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說攻敵以攻心為上,攻城次之,打敗一個人,力量是一種,還有陰謀詭計的手段,除此還可以攻心,打敗一個人,從精神上打敗他比從力量上打敗更具殺傷力。
小巫女力量不行,陰謀詭計不會用,那就拼心,堅決的不跟欺負自己的不人說話,從此冷戰到底,看誰能熬過誰。
小姑娘坐在靠車門的方向,無聲的表達不配合的意思,冷麵神幽幽的看一眼,關上門,繞過車頭,從另一邊上車。
狄朝海將首長和自個的行李包裝上車,坐副駕座。
跟隨著的十大威猛漢子,扛著各自的大揹包,登上三輛吉普車,大家的行李不需安檢,武警開車,四輛吉普車滑動,疾疾駛奔行。
吉普車後排可坐三人,狄警衛坐去前面,後面只有冷麵神和小姑娘,顯得有些盈餘,帶著寒氣的男人靜坐一下,輕輕的向小姑娘身邊移,坐到座中位置,伸手摸小傢伙的頭:“丫頭,還沒消氣?”
聲若寒冰碎裂,又似玉扣相擊,語氣綿軟,輕柔。
開車的武警驚得腳一踩剎車,差點急剎車,又在秒速之間反應過來放開,因慣性力,小姑娘向前一傾又向後倒,摔得呲牙咧嘴,“嗯哼”出聲。
“小心開車。”
狄警衛心中一寒,趕緊提前出聲提警武警同志,首長哄小妹妹失敗,正憋屈著呢,小同志若讓小姑娘受點小驚,說不定會受遷怒。
雖然,他一直覺得首長高風亮節,寬厚仁慈,不會幹那種無故遷怒別人的事,不過,那是以前,現在可不一定。
思緒劃過腦海,狄大警衛立馬鄙視自己,怎麼可以有那樣的想法,首長英明神武,才不會幹那種損人的事,呸呸,他什麼都沒想什麼都沒想……
冷麵神微微輕眼,瞟眼前座的司機又斂目,大手再次撫摸小傢伙的腦袋:“丫頭,有沒碰到哪?”
哼哼!
緊貼著車門和前座後背的金童玉童,氣呼呼的朝煞星呲牙裂嘴,一邊做著欺負姐姐的事,一邊又無微不致的關心,阿呸,打一拳給一個棗兒,誰稀罕!
這一次任務是跨省任務,小妖怪沒有跟隨,不是他不想,而是小妖怪不能離開燕京太遠。
小妖怪被封縛於那輛腳踏車的車身上,可以自由活動,卻受制於地域,不可以離得太遠,想去哪除非帶上那輛腳踏車。
原本小鎖怪藏在腰包裡準備跟著當打手,到機場才發現竟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他只好打道回燕大,和屋簷童子幫姐姐守家,更重要的當然是守著那顆玉珠子,那是姐姐的寶貝。
煞星靠近,曲七月無處可躲,乾脆無視的摸頭舉動,偏過頭,望向窗外。
唉-
施華榕幽幽的暗歎,小丫頭吃了稱砣鐵了心,打定主意不跟他說話,好難辦!蘭姨,除了哄,你還能提供其他良策麼?比如,打一頓?
他隱隱的又生出想捉小丫頭打屁股的衝動,小閨女不聽話,打一頓就好,他記得洪小四就是那樣乾的,洪小閨女挨幾個大巴掌便變得老實乖巧。
心裡那麼想著,卻不敢付於行動,小丫頭是小姑娘,不是三四歲的小小閨女,萬一小傢伙當他是色狼,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狄朝海不用看也能猜到結果,首長敗!首長,您老慢慢哄吧,誰教您老是惹小妹妹發火呢,這回知道厲害了吧。
吉普車離開機場,沒有進宜市,繞邊而去。
天色越來越暗,當夜幕完全降臨,車隊在一個小鎮臨時停車吃飯,也只停歇不到半小時再次出發。
途中所經之路即有國道也有泥路,到晚上八點多所走全是天然路,且越走越山,順著蜿蜒的山腳之路爬行。
夜,黑沉沉的,天空星星密佈,一片山腳之下隱約亮著燈火,那是人村。
黑暗籠罩著的人村,燈光稀散,雞牛不鳴,而狗則不停的吠叫,此起彼伏,誰也不知他們在叫什麼。
在這樣的時刻,又多出一份鳴笛聲。
車鳴聲最初很遠,再由遠而近。
原本燈光稀散的地方亮起一大片燈,很亮很亮,在黑暗裡尤為顯眼,像海面指引著過往船隻的燈塔一樣為車指路。
強烈的強光之下是一塊稻田,收完早稻後沒再種第二季,荒芫著,搭著一大圈的小帳蓬,中央區排著桌椅,即有塑膠的也有木製的,新的舊的都有,式樣各異。
場中豎著幾支竹杆,掛著千瓦大燈,跟掛燈籠似的。
燈下,坐著站著一些人,有七八個警服男子,七八個迷彩服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