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張萬年不變的殭屍臉,任楊老“欣賞”的視線如無物,小心翼翼的將呼吸淺勻的小姑娘從艾小九背上扶下來,放床上躺好,整好手腳,整個過程如護珍寶,輕拿輕放,細緻體貼,無微不致。
這小子終於開竅了!
楊老即驚奇又驚喜,施教官就一大老粗,在軍中訓練男女平等,從不搞特殊照顧,想讓他細心呵護某姑娘,得,你洗洗睡吧,睡著了或許能看到那種情形。
他曾經以為施小子一輩子也就那樣了,畢竟多少人為他操碎了心,那小子也是一副雷打不動的樣子,現在竟懂得照顧小姑娘了哪,懂得女孩子需要呵護需要關懷,這,真是今年最大的喜事,當浮一大白以慶賀哇。
終於完成任務。
放下背上的小女生,艾小九也釋下了心頭重擔,悄悄的噓口氣,謝天謝地,小姑娘平安無事,這下首長應該不會再拿眼刀子割他了吧?
“楊老,看夠了沒?看夠了你老也趕緊洗洗睡吧。”
安頓好小丫頭,施華榕泰定自若的隨手拖過電腦椅在床邊坐下,也不管楊老一把年糾,直接下逐客令。
至於這是誰家,原諒他忘記了,哪怕記得也會照做不誤。
艾小九悄悄的往牆角縮了縮,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狄朝海垂眉低眼,當自個是空氣。
“施小子,見色忘師,你好樣的。”楊老樂了,眼角的魚尾紋層層綻開,如花朵綻放。
不容人反駁辯解,又立即接上:“小閨女睡著了,你小子坐這裡算怎麼回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像什麼樣子。”
老人言辭鑿鑿,語氣嚴肅。
“楊老,再囉嗦,我帶小丫頭回去。”
冷麵神視那話為耳邊風,吹吹即過,軍人從不分男女,訓練時一起滾打摸爬,出任務時危急時刻相依為命,天寒地凍時相擁而眠的情況也屢見不鮮,他守著小丫頭又怎的了?一不礙著誰,二不會妨著誰,誰敢嘰嘰歪歪,拖著出去,打,打得他服為止。
“你小子敢!”臭小子翅膀長硬,竟威脅他?
楊老只有一個想法,出去,爺倆去外面拆拆招,練練拳腳再回來論!
“或者,我拾掇拾掇小丫頭,明天說一半留一半。”
什麼叫威脅?
有能威脅到的人的辦法不用白不用。
這是首長?
艾小九望天,唉,他們威鎮八方,橫掃三軍,威武不屈的首長什麼時候這麼無恥這麼幼稚,竟學會用小孩子的招數啦?
拾掇小丫頭,好吧,這一招夠狠!
只是喂,首長,您老確定你能拾掇得了小姑奶奶跟你一條戰線麼?
背依牆壁的艾小九同志,深深的以為首長拾掇小姑娘的想法是好的,但,希望很渺茫,據他所知小女生可不是個好糊弄的,可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哄得了,除非首長用強權壓迫,不過,那招風險太大,沒準招得小姑娘發火,最終首長吃不到羊肉還會徒惹一身臊味。
“小子,走,咱爺倆出去練練拳腳,回頭再來說這問題。”
楊老幹脆不扯廢話,施小子平日沉默少言,嘴巴跟縫了似的,若跟他論理,十有*論不過他,他少言,可不是不會言。
與其拉扯一堆廢話,還不知直接用拳頭解決。
“明晚得加班加點,我也洗洗睡去,嗯,我今晚睡隔壁。”聽到老師說要用拳頭解決,冷麵神忿忿不樂的擰眉,站起來就走,龍行虎步,不容質否,跟在自家一樣的自然。
!
楊老瞪瞪老眼,預設他的做法,以無比深幽的眼神橫了兩小青年一眼才邁步子,他奈何不了施教官,威嚇一下他的屬下還是綽綽有餘的。
幹我們什麼事兒?
莫明其妙捱了一記警告眼神的狄朝海和艾小九,無辜的摸泛涼的後脖子,身為屬下,在楊老和首長兩對招時無論兩大老贏輸如何,倒黴的最終是他們,這是什麼理?
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但,那話有時候是不適用的,比如眼前這種時刻,在兩大老面前毫無道理可言,楊老和施教官一對師徒鬥法,誰也甭跟他們講道理,他們也不會記得道理兩字,反正只要有能威脅到對方的法子,那是一定無所不用的。
四人離開客房,狄警衛走在最後,輕輕的帶上門。
施教官同意留宿,楊老也心滿意足,晃悠著下樓,下面還幾尊佛,他是主人得送送。
冷麵神可未必給人面子,站在客房外,瞅著兩站得直直的青年,對那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