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的一聲,她仍然不洗碗,洗涮這種事兒,交給大叔就好,小巫女是病人,不宜運動。
待大叔去清洗碗筷,小妖怪從床底下嗖的鑽出來,跳上桌子,抱起一塊糕點,又嗖的鑽床底躲藏。
兩小童狂瞪眼,吃貨,小妖怪你個吃貨,怎麼可以偷姐姐的零食。
施華榕清洗好碗碟出來,見小丫頭端端正正的坐著,也不知在想什麼,一會糾眉,一會苦臉,表情千變萬化,待將碟碗歸入食盒,見她還沒想清楚,忍不住又伸手揉揉小傢伙的頭:“丫頭,大清早的在想什麼?”
小丫頭的腦袋好小,頭髮好柔軟,摸著她的頭,心裡有一種滿足感,他喜歡極了揉小傢伙腦瓜子的感覺。
“唔,沒想什麼。”曲七月驚得背皮顫了三顫,唔,她能說她在研究大叔無事獻殷勤有什麼驚天陰謀,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麼?
驚了一下,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又被當寵物摸頭了,惱得一把將覆在頭頂的大手給瓣下來狠狠的甩開,氣恨恨的瞪眼:“大叔,說了不許摸我頭!”
“為什麼不能摸頭?”
“會變笨。”
“本來就不太聰明,再笨一點也沒什麼差別。”
“大-叔!”
你妹的,說她笨?
曲小巫女火大的“騰”的跳起來,腮幫子鼓得高高的,滿眼怒火,敢說小巫女笨,靠,剁了他拍死他!
“嗯,說你笨還不高興,聰明人不會在意別人的眼光,只有笨丫頭才會在意別人的評價。”
“我……”
我草!
曲七月氣得跳腳,他NN的,不就是一隻混蛋大叔麼,怕他個鳥!
心裡怒極,不管三七二十一,飛起一腳,忍了幾天,受夠了,哼,死就死吧,天天小心翼翼的提防,累死人了,不如撕。
小姑娘一隻腳飛來,冷麵神眸子閃了閃,頗感好笑,還以為小丫頭終於乖巧了,原來還是刺激不得,輕輕一刺就炸毛。
他站著沒動,小丫頭愛踹人,讓她踹幾腳又何妨。
那殺氣騰騰的一腳“卟嘭”踹中他的大腿,男人站如松,立如山,紋絲不動,小女生臉色一變,“哎喲”一聲,抱著腳亂跳。
“痛痛……”嗷嗷痛呼,冷汗微微。
唉!
施華榕無力的撇撇嘴角,長腿一邁,走到依著牆揉腳的小姑娘身邊,大手搶過一隻小腳丫,下蹲,將小腳放膝頭上慢慢揉捏。
小丫頭還沒換鞋,穿著涼拖鞋,甩了鞋子,腳很小,白白嫩嫩,那一下踹得太用力,小腳板僵硬,腳趾曲蜷,估計腳被震得麻木了。
捏著一隻小腳,似乎有一點電流自手尖手掌心傳向手臂,施華榕心頭髮悸,手臂不由得僵了一下,感覺,很奇怪!
剎那的怔愣後又恢復如常,心卻是軟軟的,語氣也出奇的溫和:“每次生氣都踹人,踹了疼的是你自己,何苦!”
說是責備,卻是沒有一丁點怪罪的意思,反而透著心疼與縱容。
“沒事長那麼硬幹麼?哪是血肉之軀,分明硬得像鋼板,你要是不這麼硬,人家能疼麼?”
曲七月疼得眼發酸,妹的,上次也踹了大叔兩腳,明明沒這麼疼啊,這回竟震得腳掌沒一點知覺。
低頭,俯視著蹲地的煞星,她極想揍他幾拳,最終咬咬牙,忍住了,腳都麻了,揍他一拳自己跑不掉,被捉住萬一真揍她一頓屁股,小巫女的臉沒地方擱。
“沒有鋼鐵之軀怎麼上戰場,不懂對手實力如何就蠻幹,沒反震得你骨折已是最好的,下次還是換種方法,這種硬拼你討不了好。”
施華榕微微仰頭,瞅一眼滿面不服的小丫頭,失笑的搖搖頭,知己知彼方百戰百勝,小丫頭初生牛犢不怕虎,都不瞭解對手直接來硬的,若換個人,他用點內勁反彈,至少得反震得落個骨折下場,他也是怕小傢伙踹不著氣壞才站著讓她踹,踹中了還怪他,也太不講道理了。
終究是沒經風雨磨礫,太單純,假以日期,好生調教,必成大器。
只是,真要磨去小丫頭的這份單純麼?
他忽然竟有點捨不得,心思單純才能活得無憂無慮,一旦學會隱忍,許多的快樂也會隨之消失。
“……”哭,曲七月連哭死的心都有了,大叔說她蠻幹,是間接的說她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嗚,不活了!
悲催一秒,又興奮起來,大眼睛一閃一閃的發著光,以萬分誠摯的真誠詢問:“大叔,你有沒弱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