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鵬心裡很亂,第一次聽到“嫡長子”還自欺欺人的抱著一絲希望,認為是說著玩兒,當接二連三的聽到那三個字,他驚駭了,她知道他在外面還有私生子!
呃,還沒崩潰?
淡定的斜視一眼,曲七月撇撇嘴角,一把火不夠,那就再加一把火唄。
“如果被下蠱的是你,哪怕你捧上一半家產我也不救,我最恨人渣,外面有情人,還跟小姨子有染的男人是人渣中的人渣,天打雷劈都不為過,救人渣會髒了我的手。”
阿彌佗佛,她不是有意真相的,是故意的!
據小式神調查的資料顯示,顧家男主人在外私生子女就有六個之多,情人無數,還與妻妹勾搭成奸,乃人渣中的人渣。
曲小巫女很苦惱,非常苦惱,擁有兩個無所不知的小式神也不是件好事啊,調查出了那麼隱秘的事,讓她都不知該咋辦,不說吧,憋在心裡難受,說了吧,又打擊人。
“…”顧鵬如遭雷擊,向後一仰,砰的摔了個四平八叉,後腦勺重重的碰到了地面,若問他此生所做最難以啟齒的事是什麼?那就是睡了小姨子,跟妻子一母同胞的親小姨子。
他也顧不得疼,一骨碌坐起來,面白如紙:“求你別說了,求你別說了,你要多少錢我給你,求你別告訴我老婆和孩子,求求你!”
我去,咋不早說?
曲七月真想一口唾沫噴男人臉上去,你妹的,不見棺材不掉淚,你丫挺的若識相點自動捧上報酬的話,本小巫女何苦洩露不為人知的隱秘?
心裡鬱悶的嘔血,臉上卻是一本正經,一臉正氣:“噢,你誤會了,我不是敲詐你,只是想告訴你嫡長子的價值而已,我這人一向不做白工,你付這個數吧。”伸出兩指做了個V的手指,淡定的翻出隨身攜帶的紙筆,唰唰寫下一串號碼,順手遞至空中:“將錢打到這個帳號裡,現在你可以出去了,請顧太太進來。”
“我馬上去!”
狼狽不堪的男人爬起來拿過小紙片,奪路而逃。
“人渣!”
兩小朋友衝著男人的背影啐了一口。
確實是人渣!
曲七月深有同感,四處沾花惹草養小婦的男人全是人渣,敲敲人渣的竹槓,讓他出點血也算是幹了利國利民的好事。
顧太太站在門口,聽到門砰的一聲響,見丈夫一頭是汗的衝出嚇了一大跳:“老公,你沒事吧?”
“沒事,醫生叫你進去。”顧鵬以背抵牆,兩腿像篩糠似的抖個不停。
顧太太也顧不得丈夫,擰開門衝進房間,見小姑娘還坐在那兒,一口氣跑至才敢喘氣,額上汗粒如豆。
“醫生,需要我做什麼?”
“你劃破右手大拇指,滴一滴血在符紙上就行。”
“好的!”顧太太也沒找什麼利器,把手指放到嘴邊,狠狠的咬了一口,咬破指頭取血滴。
父親找東西劃指,母親直接咬手指,只一個動作便知父母對兒子的感情深淺,母愛,如海,無私,博大。
“顧太太,給你兒子換間房,如果可以儘量送你兒子去北方位的城市,三年之內能不回滬城的話儘量別回來,以免再次被人用邪術攝魂,以後除了你和老太太,不要讓任何人進你兒子房間。”
顧太太心繫兒子,心急如焚,哪有心思去分析那話裡的意思,只忙不迭聲的應:“是是是!”
可憐的女人。
兩小童為女人掬了把同情的淚,這麼胸無城府,思想單純,頭腦簡單,難怪會被人撬牆角。
女主人沒聽出自己話中的意思,曲七月也不好說太多,站起來,輕輕的伸出手,默唸接引經文。
那附在母親身後當影子的生魂離開顧太太,把手按在她手心的符紙上,順著她的牽引走向床邊,爬上去,緩緩的躺下,魂與軀體合二為一。
舉目檢巡,確認三魂六魄到位,將手中的幾張符點火燒焚,引魂歸位,最後一步安魂。
符紙點燃,焰味飄散。
滬城的某個精緻的啡咖雅廳裡,一個男人忽的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撐著桌子穩住身,堅持經半分鐘左右如觸電般的顫抖著撲在桌面蜷縮成團,面部痙攣,表情十分痛苦。
“陳先生,你怎麼了?”嚴煜嚇了一跳,趕緊去扶男子,幫著拍後背。
過趴桌面的陳秀山,吃力的搖頭,示意自己無事,過了好大會痛苦減輕,才堪堪坐直,歉意的笑笑:“嚴先生,我在短時段內無法做法事,我同門師兄駱重山目前也在滬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