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下的國道安靜的躺著,路旁的桉樹林也默然靜立,這樣的時刻熱得連鳥兒們也不願歌唱,閉著眼睛,將頭藏在翅膀下進入午休時間。
不知幾時安靜的地方出現了三個不速之客,兩人比較年青,一個則是年長的老者,頭戴遮陽帽,穿長袖襯衣,揹著揹包的人在林子裡遊走,一隻小小的鳥兒在前面引路。
沙沙-
三人一邊走一邊打量四周,踏踩出的聲響打亂了樹林的安寧。
白色的鳥兒在林間飛來飛去,撲梭梭的飛一陣鑽出林裡到達林間的天然公路上,在一個地方團團轉。
“諸老,真是這裡?”一個面相較冷硬的青年眼帶懷疑。
“是這裡嗎?”諸青山沒理青年,問小鳥。
小鳥兒扇翅膀,往地面一撲,落地,化作一隻紙鳶。
撒豆為兵,摺紙為鳶,巫師一行高階巫術之一,老人所用即是摺紙為鳶術。
“重山,你來看看。”諸青山直接吩咐弟子出馬,
駱重山聽到老師的話,往前走兩步,繞著小鳥落地的地方繞一圈,伸手一抹眼睛,啟眼觀望,天眼一開,時光仿若回到過去,只見一個人影撲地,然後再也不見。
他站著,久久沒動,好半晌才吐口氣:“師父,我們來晚了。”
“又跑了?”
頂著方方正正的臉的男青年,幾乎不太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竟又跑了?不是說萬無一失麼?
難道他們都被騙了,這所謂的大巫師也是蒙人的?
心裡那麼想著,他也不能明目張膽的質問。
“嗯,失手了。”
諸青山是誰?苗嶺公認的大巫師,摺紙為鳶,吹口氣可滿天飛;剪紙為人,畫幾下能繞地跑,多少人想請其出山都搬不動他那尊大佛,能讓他承認失手比讓他開口答應幫人做事還難。
可是,這會兒他卻輕淡描寫的承認失手了。
駱重山頓生無力感,師父都承認失手,看來真的是失手了。
諸青山並不知徒兒在想什麼,平靜的再問:“怎麼走的?”
“土遁術。”
“遁土為行?”諸青山頓然戰意勃發:“世間竟還人同行能修到大巫師階?有如此道行必非凡人,期望能與之當面一戰。”
駱重山苦笑不已的封閉天眼,師父誒,你又沒抓住重點,現在不是論道行高低的時候呀,而是該怎麼找那人才是重中之中。
“遁土?《封神》神話中土行孫的那種術法?世上還有人能遁土?”方臉青年自是一萬個不相信,別開玩笑了,現在都什麼年代還有人能遁土?
“嗯,確實從沒聽說有人能遁土,可事實偏偏如此,我所見便是人在此地憑空消失。”天之下之大無奇不有,他師父就是最好的例子,巫術爐火純真,令多少同道之人望塵莫及,甭則這位的上頭也不會費盡心思請師父出馬。
“……”
“青山,捉個小鬼來問問。”
“師父,方圓一里內不見鬼影。”
“請土地爺指點指點。”
“師父,土地爺、山神爺去吃酒去了,不在家。”
方臉青年看看老人看看跟自己年齡差不多的青年,眼神陰鬱,這兩分明是騙小孩子呢,領導怎麼偏信他們的鬼話?
“看來高人還不是一般的高啊,連小鬼們也嚇得聞風而逃。”
“……”
諸青山也沒再說什麼,繞著紙鳶繞一圈,見它再無動靜,點火燒掉,帶著兩人尋路離去。
三人來去匆匆,林子裡又安靜下來,彷彿他們從來沒有來過。
當他們出現在桉樹林的時刻,也正是曲七月悠然下樓逛街的時刻,她也絕對沒料到某位大叔的追兵已至,更不知道自個一瞬間被人捧到大巫師級別去了,要是知道的話鐵定又會悔不當初的後悔自個救了個麻煩。
未知是趣,因為人生未來是謎,誰也猜不透會發生什麼,所以人生才幸福。
現在,她是心無隱憂,去美美的飽餐一頓,又去逛了幾圈,終於提著兩大袋戰利品回旅館,爬上五樓,開門,兩小童歡躍著幫提袋子,沒外人在場,兩童將袋子抱去桌上,看起來就是袋子自動飛到桌子上去了,如果有攝像頭拍到必定會嚇死一堆人。
小童工作做的不錯,幫施大叔洗得乾乾淨淨,連頭髮都弄乾了,丟床上躺著,用浴巾遮著重要部位。
男人本身很帥,洗去汙垢後清清爽爽,竟是貴氣逼人,英武如神詆,令人望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