其中一支嫡系弟子的傳承,後者根本不能也不敢與前者同日而語,同理,龍華術派對後輩們提及的巫族自然是正統巫族,而非巫族支派,所敬崇的也是巫族,對巫族支派有尊敬有禮待,絕不會像敬重巫族一樣敬重巫族支派。
龍華眾術派也知道龍華有幾支巫族支派,甚至大多數還打過交道,而對於巫族有否有傳人,一直存懷疑態度。
各術派之間最近隱約流傳著小道訊息,說巫族傳人出世,行走江湖的眾術士也差不多都有收到宗門密令,不是囑咐小心行事,就是囑咐若遇上巫族傳人,不要去試探招惹,不能為友也儘量莫與之為故。
可他們哪料到,今天竟會遇上巫族傳人,甚至,還可能是巫族傳聞千年才可能一現的神女。
因此,就算眾術士氣憤滿懷,畏於巫族之威名,也不敢膽目張膽的對槓,心裡恨極,為什麼事先沒人告訴他們要攔截的竟是巫族傳人?
如果事先知曉他們的對手是巫族之人,他們必定會慎之又慎的再三考慮盟約問題,絕對不會那麼早做出決定。
恍然發現竟槓上了傳聞中的巫族之後,眾術士心裡特別的苦,他們騎虎難下啊。
術士們心裡苦,卡車上的醫生歡喜得嘴都合不攏了,悄悄的開啟窗戶看風景,外面的風景真好哇!瞧瞧,那亂七八糟的像樹一樣的是不是骨頭?那些鬼是短命鬼吧?那邊那些小孩子都是流產的、打胎打下的、生病夭折的吧?那邊那個是打架鬥毆打死的吧,哥們啊,你混成那個熊樣,可見你身手太差啊,咋被人戳得滿身窟窿……
好在兩軍士不知他想啥,如果他們知道了必定會將醫生丟下車,赫大校口味太重,他們只能成全他的好奇心,讓他身臨其境的去跟鬼魂們親切友好的交流。
小天馬不急不忙,仍然擋不住它的速度太快,幾個飛縱已飛到金雀兒身邊,金雀兒見大人過來,張口一吸,那片火海騰的一下縮小,縮成一縷火雲,飛進它的口裡。
金雀兒收回火焰,慢悠悠的扇翅膀,在小姑娘身邊的天空飛舞。
火焰消失,符牆還沒散,曲七月懶洋洋的瞥一眼,將手裡捏著的一張符甩手丟出去,那張符在空中一展,化作一個巨大的“令”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壓在符在由各術士們所凝結出的符牆上。
金光閃閃,似火似磚砌的符牆,被金色“令”字一壓,就如天河決堤,一剎潰散不成形,折化為無數手印無數符紙,紛紛飄灑。
那“令”字,遇符吞符,遇手印吞手印,以摧枯拉朽之勢,將帶著法力的印記和符紙輾吞,成百上千張符紙印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遞增減小。
金令壓符牆,同心協力維持符牆的術士們被震得當場倒退數步,數人被震得五臟六肺幾乎要移位,三兩人吃不住,暗中吐了一口血,血噴在黑紗上被掩飾住看不出來,血腥味卻遮不住,就那麼飄了出去。
被震退的術士,好不容易站穩腳,便看見自己的符紙在金色令字前不堪一擊,如三冬天被人潑了盆冷水,從頭冷到腳。
這就是實力!
這就是差距!
他們合眾之力才得以築成法牆,卻抵不住別人一張符的威力,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