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媽媽,不要欺負小姑娘啦,人家會羞羞的。”曲七月縮脖子,蘭媽媽的大手有老繭,劃過臉弄得好癢。
“哦,羞羞的小閨女更可愛。”
蘭姨愛不釋手,逗小閨女玩兒。
一個逗,一個躲,爽郎的笑聲充滿屋子。
“蘭媽媽,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學校?”
被小閨女抱著胳膊,蘭姨心神微微收緊,憐愛的摸小姑娘的腦頂:“小閨女不喜歡這裡?”
“喜歡這裡的蘭媽媽,不喜歡狄大叔的上司。”
“為什麼?小榕其實人不錯,就是冷了點,面癱。”蘭姨愕然,轉而失笑,小閨女還真是直接,小榕聽到必定又會黑臉。
“太兇,動不動擺臭臉,放冷氣,說話不算話,說了不坑我的轉而又誆我騙我,他手下的人還欺負我,天天看著那張臉老壓抑了,所以蘭媽媽,我什麼時候可以自由啊?”
“你身體不太好,先在這將養些日子,養得好說不定幾天或一個星期可以回校,最遲也不會太久,頂多到學校軍訓完開課時。”蘭姨險些爆笑,哎喲,天大的新聞,小榕誆小丫頭,難怪小姑娘不理小榕。
煞大叔真的只想留她休養?
曲七月驚悚了一把,大叔有那麼好心咩?
大叔是個不靠譜的,她覺得十有*目的不良,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是打著留人休養的愰子,以方便隨時擰著乾白工才是真正的目的。
大叔會不會要她交伙食費?
曲小巫女特想問蘭媽媽要不要交伙食費的事,想想終是沒敢提,萬一大叔本來是不想要她交的,她一提便順勢要她交錢,那不是糟了?如果大叔自個開口要她交生活費,咋辦?
答案當然是不交!
堅決不交。
無論是據理力爭,裝傻充愣,還是撒潑耍賴,反正就是堅決不給,大叔敢問要伙食費,她正好可以問他要擰她出任務的辛苦錢。
就這麼辦!
想到好主意,曲小巫女心情愉悅,對於大叔留她休養的決定暫時沒異議,剛好目前還需借用一下煞星的勢,先呆幾天吧。
有道是既來之則安之,甭管大叔有何目的,先靜觀其變,大叔要拐他去白工,哪怕回到燕大也一樣跑不掉,住大叔家可以白吃白住也不錯。
還有句話“請神容易送神難”,煞大叔即然想留下她這尊大佛養身體,那就留下吧,吃他的住的用他的,繼續跟他磕,讓他頭痛去。
兩小童萬分不願呆煞星家,可姐姐身體狀況不佳,住煞星家方便醫生來給姐姐針炙,為姐姐大人身體著想,先委屈的將就著吧。
主僕仨沒啥異議,算是接受煞星的好意。
咦,沒搞抗議?
小閨女竟沒鬧性子,蘭姨倍感驚奇,小榕說小丫頭氣性大,脾氣烈,醒來必定會鬧著要回學校,害她準備了好大一堆話哄人,現在竟全沒派上用場哪。
小姑娘乖巧懂事,蘭姨更加老懷寬慰,越看越愛,拿著當寶,恨不得捧手心裡寵著疼著,一大一小兩人相處融洽。
施教官離京數天,公務也積壓幾天,晚上要加班加點,晚餐沒回家吃飯,蘭姨和小姑娘享用一頓豐盛的晚餐,在小姑娘幫洗碗做家務活時,蘭姨樂得臉兒笑成了一朵小雛菊。
施教官家氣氛和諧,軍醫院劉隊長的病房的氣氛則非常沉悶。
劉隊長中午暈迷之後送去做相關檢查,左肩肩胛原本有一處骨頭碎裂經手術後重新拼接好,奈不住打擊再次碎散,需重新手術。
好在右手並無礙,重新換藥後止住血便沒事兒。
遭了大罪的劉隊長一直陷於半暈迷狀。
當初是赫醫生主刀手術,這次自然需他主持,赫醫生還為門被踹的事火大著,不容商量的拒絕上工,疾言厲色的把求上門的病人家屬和領導全轟走,態度堅決,不容置否。
劉影左手已不能拿槍,就指望著左手,劉夫人被逼無奈,為確保女兒左手萬無一失,請出丈夫劉中將,結果赫醫生誰的面子也不給,乾脆翹班走人,關了手機電話,誰也不知去了哪。
劉中將和劉夫人看著半暈迷中的女兒,即心疼又頭痛。
軍醫院醫生眾多,唯赫醫生手術能讓人百分百毫無後顧之憂,赫醫生從學醫拿手術刀起至今從無失敗記錄,就連初學時解剖動物也從無失手,若問他的雙手又多神奇,他解剖兔子剝完皮不滴一滴血,開腹剖解內臟只留下部分不可缺的零件,兔子還可以養七天不死。
是以赫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