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陽藥,簡直是亂了套。柳笛說她對自己的家充滿了厭倦,就盼望來一場地震,把那棟樓埋到岩漿裡去。那裡的蒼蠅都和別的地方不一樣,往鼻孔裡飛,那裡的蚊子都是花皮的,那裡的蟑螂都有耐藥性的,那裡的老鼠比貓都大。順著一個話題演繹下去,柳笛把自己的居住環境說成了地獄。
不管柳笛說什麼,我都容忍了,才子易得,才女難求啊。
接著上次的話題,我又談到了唐老鴨,問他說了一句什麼聰明幽默的話。柳笛說,給你一個滑稽的背景吧,那天我那小丈夫的玻璃廠快要被一家大公司兼併了,這個彈棉花的小男人混水摸魚,偷回家一個老式印表機,一架破手風琴。偷東西的丈夫,遇到了偷情的老婆,都很尷尬。兩個小偷一下子扯平了。
誰動了我的老婆?我動了誰的乳酪?對於我的推論柳笛大喊愚蠢。她說如果鍾子期不死在伯牙的前頭,他的琴就會永遠彈下去。後來他發現對牛彈琴的時候便找到了終身不復鼓琴的理由。柳笛說我的談話缺乏激情推進……想象催化……哲理昇華,帶有更多生物本能的基礎性情感。
有一首禪詩是這樣寫的:
白鷺立雪
愚者看鷺
聰者觀雪
智者見白
怎麼樣?點、線、面,三種境界。
她有些吃驚,剛想說什麼,又自嘲地制止道,我已經不作詩了,你來一首?
我說:
海邊垂釣
愚者看鉤
聰者觀魚
智者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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