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燕京至榕安縣的高鐵每天早上六點始發,項媽媽母子要趕車,至少得提前一小時出發,因此,一對母子四點半便起床洗涮。
項媽媽和項青峰下樓,赫老和赫爸醫生、羅奶奶,項青悠、婃都起了,在等著他們呢,赫媽媽和蘭姨也熱好早餐,等兩人來了,趕緊用餐。
美少年和曲小弟、兩執事沒見影兒,冰山教官和小閨女昨晚回冰山家睡,現在也沒見人,但是,這對項媽媽回家的行程沒什麼影響。
吃了早餐,赫老幾人陪項媽媽母子送人上車,醫生開車送未來丈母孃和小舅子去客站,項青悠和婃也去,等回頭,就可以直接回燕大。
看著車子遠去,赫家三大家長和羅奶奶回去補覺,剛五點,天尚早著呢,蘭姨沒去睡,晃著廚房幫小閨女煲營養湯。
其實,冰山教官不是不給項媽媽和項青峰面子不起來送行,莫說項媽媽是小閨女死黨的媽媽,又是他發小未來的丈母孃,就算是家裡的客人,作為半個主人也至少要給客人顏面,總要起來說幾句話意思意思,而他本來也是要起床給客人送行的,卻因事給拖住了腳。
小丫頭睡覺手腳亂放不能捋,冷麵神自然不會去犯規,讓他離得遠遠的,他又不甘心,所以自願當肉墊子,讓小丫頭疊他身上睡覺。
小人兒睡得很香,他也睡得甜美,小丫頭夜裡換姿勢,手腳亂踢亂放,他也跟著醒幾次,每次醒來後聽著小丫頭淺淺的呼吸,聞著她身上的體香,很快又能平靜入睡。
他的耳朵極靈敏,當赫家一家子起床去小閨女家,快到小閨女家時大概赫老因夜色昏沉,沒走穩滑了一下,嚇得赫媽媽驚叫了一聲,然後,冷麵神也被驚醒。
他醒來了,想將小丫頭從身上移下去,聞到一絲淡淡的血腥味,忙開燈檢視小丫頭是不是晚上不小心被硌破了皮還是她自己抓癢癢給傷到哪,小心翼翼的將她挪下去,發現自己睡袍上染紅一大片,他愣了愣才恍然大悟,小閨女的大姨媽來了!
也在此刻,他終於明白昨晚小丫頭為何換姿勢的幅度那麼大,那麼頻繁,應該是被折騰得不舒服,連睡覺也睡得不安穩。
看著睡袍上暗紅色的痕跡,冷麵神一張俊臉慢慢浮上緋色,擰著眉沉默幾分鐘,輕手輕腳的去衣櫃找出衣服和女性專用品,再去浴室打來熱水,脫去小丫頭的睡衣,幫她擦身,他怕弄醒她,連呼吸也放得很輕很輕。
幫小丫頭擦拭身子這種事,他做了不止一次,哪怕早將小丫頭看遍親遍,對她的身體再熟悉不過,他仍心跳加速,臉上發熱,好不容易清理好,再幫她穿上小衣服,再換一身乾淨睡衣。
打理好小丫頭,冷麵神頂著紅得像熟透了蝦子一樣的俊臉,自己去洗澡換衣服,收拾好,再給小丫頭蓋好毛毯,輕手輕腳的開門出去,下樓。
他知道項媽媽和項青峰已離開,他在幫小丫頭換睡衣時就聽到車鳴聲和依依不捨的各種道別聲,他仍然提前起床是想去廚房給小閨女煲湯,小閨女每次來月事所喝的湯跟平日稍有不同。
剛走出家門,他聽到小閨女家的大門又響了,冷麵神走到臺階那兒抬頭望去,看見打理得整整齊齊的美少女,帶著穿練功服的曲小包子走出家,走向院子。
冰山教官輕手輕腳的走到柵欄那觀看,那邊,美少女帶著穿白色練功服的小包子走到院子裡的草坪上,美少年負手站立,曲小包子往草地上一站,先做了幾下舒展四腳的動作活動手腳,然後,擺出一個標準的太極起手勢,耍起太極掌來。
冷麵神鳳目裡浮出愕然,小包子一招一式,有模有樣,除了氣勢不夠,每個動作標準、規範,就連他也挑不出毛病。
那麼小的一個孩子,能做到那麼好,令人難以相信。
怕打撓小包子練功,美男子站在那兒沒動,小包子的一套太極很快耍完,從頭到尾,流暢自然,他收了招,又活動一下四肢,小短腿分開,身子一矮,紮起馬步來。
看著那小小孩子扎馬步的姿勢,冷麵神眼角微微跳了幾跳,又是標準式!
短短半個多月時間能將扎馬步和太極練這般程度,不得不說小包子真是個習武奇材,同樣,也不可否認,前輩也是個教導有方的好老師。
俊美男人忍不住望向家裡的二樓,難怪小丫頭不讓他教她弟弟,他三天兩天不在燕京,沒得把個好苗子教壞了,由美少女前輩教導確實再好不過。
理是那個理兒,他還是忍不住吃醋,小閨女總是厚此薄彼,那點小幽怨也只存在三秒就消失了,轉而嫉妒曲小包子,小丫頭為了培養她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