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藏在小姑娘袖子裡的一隻小左手化作一點銀光,瞬間飛至空中,化為一隻大手,無限延長,延長,很快到達一座四合院上方,巫靈之手向下,無聲無息的穿過屋瓦,到達室內。
四合院上房正堂內,燭光閃亮,諸青山盤膝打坐,五心朝天。
巫靈之手回來,諸青山睜開眼,發現那隻人手落在面前,一把抓起他師傳的一件法寶,不由一愣,巫靈之手怎麼會碰法寶?
他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不,巫靈之手拿起法寶,銀光一閃,從大堂內消失,大手回到天空,向著天壇方向回收。
法寶!
傳承之法寶被取走,諸青山大急,忙念念咒語,才唸了幾句,大腦一鈍,耳邊響起清冷的聲音:“諸青山,汝師祖於巫族內部動亂之時脫離巫族自立門戶,是為不忠,汝承師傳,習巫族之術,不遵巫族之訓戒,助他族奪國之氣運,罪不可赦,本座以巫族掌門之尊清理門戶,以吾之名,即刻奪諸氏諸青山一脈術士天賦慧根,收回巫族法寶,咒令自諸氏往上三代師徒靈魂於束仙台受雷罰百年,往生永為庶人,不得富貴,此為律令。”
“巫族傳人……”諸青山大驚失色,正想呼喚,頭劇烈的疼痛,好似有東西生生被抽走,他抱住頭,牙齒咬破了唇,一股血腥味在嘴裡滲開,他忍不住伏地,渾身顫抖。
門外,駱重山忽的感覺頭鑽疼鑽疼的痛,眼前一片發黑,他一把扶住門,向前一栽,嘭的撞在門上,貼著門滑倒。
“重山重山-”劇痛之中,諸青山聽到門外的響動,心口發疼,想站起來,頭痛得無力挪動,
過了一下,劇痛驟然消失,腦袋裡只有劇痛留下的殘餘疼意,諸青山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出法陣,拿掉門栓,門向內撞開,一個人一頭栽往門檻內。
“重山!”諸青山看到撲倒在門檻上的徒弟,心臟一抽痛,眼前又陣陣發黑,他蹲下去,巍巍顫顫的手去試徒兒的鼻息,還能感受到呼吸,他兩腿一軟,軟坐在地,一張臉比哭還難看。
他已年過花甲,死不足惜,卻連累弟子受苦,沒了慧根,以後,幾個徒弟都是普通人,必會受盡苗疆其他術士嘲笑。
都是他造的孽!
悲從心來,諸青山胸口大痛,一口氣堵在嗓眼裡上來,兩眼一翻白,砰的倒地,暈死過去。
天壇內,知緣大師和齊雲道長,風家主,左護法,以及候士林和風魔子,聽著小姑娘一字一句的對著空氣說話,半晌無語。
苗疆諸青山,苗疆*師,竟落得被巫族傳人奪去術士天賦慧根的下場,這……太讓人意外。
諸青山昔年縱橫苗疆,到如今年過花甲,不能安享晚年,反而要受失去術法之痛苦,以後若苗疆其他法師們知道諸青山已不能用術,必定會天天去踩幾腳以報昔年被他壓得夾著尾巴做人的仇,諸青山的晚年免不了悲苦淒涼。
齊雲道長默然嘆息,諸道友昔年一步行錯,他太傲氣,拉不下術士的顏面懺悔改過,找錯了解難的人,從而步步錯,如今,巫族傳人算帳,新帳舊帳一齊算,諸道友也只能自食其果。
種什麼因,得什麼果。因果迴圈,業報只會晚,不會錯過,當時自己不承擔因果,後輩也要為前人承擔因果。
小姑娘清冷的,威嚴的聲音落,一隻大手鑽進大殿,又縮小成一隻可愛白嫩的小手,將一隻漆黑的牛角呈給小姑娘,自己立即消失。
牛角比普通黃牛角略大,又比水牛角短,像成年公水牛的角被截斷,留下尖角的那一截,約有十寸長,牛角被磨得光光的,像鏡子一樣光滑,表面反射著亮光。
曲七月接住牛角,隨手塞進揹包,巫族的法寶很多件,最珍貴的那件傳承法寶在她脖子上掛著,其餘的有好多因年代太久而消失,由後人尋找相似的寶物代替,有像徵意義,而並不是真的太古之物。
搞定內務事,曲小巫女陰陰的笑彎眼,現在該給某些人顏色看看了!
捏符,結印,將符丟往空中:“以吾之名,九重雷轟。”
一張硃砂符飛至空中,化為一個字,字散,符紙輕飄飄的落在蘭芝玉樹壓著的圓形符紙幾寸遠。
就在此刻,遙遠的蒙國草園上,原本星光閃閃的天空,忽的雷聲滾滾,巨大的烏雲遮住了天空,閃電在烏雲裡彙集,凝聚成幾十米粗的銀色柱子,朝著地面轟轟的墜壓而下。
鐵和薩滿跳了一場祭祀舞,獻上牛羊,又跳第二支祈禱舞,一支舞跳滿三分之二,頭頂烏黑遮天,電閃雷嗚。
祭祀中的薩滿們就算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