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從烈士墓園將祖先遺骨啟出,並沒有直接送去新墓地下葬,眾人驅車回城,一路不停的回到秦家老宅。
從山上歸來,近一半人半身沾泥,小輩們趕緊兒去清洗,秦二爺揹著祖先的遺骨罈子,和秦副總理、秦長寧五爺幾個人陪了劉先生跟老祖宗去祠堂。
改遷祖墳,可以從老墓啟出遺骨直接送往新墓坑,在同一天將遷墳安葬辦完,也可以另擇吉期下葬,若需停放一段時間就得做道場法事,以對新逝者的隆重禮儀重新安葬。
秦家費那麼大的勁兒給祖先遷墳,當然不可能那麼草率的下葬,提前做足準備,要做水陸道場,再隆重下葬。
秦孝夏攜劉先生在秦五爺等人簇擁下直抵秦家祠堂大院,院內已搭好靈棚和道場,劉先生親自主持,將裝骨頭的罈子鄭重其事的安放在靈棚內,然後另擇吉日吉時重新入殮。
雖說遺骨沒有入殮裝棺,至遺骨運回宅子時起就需守靈;秦二爺等人恭恭敬敬的叩了頭,讓守在宅子裡的一撥人進來守靈,他們陪老祖宗和劉先生先去梳洗。
劉先生為主祀,受到貴客禮遇,有專人照顧他,出祠堂便被客氣的送往客院沐浴,秦副總理兄弟幾個送老祖宗回院。
秦孝夏回到內院上房,沒有讓幾個晚輩直接回去,而是再三叮囑的囑咐一通,讓他們嚴格監督,不可錯漏任何環節。
秦二爺幾人連連稱諾,秦孝夏叮嚀一回,想揮手讓人退下又頓住,再次吩咐:“原定計劃先擱置,且先不急著下葬,晚上安排兩人輪流守靈。”
“老祖宗?”秦長寧等人吃了一驚,老祖宗早已掐算好日期,一切安排妥當,怎麼突然又改期?
辦葬禮是件耗財耗力耗神的事,秦家家財雄厚,莫說停欞停幾個月,就是停幾年也不是事兒,當然不怕耗財;
人力麼,秦家人丁興旺,主脈就有六支,各支又有旁支分家,從不怕缺人手;至於耗精神,他們兄弟眾多,各個輪流主事,也不會顧此失彼。
不怕耗財耗力耗神,他們就是擔心會出意外,有些事宜速戰速決,拖久了難免夜長夢多。
“今天中途下雨,對秦家略為不利,是為一,其二,就是那個人和他身邊的小法師,小法師能觀鬼相,難保不發現點什麼,你們也一再確定那個人心思慎密,以那人的心思,從小法師兒那發現端倪必會留意秦家動向,你們幾個切記保持鎮定,勿露破綻。”
秦孝夏本不願解釋太多,奈何這些個子孫都是心眼多的,不解釋,不提醒,他們指不定會將跟正事完全不搭邊兒的事一股腦兒全扯到一堆,有個風吹草動就疑神疑鬼,那樣容易被人察覺出異樣,自己壞自己的事。
秦長生秦副總理秦二爺五爺幾個忙唯唯稱喏,心裡對那個人越發的記恨,每次都是那人壞事,偏偏那人又像有九條命的貓,怎麼整也整不死,有他,就像一座山,時時擋著他們,讓他們投鼠忌器,總放不開手腳。
再惱再氣恨不休,大事未成前,他們還得跟那人和平共處,維持表面的太平世界,還要保心慎謹之心,不能讓他抓到把柄。
成為別人眼中釘的煞星,可不知背後有人怨恨自己,他和醫生萬分小心的保護小閨女在天壇轉悠一圈,安置好北宮國師的神位牌,返回大院又是黃昏。
中午的雨下得挺大,到下午小了些,卻一直沒停,時而毛毛細雨,時而小陣雨,天空灰濛濛的。
下雨天,天暗得早,黃昏時候天色暗黑暗黑的,給人壓抑感。
冷麵神沒有直接回軍區大院家裡,而是先去隔壁大院,把醫生那隻超亮的電燈泡送回家,當然,最重要的目的是去接小老虎,如果小老虎沒放在赫家,他會直接把醫生丟下車,讓醫生那貨徒步走回去。
赫家三大家長白天去外面溜躂一圈,早早的回來了,見到兩青年帶小閨女回來了,熱情的留小閨女吃晚飯。
跟赫老爺子一整天的小老虎,見到姐姐大人終於回來接他,就像多年不見媽媽的孩子,撲到姐姐腳邊抱大腿,貓嗚貓嗚的訴委屈,他很委屈,非常非常委屈,姐姐帶小式神出去,不帶他和小妖怪,姐姐偏心。
“哼哼,養不熟的白眼虎,虧我白疼他了。”小金子毫不猶豫舍自己投奔他主人懷抱,讓赫老爺子滿心不是滋味,他把小老虎當孫子寵,好吃的都緊著他,小東西見到小閨女回來立即就將他拋之於腦後了,好沒良心。
赫媽媽和赫爸爸笑得無奈,老爺子整天都撲在小老虎身上,還跟小老虎斤斤計較,較勁兒吃醋,他們也是醉了。
醫生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