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面前斜背一隻單肩包,她好似不太愉快,一張小而圓潤的小臉繃得緊緊的,飽滿的唇嘟成一堆,翹得高高的,足可掛上幾個油瓶。
一群迷彩在身的青年男子們神容淡定,如果仔細觀察,依稀可見他們眼底藏著隱抑的淡淡笑意。
是的,就是笑意。
一幫青年們極度相笑,不是他們定力不好,而是教官和小姑娘之間的相處方式實在太有意思了。
怎麼說呢?
他們在機場跟教官匯合,他們記得當時跟著教官從車上下來的小姑娘一張臉臭臭的,好似誰欠她幾千萬錢一樣,一聲不吭的跟著上飛機。
一路上教官大人低聲下氣的細心照料小姑娘,拿水拿吃的,又哄又道歉,然而,任憑教官如何好言好語,小女生就是不搭理,而小姑娘對其他人略好些,不跟人說話至少不會給白眼。
飛機上短短二個多小時,一幫漢子們領略到了小姑娘的超強殺傷力,見識到她磨人的手段,對其佩服的五體投地,六心歸一,恨不得送上雙膝頂禮膜拜。
敢對教官吹鬍子瞪眼,敢對教官愛搭不理,敢視教官如無物,敢氫教官的話當耳邊風,小姑娘是頭一個,膽大包天的讓人想不佩服都不行。
漢子們也總結出一個結果:教官終於遇上了剋星!以後有樂子可瞧了。
因此,漢子們一路心情愉快,若不是礙於教官在旁,他們必定會仰天長嘯,縱情高歌,以此慶祝一番,直抒胸意。
下屬們暗喜於心,冷麵神則萬分煩惱,他以為小丫頭清醒後必定會找他算帳,以報他趁著她思維混亂無法做出正確判斷拐她出任務的大仇,甚至,他還做好了思想準備,準備給小傢伙胖揍一頓。
誰知,小丫頭吼了一嗓子後便偃旗息鼓,什麼也沒做,沒實施報復行動,也沒拒絕跟隨出任務,同樣,也再沒說話。
小傢伙的嘴巴像縫了一樣閉嘴不開,板著小臉,不聲不響,不言不語,該走跟著走,給水她,渴了喝,不渴不理,給吃的她,餓了吃,不餓不理,整個人跟啞巴似的安靜。
這一次,小丫頭真正的生氣了。
以前生氣踹人打人,那不叫生氣,那叫抓狂爆走,現在才是真正意義的生氣-不跟欺負她的壞人說話!
小丫頭以沉默報復他誆她出任務的行為。
施華榕倍覺無力,發怒的小丫頭不好哄,沉默不說話的小丫頭更加不好哄,他十八般手段使盡都得不到個正眼,你說,他要怎麼給小東西捋毛?
帶著一腔抑鬱,輕輕的瞥視身邊安分的小丫頭一眼,禁不住又頭痛,炸毛的時候像一頭小獅子,不炸毛的時候像綿羊,還是小獅子比較可愛,這樣溫順的小綿羊太讓人難以捉摸。
小姑娘對於瞥視無視之,雙目平視前方,視線微垂留意著腳下的梯子。
緩緩而下,抵達地面。
“教官好!”
訓練有素的武警,懷著無比敬仰的心情敬禮,挺直背脊,腰桿板得筆直,站得跟小白楊的挺拔不屈,堅定不移。
武警原屬於軍部的內衛部,後獨立拔出另組另管,警籍與軍籍一樣算,等階名稱不同,而待遇與軍人一樣,是以實則仍是軍部的內衛,訓練內容等仍歸屬施教官管理範圍。
“同志們好,辛苦了!”
冷麵神衝武警們點點頭,徑自走向吉普車,不拖泥不帶水,完全是軍人作風。
事情緊急,容不得拖延。
拉開車門,施華榕伸手摸摸跟來的小姑娘的頭:“丫頭,上車。”
嘶噝-
幾位武警眸子爆瞪,狂抽冷子。
又當了一回寵物的曲七月,嫌棄的一偏頭躲開大手掌,不客氣的抬腿彎腰,一屁股坐上車。
對於煞星大叔,她能怎的?
就算知道被坑,又能怎的?
煞大叔是軍人,他守的是國,衛的是國民,揚的是國之威,行的是正義之事,一旦遇有關乎於國民安危之事件,他有足夠的理由要求任何人配合行動,也可以將所有阻礙行動的人予以抓捕,必要的時候還可以先斬後奏。
小巫女不過是個小小普通老百姓,哪怕國防生沒有軍籍,大叔命令她配合行動,她必須要配合行動,不管是強硬的還是坑蒙拐騙,她被逼著出任務也沒地方說理,不願意也得願意。
反抗無效,反對無效,怎麼辦?
大叔坑人是吧?她弱小打不過是吧?別以為她就沒辦法,曲小巫女的應對方式很簡單-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