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滿天,雲霞鋪空,到下班時分天色還早,項青悠出商場去刨冰屋買一份西瓜冰,邊走邊喝,邊拿出手機打電話,臭七月上午只給發了條簡訊,也不知道究竟怎樣了。
當聽到手機響,金童玉童立馬爬起來,趕緊從姐姐包裡找到爪機,看來電顯示是項大小姐,把手機放到姐姐身邊不遠處。
鈴聲不厭其煩的響個不停,曲七月被撓醒,艱難的睜開眼皮瞅一眼,手胡亂的抓幾把抓住手機,按下鍵放到耳邊:“喂?”
人還沒睡醒,眼睛半睜半閉,聲音迷糊不清。
項青悠以為曲小巫婆沒空接,想結束通話時聽到熟悉的一個字,沒好氣的笑罵:“臭七月,你在幹嗎?別告訴我睡覺了,現在才六點過一點,天還沒黑。”
好基友的聲音入耳,曲七月終於清醒,“噗”的笑開,邊笑邊說:“我不會告訴你睡午覺才醒,矮油,你可以嫉妒……”
-“你個二貨,我不會告訴你我賺了一天的錢現在下班了,手上端著刨冰……”
—“唉,七月,我跟你說,我最近遇上蛇精病,一位富二代天天跑商場,天天還找我結帳,那傢伙七夕還送我花,…去,什麼桃花遠,很煩好不好,你知道他買了是什麼,有時只買塊口香糖,窘死了,……”
項青悠噼喱啪啦的發洩一通,愉快的掛電話,忽然發現只顧著聊天,竟忘記問小巫婆身體咋樣了,算了算了,晚上發資訊吧。
結束通話,曲七月拿著手機傻笑,有富二代追青悠?她表示遺撼,那貨今年不走桃花運,爛桃花註定要夭折。
呆了一會,一骨碌爬起來,茫然四顧,乾淨的白牆壁,衣櫃、電腦桌、掛衣架,鞋櫃,每一樣物品表明分明是煞大叔的房間,旁邊還多了一張單人小床,目測長約二米,很窄很窄,約四十公分寬。
打量幾遍,滿心納悶,弄張小床幹啥?
再轉而一想,不對啊,怎麼又回到煞大叔家來了?
思前想後一番,記憶停在吃飯回來坐上車那裡,望天,不用說也知道是自個睡著了,所以再次被拐回煞大叔家了吧。
“姐姐。”兩小童見姐姐一直沒吭聲,鬱郁的搖主人肩膀。
“萌噠噠的小正太小蘿莉,我們又回狼窩了,先讓偶哭會!”
“姐姐,不哭,這麼大的人還哭多不好意思,回狼窩就回狼窩,白吃白住也是不錯滴。”
“姐姐,管吃管住豈不是好事一樁,如果煞星再給點零花錢就更好啦,咱們也不貪心,一個月四五千就行啦。”
兩小童笑嘻嘻的賣萌撒嬌,來都來了,還能咋的?
“呃,萌噠噠的孩子,你們敢問煞星要零花錢?”
曲七月瞪著大眼,一臉怪異,問煞星要零花錢?敢麼敢麼敢麼?她是不敢滴,小式神們敢麼?
“唉唉,姐姐,這個關於零花錢的事咱先略過不提,咱們強不過瘟神,姑且先住幾天,然後且住且看且思索對策。”
小朋友弱弱的咬手指,問煞星要零花錢?他們就說說而已,溫神煞殺四方,鬼神難近,哪怕給零花錢給他們,他們也不太敢收,更甭說敢跑去問他要零花錢了。
“喲,我家小金小玉也吃軟怕硬?”
小式神們避重就輕的繞過零花錢問題,曲七月樂翻,煞大叔的煞神之威深入人心,她忌憚,小可愛們也深深忌憚不已哪。
“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
“這叫明哲保身,避凶趨吉。”
小朋友擲擲有詞,一唱一合,配合默契。
小式神言辭鑿鑿,一本正經,曲七月笑趴,近黑者黑,小可愛們在人類世界晃盪的久了,口齒伶俐,活潑可愛。
兩小童被笑話了,報復性的一把撲過去撓姐姐大人的癢癢,主僕三在床上滾成一團。
曲小巫女怕癢,架不住左右夾擊,成為失敗方,被撓得渾身發軟,最後不得不告饒,小式神深明大義、不計前嫌的饒恕他們姐姐大人。
一人二小鬼歪歪膩膩片刻,簡略的收拾儀容下樓。
蘭姨整好晚飯,在樓下坐等小姑娘醒來,聽到從樓梯上傳來輕微腳步聲,臉上不由自主的浮出笑意。
很快小姑娘下樓,張望幾眼露出淺淺的笑容:“蘭媽媽。”
小女生特有的清純軟語帶著絲絲撒嬌的味道,輕輕柔柔的鑽入耳,如拿狗毛巴草的花穗撓面板,撓得人癢癢的。
“小閨女,睡得好不好?”蘭姨心喜不已,等小姑娘走來,拉著小閨女坐在身邊,伸指戳她的小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