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暈在黑夜裡。
“丫頭?”
小丫頭時糾眉時皺臉,表情糾結,施華榕看著那張變幻不停的小臉,內心也跟著糾結了一把,見她久久不語,伸出大手摸小傢伙的頭頂。
暱暱低語,清淺如風。
那一句,溫柔有加。
那一聲,如夢如幻。
這一刻,軒昂偉岸男子的一句輕喚,如驚雷滾過天空,炸得一幫武警和軍人頭腦發昏,思維空白。
施大教官何曾如此溫柔過?
跟著女隊長的幾大特種兵在槍林彈雨裡沒有變色,在危機重重的熱帶雨林裡沒有變色,此刻卻是齊齊面色大變,皆一副活見鬼似的表情。
這,是他們教官?
不可能!
不信,他們不敢信,也無法相信眼前那個溫柔款款,謙謙若君子的男人就是以心狠手辣,鐵面無私,薄情寡義著稱於三軍的軍神教官,施教官絕對不會那麼溫雅,那麼溫柔的,一定是他們看錯了。
大家懷疑自己眼花,可是,左看右看無論怎麼看,那個人明明就是鐵骨錚錚、雷厲風行,有氣吞山河之氣勢的威武施教官。
於是,曾經飽受施教官鐵血手腕虐過的漢子們迷茫了。
劉影盯著施教官放在小姑娘頭頂的那隻大手,呼吸越抑越低,壓抑得幾乎無法呼吸,不可能,教官絕對不可能會主動接近女孩子的!
那撫摸的動作像一道閃電劃過她的心間,留一道深深的傷口,有鮮血汩汩滾動。
看,看,狠狠的看,她以為是眼花,眨眼,定睛再看,她知道那是真的,施教官在摸女孩子的頭,千真萬確。
劉影的一顆心“砰”的碎裂,碎成無數碎片。
她們曾朝夕相處,曾並肩作戰,曾同甘共苦,教官視兵如己,跟大家親如手兄,但,從沒因誰而特別,無論男女皆一視同仁。
無論是她,還是關慧妮,都沒有得到過教官撫頭的殊榮,更別說溫柔體貼以待,甭說摸頭,若是教官能牽牽她的手,她也會幸福的暈過去吧。
她幻想了無數回的事沒有降臨到自己頭上,而眼下,施教官卻將溫柔給了一個小小的女孩子。
霍然間,劉影有些站不住,搖搖欲墜。
石磊等人意識回籠,看看比明星還耀眼的男人,又看看自己身邊站著的人,心裡忐忑不安,感覺…大家的眼神好奇怪。
姐姐,廢了瘟神的爪子!
金童玉童看到煞星的魔爪又放姐姐腦頂,氣得狂磨牙,欺負人的混蛋,不許摸姐姐的頭!
清越冰裂似的聲音,如銀鈴搖響,在陰森的地方尤為驚心,悲催傷懷中的曲七月,驚得心臟猛的收縮,後背先是涼涼的,再之背皮張緊,拉直,繃成一塊堅硬的硬板。
偏頭,惡狠狠的瞪眼罪魁禍首,抱緊自己的包包,哪啥,可不可以臨陣脫逃?可不可裝死?如果撒腿就逃的話會不會被崩掉腦殼蓋?
如果裝死,會不會被補槍?
思緒如潮浮上心頭,曲小巫女思前想後一番,還是放棄貼上風符逃脫的計劃,人生地不熟的,要哪往逃?再說如果真的逃跑,大叔和漢子們拔槍“啪”給一槍,她就真的要死翹翹了。
為不致於腦袋開花,得,接受命運吧。
捱了一記狠眼,施華榕不怒反樂,小丫頭終於理他啦,這可是自小傢伙清醒後所給他的第一個正眼,證明小東西的火氣正在消散,太不容易哪。
恍然間,冷麵神有種守得雲開見日出的鐵慰感,伸手牽起小傢伙的小手:“丫頭,過去吧。”
手被溫熱的大手覆蓋,曲七月本來想狠狠的甩掉再狠踹大叔幾腳的,一瞥之下望見那朵軍花用憤恨的目光瞅著自己,立即改變主意,乖巧的任煞大叔牽著走。
哼,敢瞪小巫女?
氣死你去!
曲小巫女可不是善良的瑪麗亞女神,心頭正不爽,還有人敢瞪她,簡直不知死活,好在只是瞪眼,如果敢做點什麼,她不介意請幾個阿飄兄弟過去找人深度的談談人鬼感情問題。
小姑娘沒有拒絕,狄朝海等人大大的鬆一口氣,阿彌佗佛,小妹妹終於給了首長大人的面子,謝天謝地謝小妹妹!
教官牽…牽女孩子的手!
看著雄姿英發的男人牽著小女孩的手走來,劉影那顆好不容易活過來的心再次崩碎,臉色漲得發青。
這打擊,太大太大,大得讓人難以接受。
冷麵神牽著小姑娘走進一頂支開的遮陽帳逢,那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