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1 / 3)

夜色沉沉,宋先生坐在屋簷下,面對著院子,桌上的茶冒騰著熱氣,鐵站在他身邊,靜靜的守護先生。

在他自己強烈要出院的要求下,宋先生終於如願以償的趕在中元節前出院,回到他在燕京的復古四合院別墅休養,臉上移植新的面板,身上面板燒焦後留下了獰猙的痕跡,如果不揭開衣服,也不會發現異樣。

燭臺燈火一燈如豆,隨風搖擺,燈光照著宋先生的臉,他面如止水,一隻手擱在桌子上,捏著訣指。

無聲無息間,一隻紙鳶飛進院子,向著燈火飛來。

宋先生捏訣的手換了幾個訣印,待紙鳶飛來,伸掌接住,那紙鳶化作一張紙落下,他展開,只有寥寥數字:人在雲夢現身,魈險折於其手,目測其將回京。

“重傷了啊。”宋先生將紙一彈,彈於空中,那紙即刻化作灰塵飄飄分散。

“先生說的是誰,那個人還是那個術士?”鐵有些不解,信上沒寫誰重傷。

“那個女術士受了重創,所以僅只重傷魈,她若沒受重創,以她的能力,魈大抵是逃不掉的。”

鐵等著先生的吩咐,那個術士受了重創,這是最好的機會。

“通知十二月令去會會她。”

“是!”

鐵精神一振,先生終於下了殺令,以十二月令對一,饒她有三頭六臂也好漢難架四手,如今還是重傷之身,這回必叫她插翅難逃。

鐵心中興奮,不免喜形如色,從懷中拿出幾張符,結出一個奇怪的印訣,將符摺疊成鶴,焚化。

紙鶴在紙燼光亮熄滅時從原地消失,隱約間天空響起了一聲鶴鳴,轉瞬又再無聲響。

秦宏德又提著保溫盒和水果到病房陪李千金,自昨天老祖宗說那個孩子是秦家重孫後,他第一次向李玉娉認錯,承認是自己太沖動太粗暴,希望求得她原諒。

他向她懺悔,也是等於向那個怨靈懺悔。

所以,他盡心盡力的照顧她,端茶侍水,十分周到,而李玉娉無論他做什麼說什麼,一律視而不見,凡是他碰過的東西也不肯吃。

看到秦少進病房,原本在母親照料下又在進食的李玉娉,將東西放下,用紙巾抹抹嘴,躺下去,閉上眼睛,誰也不理。

李夫人看到女兒不願看見秦大少,無奈的嘆口氣:“秦少,你回去吧,讓玉娉好好休息。”

她到昨天下午才從老公那裡知道女兒流產,當即就趕到醫院,母女倆抱頭痛哭一場,事後也聽了女兒的訴說經過,她心裡也極不願看見秦家大少,不過是兩家兒女親事是板上釘釘的事,基本上已無法反悔,才耐著性子忍著他,以維持表面上的太平。

秦宏德身形頓了頓,自兩家商定訂婚起,李家叫他“小秦”或者叫他“宏德”,現在李夫人改口叫他“秦少”,語氣疏離冷淡,這稱呼的變化也說明李家對他不滿,如果不是因為他在孔家的宴會上有維護李玉娉和事後也沒有落李家的顏面,這次只怕李家的態度不會只是冷漠,必定會以孃家人身份強勢要求秦家給個說法。

他沒有辯解,將雞湯放下,輕輕的說了句“那我先回去了,有事打我電話”,先退出病房,到外面站了一下,下樓到停車場取車,直奔秦家老宅。

秦宏德回到老宅,自己去祠堂,向列祖列宗磕頭請罪。

秦家內院上房內,秦二爺三爺等人向老祖宗彙報了一下有關某位的行蹤,便等老祖宗示下。

秦孝夏沒有任何指示,只揮揮手,讓大家退下。

秦三爺等人躬身退下,步出上房正院,到外面一重院落,秦五爺小聲的詢問兄弟們:“我們真的不做點什麼?”

那個人拖著一身傷,不在抗洪指揮第一線,反而在大山裡轉,只有一種可能,那個孩子去了那裡,有可能失蹤了!

否則,那個人不可能會丟下工作於不顧。

秦五爺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他們趁亂出手對付那個人,老祖宗想辦法幹掉那個孩子,雙管齊下,一舉兩得。

“老祖宗自有定論,不讓我們做什麼,必定是時機未到。”秦三爺小心囑咐一句,帶兄弟們散場。

當秦家兄弟離開外院,微合雙目的秦孝夏睜開眼,站起來,穿上鞋子,抬腳一邁,身形一晃即自上房消失蹤影。

自秦家上房失蹤的秦孝夏,轉瞬即出現陰界,站在灰色的曠野裡,遙望遠方。

他捏訣,正要召喚鬼差,發現一點淡淡的光芒正朝他疾掠而來,他的瞳孔忽的一縮,他還沒有召喚,來的當然不可能是應命而來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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