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太太拽著小姑娘跨進家門,顧太太激動的嘴唇直哆嗦:“醫生,求您救我兒子,我給您磕頭!”
兩小式神“呼”的躥出去,一左一右抱住了顧太太太的腿,堅決不讓人下跪,上天喲,讓她跪下去的話,姐姐救活了人功德也要折一半,那是絕對不行的!
“別!”才站住腳的曲七月嚇了一大跳,伸手拉了一把,顧太太身子已矮了下去,卻怎麼也跪不下去,就著那一拉扯又站直,眼淚似斷線的珠子往下掉。
顧鵬心裡也酸酸的,他四十多歲了,人到中年微微發福,也不影響他的魅力,無論長相還是氣度都很迷人。
杵在太陽底下的眾人直勾勾的盯著小姑娘,想看她如何大施拳腳。
迎著如狼似虎的視線,曲七月抹把熱汗:“太太,送你兒子回他房間。”
“是!”
顧太太抱著兒子,蹬蹬跑動,那二寸高的細高跟鞋跺在地面上的聲音又急又響。
老太太拉著小姑娘不肯放手,一大群人簇擁著走向小洋樓;屋簷童子也一跳一跳的跟著金童玉童,小樣兒十分歡脫。
私家別墅的前庭是花園,融合現代與歐式風格的三層洋樓矗立在綠色之間,與隔壁別墅之間用柵欄作間隔,臨街的一邊是磚砌花牆。
園林式的設計,綠草茵茵,花木錯落,景緻優美。
曲七月撐著傘,幫自己和顧老太太擋太陽,別墅裡藏著的幾個小幽靈見到金童玉童,瑟縮成團,一臉求放過的表情。
小洋樓一樓兩側是車庫,從中間門進去是客廳,裝飾的美侖美奐,金碧輝煌,一條金色樓梯通向二樓。
保姆十分機靈,等客人一進廳,趕緊接過小姑娘的傘收起來放一邊。
顧太太和顧先生抱著孩子上二樓,曲七月到樓梯前站住不走:“各位請留步,我救人不希望有人打撓,老太太,請您老人家守住樓梯,沒有我的同意,不要讓任何人上去,半個小時後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孫子。”
“啊!”一群正想上樓的人愕然止步。
蹬了數階的顧家夫妻也驚異的扭頭而望,
“真的?”顧老太太喜出望外,情不自禁的鬆開手。
“嗯,如果救不活,我摘下腦袋給你當球踢。”曲七月淡定的踏上樓梯。
老太太也跟著上幾階,往那兒一坐,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一幫人再不甘願也只好自個尋地方坐,幾個醫生心裡癢癢的,也無可奈何。
顧家二樓四個房間,主臥室,書房,二個副臥室。
顧家夫妻將孩子送進臥房,一側有陽臺,光線明亮,裝修的比客廳低調了許多,色彩素淨,除了衣櫃和沙發等基本生活用品,還有個大書架,滿滿的是書。
顧太太將孩子放床上仰躺著,又急三火四的跑去拖過電腦椅,啞著嗓子,語氣恭恭敬敬的:“您請座!”
曲七月不客氣的坐下去,大刺刺的問主人:“太太,知道你兒子為什麼一睡不醒嗎?”
“不知道。”
夫妻兩搖頭。
“有沒聽過苗疆蠱術?”
“聽說過。”苗疆蠱術,天下聞名,哪怕到現代仍有流傳。
“你兒子被人用蠱術攝走了魂魄,你們抬起床頭外側那個床腳,下面壓著攝魂用的術咒。”
巫術跟蠱有異曲同工之處,如果跟他們說是中了黑巫法,估計他們未必懂,她只好換個淺俗易懂的。
“什…什麼?”
顧太太傻了,顧先生也愣了。
知道兩人肯定接受不了忽來的蠱術訊息,曲七月也不催,自個拉開腰包,拿出黃紙,以指沾口水畫符,一張又一張,不慌不忙,一絲不苟。
愣了好半晌,顧先生和太太如夢初醒,慌慌張張的跑去抬床,兩人齊心合力抬高床,果然看到了下面壓著東西,是張摺疊起來的黃紙。
顧太太疾速撿起來,將紙交給小姑娘。
黃紙疊成三角形的,將它展開,上面畫著奇怪的符形,誠如人形容的“鬼畫符”一般的亂七八糟。
顧太太和顧先生探頭一看,依稀看到奇怪的符形中間有一點暗紅色的小紅團,看著心驚肉跳。
作為內行人的曲七月自然懂,血術咒需用至親的血下咒才能生效,紅色即是顧家夫妻倆人的血,能拿到顧家夫妻的血,還能將咒符放進被咒者房間,非熟人不可能辦到。
將它摺疊鶴形,拿黃紙裹起來夾在指間:“顧太太,你先去外面等幾分鐘,我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