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再悲催,也不得不丟開牙刷,趕緊先去開門。
兩小童一個飛撲,趴到主人的肩頭上。
叮叮咚咚的跑到門口,曲小巫女拉開厚木門,向外一瞅,嘴巴又張成了個小小的“O”。
門外,站著一個牛高馬大的傢伙,一身迷彩服,五官如刀刻斧雕,俊美無雙,人不怒而威,凌厲的氣息令人望而生寒。
那神俊的男人肩上掛著一個雙肩揹包,一手提紫檀色圓食盒,一手擰著多功能小飯盒,隨意的站在那兒,真是“一夫當門,萬夫莫近。”。
迷彩男撞入眼底,曲七月心尖一直抖:“大…叔?”
大叔,這是又要鬧哪樣?
她想問“你怎麼又來了?”,卻沒敢問,煞星穿彩服的氣勢比穿軍裝的氣勢更兇猛,凌厲殺氣若隱若現,人如寒刃,散發著森森寒氣。
人靠衣裝,馬靠鞍。
衣服可以襯托人的氣質,迷彩服更適合煞星大叔,將他天生的威儀與煞氣襯托得淋漓盡致。
正式軍裝所展現是天生貴胄,王者氣場,迷彩衣所彰顯的則是戰神殺威,凌厲、冷森、狂傲不驁。
小姑娘受驚,瞳目晶光閃閃,一抖一抖的晃動,肌肉僵硬,四肢僵直。
施華榕何等敏銳,目光窺透小丫頭的肢體語言,心頭劃過一絲不舒服,眸光微沉,小丫頭又在害怕?
掩去那抹不舒服感,抬腳入室,聲音輕緩:“丫頭,刷牙洗臉,準備吃早餐。”
呲牙,金童玉童衝著煞星呲牙,以示心中不滿。
默默的以四十五度角望天,曲七月的憂傷滿地,又是不請自入,又登堂入室,又無事獻殷勤,大叔的形像已令人心驚膽顫的,還這麼體貼這麼好,豈不是要讓人寢食難安?
嘆口氣,虎著小臉,掩上門,回身進洗涮室繼續洗臉。
冷麵神帶著一身掩也掩不住的煞氣,到東邊窗下的桌几旁,隨手丟揹包於寫字檯上,利落的擺早餐。
滿腹小鬱悶的曲七月,洗涮好出來,大叔已張羅好一切,早餐跟昨天的差不多,粥換了些配料,包子也換了花樣,還多出一碟造形可愛的桂花糕。
該來的躲不掉,哪怕再畏懼大叔身上的恐怖氣息,也不得硬著頭皮,拖著僵硬的小短腿挪到桌邊乖乖坐下。
在女同胞堆裡,曲小巫女的大長腿很有殺傷力,修長均勻,纖細有型,膚白肉嫩,穿裙子空黑絲,能秒殺一片,但,在煞星的那拔長拔長的身材面前,她實在不夠看,大長腿也變小短腿。
小丫頭乖順自覺的坐下,施華榕的心理總算舒服了點,麻利的將特意熬出的湯倒出大半碗:“這是烏骨雞湯,蘭姨說放了當歸,有點氣味,忍一忍,趁熱喝。”
“嗯。”曲七月弱弱的點頭,心裡眼淚一片流,這哪是有點氣味,分明是氣味超濃好不?
奈何大叔兩道視線如閃電,她受不住煎熬,端起碗,閉氣,咕咚咕咚一氣給灌了下去,自個聰明的又倒出一碗,一仰脖子,又一氣灌下去。
“真是好孩子。”冷麵神眼裡浮出笑意,伸出大掌覆在小姑娘頭頂,溫柔的撫摸。
噗-
背皮一凜,曲七月心尖一抖,噴出一口老血,全身再次僵硬如石,嗷,她是未成年不錯,可是,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啊!
大叔,能不能別這麼寒磣人?
“大叔,吃早點。”忍著惡寒,伸手將放眼前的包子碟子給移到煞星前面,無比期待大叔能吃個包子堵住嘴。
小丫頭有點良心。
看到小丫頭將包子遞來,施華榕心頭湧上暖意,小丫頭雖說是借花獻佛,好歹也是關心是不是?蘭姨說的沒錯,女孩子就得哄著捧著,他才送了兩天早點已有此成效,可見小傢伙是個心軟的,不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冷麵神心裡歡喜,自然不會拒絕,立即收回才摸了小丫頭腦袋的大掌,抄起筷子,優雅的夾起一隻小籠包放嘴裡,鳳目流光溢彩,氣息也出奇的柔和。
這是上演變臉大戲嗎?
煞星一秒變酷,一秒變詳和,搞得曲七月也摸不清大叔在玩什麼,鬱悶不已的瞄幾眼,老老實實的吃早餐。
喝下兩碗湯,已飽了三分之一,再吃個雞蛋,兩個小半碗粥,全飽了。
同樣,餘下的全落進煞星那跟牛一樣大的胃裡,唯有一樣他沒有動——桂花糕,收拾碗筷時,冷麵神將糕點放寫臺上:“丫頭,這個你放著,餓了當點心。”
曲小巫女驚愕的望一眼溫柔得不像話的大叔,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