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雷電威力,也沒停止,舞動的薩滿們身上的飾物撞出叮叮噹噹的響動,人如喝醉了酒,搖晃呼喝,遠遠看交錯的影子,好一派群魔亂舞。
烏壓壓的黑雲,壓到距薩滿幾百米的地方,積蓄著的雷電,轟的劈向祭禮法場,那雷電,銀中夾裹著紫光,如銀與紫色的長龍糾纏在一起,亮得刺眼,強光照得方圓數里有如白晝。
噼啪-銀紫雷電劈頭蓋臉的到了薩滿頭頂,震裂蒼穹的破響才悶悶的炸開。
三十六位薩滿,彩色的臉在銀光裡如猛鬼,長相可怖,那聲悶響在頭頂炸開,也將他們炸得耳膜發疼,大腦裡嗡嗡亂響,一時頭暈眼花。
也在人呆滯的瞬間,雷電如銀河倒洩,將圓形祭祀法場淹沒,一時整個地方只有一片閃著紫色的銀光。
第一道的聲響聲震大地,圈在柵欄的牛羊受驚,發狂似的奔跑,慌亂的衝倒了柵欄,朝著一個方亡命奔逃。
轟隆隆,第一道雷的電光還沒散,第二道閃著火花的雷電光束又一次降臨,它隆落的地方不是薩滿做法事的地方,而是相距約五百餘米的一片草地。
第二道雷後面跟著第三道第四道第……
巨大的雷電光束一道接一道的轟擊著草坪,銀光閃閃,紫色跳動,一大片地方被熾白的雷電照得白亮白亮的。
第一道雷轟炸的地方,祭品祭桌,人,倒了一地,祭品已燒成黑色,牛羊肉冒著焦煙,薩滿們也燒得黑乎乎的,像一根根從炭窖裡取出來的焦炭棍子。
聞雷而跑出帳蓬的人,看著雷電轟打的地方,驚恐的伏地,那裡是太祖地宮的位置,雷神轟太祖地宮,莫不是招了天怒?
驚雷陣陣,逃走的牛羊馬不要命的狂奔,很快就跑遠。
九道雷轟炸完畢,烏雲上浮,浮到高空,又煙消雲散,重現星空,那被雷轟炸過的地方形成一個巨大的圓圈,圈內寸草不生,露出光禿禿的泥土面,也是焦黑焦黑的。
嗷嗷嗚嗚,伏地的蒙族人爬起來,連滾帶爬的跑向法壇,沒了光源,什麼也看不見,許多人又爬回帳蓬,取來火把,發現薩滿被雷燒成了肉乾,蒙人們哭喊著,打電話找人送醫,嘰喱嘩啦的,像群狗打架,吵吵嚷嚷的。
搞定!
睜著重瞳瞪視空氣的曲七月,看到自己想看到的結果,奸笑著合上雙目,搞定了那些小雜魚,這下沒人偷國運,她只要守著大陣就行。
小夥伴轟了哪?
猴哥和風魔子瞄到小夥伴嘴角的邪笑,暗中打了個冷凜,小夥伴笑得好陰險!他們對小夥伴的那種笑太熟悉,那天她丟出蘭芝玉樹去奪人面樹的生機,也是這種奸計得逞的笑容,這一次,不知又幹掉了誰。
他們猜著,那個倒黴蛋大概與幫人面樹解印和給人胄找寄體的主謀者有關,因為把小夥伴得罪狠了,所以她一怒就賞幾道雷,轟著人玩兒。
兩隻哥兒見小夥伴合目休息,也趕緊閉目養神。
夜深,喧譁的燕京也漸漸的安靜。
好不容易忙完事務,冷麵神躺在閱兵排練基地架子床上,聽著徐參的呼吸,了不無睡意,閉上眸子,滿腦子是小丫頭的影子,他輕輕的絞動舌,將藏在舌底下的晶粒拿出來玩耍。
一個人靜靜的玩了很久,總算捨得放自己入睡,他明天還有工作,一定要漂漂亮亮的完成任務,明晚去接小媳婦兒,讓她看看他最美最英武的身姿。
夜,從喧譁走向寧靜,又從寧靜走向喧譁。
光明重至,便是10月的第一天,龍華國慶日,天沒破曉,無數人便早早起來,買菜做飯,吃飽就等著看直播大閱兵。
蜀都陳氏、京城秦氏眾人,經過慌亂的大半夜,自我調整,安定人心,當熬到天明,陳泰山猛然發現,他不能用術法了!
與此同時,陳家青年一輩們的術法之力也在一夜之間消失,就連以前畫的符也失去效力,陳氏族人驚恐後聚集於內院,試圖尋找原因,陳氏老祖宗看得分明,只是嗚嗯著哭泣。
陳泰山隱約明白了什麼,惶慌的問老祖宗:“老祖宗,是巫族掌門對不對?”
老祖宗忽然被送回家族,陳氏一族不能再用術,種種跡像,非人力,能達到如此效果,只可能是巫族禁術。
沒有人知道巫族禁術究竟有多少種,陳氏傳承下來的記載也僅有一星半點,只說明其威力無窮,卻不知究竟如何修煉。
想到巫術禁術,陳泰山一顆心心冰封,如若真是巫族禁術,陳氏,危在旦夕!
陳壽山想點頭,那頭顱重逾萬斤,怎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