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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一知己,可以無憾:臧克家與聞一多

臧克家與聞一多的相識是在青島,那是1930年的夏天。臧克家是青島大學英文系的新生。開學之後,臧想轉到中文系,就去國文系主任辦公室找聞先生。當時有幾個學生都想轉,問到臧時,先生問:“你叫什麼名字?”“臧瑗望”(臧是借臧瑗望的文憑考入青大的)。“好,你轉過來吧,我記得你的《雜感》”。就這樣,臧以《雜感》中“人生永遠追逐著幻光,但誰把幻光看做幻光,誰便沉入了無底的苦海”詩句見之於聞一多先生了。

此後,臧克家讀了聞一多的《死水》,便放棄了以前讀過的許多詩,也放棄了以前對詩的看法;覺得如今才找到適合自己創作詩歌的途徑。

對《死水》,臧克家幾乎全能背誦,從中汲取了豐富的營養。對臧的詩,聞是第一個讀者。一次暑假,臧克家把自己的《神女》寄給老師,寄回來時,在自己喜歡的一個句子上有了紅的雙圈,讓臧克家高興得跳了起來!

1932年夏天,學校裡發生了*,是為考試製度定得太嚴,同學們把責任全推到聞先生身上,有些人寫打油詩罵他,他泰然處之。暑假之後,他便轉到清華大學去了。他在給臧的信中說:“學校要我做國文系主任,我不就,以後決不再做這一類的事了,得一知己,可以無憾,在青島得到你一個人已經夠了。”

1932年六月底的一天,臧到清華園去看聞先生。聞住著一方樓,一個小庭院,四邊青青綠草,一片生趣。還是那樣的桌子,還是那樣的禿筆,還是那樣的四壁圖書。桌上的大本子已經不是唐詩、《杜甫交遊錄》,而是“神話”一類的東西了。這時的聞一多不再寫詩。“七七”事變,使臧再訪聞先生的事成了泡影。七月十九號臧離開北平,在車站上碰遇到聞先生一家。臧在德州下了車,辭別了聞先生:是永遠辭別了他。

以後,臧一直在戰地上跑,偶爾在畫報上看見聞先生的照片,鬍鬚半尺長,成了清華有名的四大鬍子之一。臧每隔一年半載就給先生寫封信,以表懷念之情。後來,聞終於回了一信。臧自是十分驚喜。劈頭第一句:“如果再不給你回信,那簡直是鐵石心腸了。”信中對臧想到聞身邊工作寫道:“此間人人吃不飽,你一死要來,何苦來。樂土是有的,但不在此間,你可曾想過?大學教授,車載斗量,何重於你。”

這時候,關於他的生活困苦,臧已有所聞,為了補貼生活,他給別人刻圖章,另外還給一箇中學改國文卷子,但他不願意別人知道這些。

關於他的學術以外,他寫道:“近年來,我在'聯大'圈子裡聲音喊得很大,慢慢我要向圈子外喊去。”他在昆明領導文化運動,為*而戰,他像一面大旗,引導著千千萬萬的青年。他呼喊的波浪,已波及全國。他已經不是孩子的父親,學生的導師,而是四萬萬人民的聞一多先生了。但也由此引起官方的不滿。

報紙上刊出了*解聘他的訊息。許多朋友聲援他,向他致敬。臧寫了《擂鼓的詩人》,以示抗議。聞在回信中寫道:“你在詩文裡誇我的話,我只當是策勵我的。從此我定不辜負朋友們的期望。此身別無長處,既然有一顆心,有一張嘴,講話定要講個痛快。”而聞竟死在了暗槍底下。這槍是無聲的、卑鄙的;而他的呼聲卻是響亮的。他的血流在了他工作多年的昆明的土地上,他為*而鬥爭的精神卻是偉大的、永恆的。

臧一直珍藏著老師為他寫的“四十初度”的鐘鼎文的條幅和那幾封天真熱情的長信。

“伯樂”的眼力:包天笑與周瘦鵑

包天笑,原名包公毅,字朗孫,曾用拈花、釧影等筆名。江蘇蘇州人。1901年因與楊紫麟合譯《迦因小傳》而步入文壇。1907年與冷血創辦《小說時報》,後來又創辦過《小說大觀》、《小說畫報》等時尚雜誌。在辦報刊的同時,他還創作了大量的小說。他的小說多為政治、言情、武俠、教育等題材,以消遣和遊戲為宗旨,因而被譽為中國第一代鴛鴦蝴蝶派作家。在鴛鴦蝴蝶派作家中,與徐枕亞、李涵秋、周瘦鵑、張恨水等作家被稱作“五虎將”,包天笑則被列於首位。而包天笑一直不承認自己是鴛鴦蝴蝶派的作家,他曾對朋友說,他的小說是以上海報章新聞為素材,以揭露社會黑幕和世態炎涼為主,在選材上與卿卿我我的“鴛鴦蝴蝶派”不同。不過,他承認鴛鴦蝴蝶派作家周瘦鵑是他培養出來的學生,也受到了他的影響。

周瘦鵑在上海民立中學讀書時,英文成績突出,畢業後留校教英文。無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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