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宏德從老宅回到自己的小家,已是十點多鐘,開門,家裡黑漆漆的,李玉娉又沒在家,他也沒管,那女人愛去哪混就去哪混。
洗澡,休息,躺下去十來分鐘,剛有了睡意,朦朦朧朧的聽到一聲“砰”然大響,他也驚醒,聽著從客廳傳來輕重不一的聲響,他也猜到必定是李玉娉回來了。
李玉娉喝得醇酊大醉,醉眼迷離,歪歪踵踵的找到臥室,推開門,當她開燈,燈光刺眼,秦宏德伸手擋住眼,不喜的皺眉,女人帶著濃烈的酒味,太刺鼻。
李玉娉看到了秦宏德以手擋眼的動作,諷刺的狂笑:“哈哈哈,這就是我選的男人,自己在外花天酒地,在胭脂堆裡打滾,對自己準太太不聞不問……嘔—”
女人滿心的悲涼,她千挑萬挑,以為挑到了一匹金馬,誰知挑來挑去,挑到的是隻狠心狼,他眼裡只有利益,對她並無一絲情義。
孔家宴會的事之後,她從孃家離家出走到外祖家,他是去接回了她,從此對她連表面上的恩愛都懶得秀,直接棄之於不顧。
女人想要的,她沒有得到,準丈夫該給女人的體貼溫柔,他沒有給,李玉娉怎麼也沒想到,她有一天竟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瘋夠了沒有?瘋夠了自己去洗乾淨,別弄髒屋子,想要秦家視你為寶,你自己捫心自問,你有站在秦太太的位置為秦家考慮過嗎?你除了丟盡秦家的顏面,有為秦家做過任何長臉的事嗎?”
秦宏德不屑一顧,以前家族聯姻,他並不太反對,以為李玉娉至少還可以當個花瓶,沒想到除了一張臉長得能拿出手,根本毫無可取之優點,甚至連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做丟臉的事,因此,這婚必須要結的話,秦太太的名分歸她,其餘的,她也別再痴心妄想。
“嘔-”李玉娉連連乾嘔幾下,抹抹嘴,露出悽豔的笑容:“誰說我沒為秦家做過貢獻?我懷了秦家重孫,難道不是大功一件?”
“你說什麼?!”秦宏德一個骨碌爬起來,赤著腳衝到李玉娉身邊,一把將女人抵在牆上,眼神陰冷:“再說一遍!”
“我說,我懷了秦家重孫……啊-”看到他終於變色,李玉娉笑了起來,那笑容才浮上臉又僵硬,發出一聲慘叫。
秦宏德兩手將李玉娉的手按在牆上,曲腿,用膝蓋重重的撞擊李玉娉的小腹,撞了一下,不管她的慘叫,再次用力撞,眼珠發赤:“水性楊花的婊子,你竟然敢給我戴綠帽子?給你臉面你不要,還不懂自尊,跑去外面跟男人鬼混,懷個野種冒充秦家重孫,你當我秦宏德是吃素的是吧?難怪施教官不屑正眼看你,小妾生出的庶女的子孫果然是改不了婊子的本性,登不得大雅之堂……”
李玉娉從來嬌生慣用,哪受得了那般虐待,慘叫聲先高後低,再之痛暈過去。
秦宏德看到女人裙子底下的兩條腿上盡是血,探她鼻息,將女人當破布似的丟開:“晦氣!”
女人被扔在地上,一動不動,他不慌不忙的去換衣服,穿戴整齊,抱起兩腿被血染花的女人離開家,開車去醫院。
他將人送到醫院,等候著的醫生護士們立即擁上前,將李千金放床上急急忙忙的運去檢查,秦大少也急急的跟在後面。
一連跑了幾個地方,又送進手術室,秦大少在外面等,很快醫生出來,他衝上去問:“醫生,我未婚妻怎麼了?”
“很抱歉,孩子沒有保住。”醫生萬分遺撼的搖頭。
“啊,我夫婚妻有……有孩子了?”
“秦先生,你不知道李小姐懷孕了?孩子已經有四個月多,發育良好,是個男嬰,可惜……”醫生以責備的眼光瞅瞅秦大少,他連他準太太懷孕都不知道,這是怎麼當未婚夫的?
他沒再多說,去做清宮手術準備。
秦宏德腦子一鈍,四個月多點?
自訂婚之後,他沒碰李玉娉,但是,訂婚之前,他和李玉娉自第一次達成一致意見時兩人情同意合,愉快的滾了床單,後來一小段時間也相處的十分甜蜜。
如果真是四個月多,真的可能是秦家重孫,是他的種,他……把孩子弄沒了……
秦宏德扶著牆坐下去,臉急聚的變幻,一陣青一陣白,醫生和護士們只當他受了打擊,也沒去叫他,將李千金送去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