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的軍訓比高中更殘酷,每個踏進大學的新生們也早有心理準備,當軍訓開始不到三天,也令老生們慶幸他們早一年上大學,今年軍訓比往年的殘酷性加倍。
當新生從老生嘴裡得悉往年軍訓並沒有這麼嚴厲時,無數人哭昏在廁所。
軍訓期為期二十天,時間緊迫,晚上也要訓練,週末不放假,融大與滬城其他高校也不例外,哪怕8號是週六,新生們也正常軍訓。
當下午的解散聲響起,被操練得累成狗的學生們以百米衝刺衝向飯堂,很快便在各餐廳佔據一席之地。
項青悠和室友跑往食堂,路上還不忘記玩抓拍,往前小跑或倒退走,看到誰長得帥拍誰,新生們週末不休,老生們週末不上課,傍晚時分校道上帥哥美女隨處可見。
“青悠,趕緊去補充能量,別拍啦。”
“阿婃,不要搞破壞啦,我要拍帥哥給我好基友看。”
倒著走的項青悠,因室友搞破壞撞得手動了一下也令才取好的鏡頭跟著晃動而毀了,心疼的想捶胸頓足。
“你好基友沒見過帥哥不成。”婃本想拽室友一把,聽到那句乾脆也跟著轉身看項大小姐的手機屏,她其實才不信那句,這傢伙明明是自己花痴,還找理由,真想狠狠的拍她幾下。
“婃,我好基友是看過帥哥的,有多帥我就不知道了,我把我拍的軍訓照片,帥哥照片和教官帥照發給她欣賞,你猜她怎麼說?”
“怎麼說?”
“我把我們公認最帥的帥哥和高年紀的某位系草照傳過去,我基友說那不叫帥,頂多算好看,說我根本沒見過帥哥,拿玻璃珠充當珍珠,等哪時放假讓我去燕京,她拉幾個帥哥讓我看看什麼樣的人才叫帥,什麼樣的面孔才叫帥得讓人不要不要不要的,啊啊啊,我的小心臟被打擊的支離破碎,我要挖掘帥哥,我要扳回一局。”
項青悠跟溺水人抓到救命草似的抓著婃,表情那叫個激動,恨不得把心裡的苦水全倒給好室友聽,嗚,小巫婆太無情了,竟把融大的校草貶得一文不值。
“噗哈哈!”
婃的笑容越擴越大,最後忍俊不住笑噴了。
“你還笑還笑,我被嫌棄死了。”
“青悠,你基友好有意思,拿玻璃珠當珍珠,這形容詞新鮮,你還是別挖掘什麼帥哥了,放假殺上燕京去吧,反正有人包吃包住,不怕被賣。”
婃扶腰,轉身,正想拽室友先去解決溫飽問題,當她一轉身,猛不丁的一揚眼,不禁愣住了,帥哥!
迎面走來一個高挑修長的青年,輪廊如刀雕,雕出的五官端正,長相俊秀,他好似有心事,眉宇間浮現一抹化不開的鬱氣。
那是個很帥的帥哥,很帥很帥的憂鬱型帥哥。
這才是帥哥!
看呆了眼的婃,順手拉室友,急聲嚷嚷:“青悠,項青悠,快快,看帥哥,青悠,快看帥哥!”
女生的聲音嬌脆,喊得又大聲又急切,令周圍走動的人也禁不住好奇的張望。
憂鬱帥哥好似受了驚嚇,猛的站住,目光直唰唰的望向婃。
有帥哥咩?
“帥哥在哪在哪?”正在尋找帥哥的項青悠,欣喜得一個急旋轉身尋找帥哥,帥哥啊帥哥,請趕緊露面,請一定要帥得天怒人怨!
火急火燎的一回身,四下尋找,眸光不期然的與憂鬱帥哥的目光相碰,就如電光碰上煙花,煙花“砰”的炸得四分五裂。
嚴少董?!
見到曾糾纏過自己的富二代,項青悠瞳仁抖了抖,手也跟著一抖,手機脫手下落。
婃說的帥哥竟是嚴少董!
才十餘天不見,嚴少董像變了個人似的,再沒有當初第一次在商場見他購TT時的盛氣凌人,也沒有後來頻往商場跑的瀟灑與張揚。
如今的嚴少董變得憔悴不堪,眉心蹙擰,心事重重,還有淺淺的黑眼圈,那憔悴的模樣,憂鬱的氣息,反而比曾經意氣風發的模樣更令人怦然心動。
其時才五點半多一點,太陽還沒落山,夕陽淡淡餘輝照在他身上,為他籠上了一層金光,他好似從太陽光輝裡走出,有幾分悲天憐人的感覺。
嚴少董怎會出現在這?
然而對於項大小姐來說,這不是驚喜,這是驚嚇,她震驚得目瞪口呆。
項……青悠?!
真是她?
看到轉身的女生,嚴煜差點自己把自己逼得窒息。
他當初受人指點特意去江南茅山求高人化解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