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周老虎為何會如此爽快的認慫,乖乖的奉上銀子給自家這位世侄送來。
那傢伙比自己想像中要聰明,見風使舵的能力的確是很強。
難怪,周虎臣能抓住一切機會往上爬,也能時常得到大人們的賞賜和武學獎厲,從一個普普通通的捕快,爬到捕頭的職位。聽說,等年後縣尉大人高升之後,他還有一線希望獲得舉薦,直接代理縣尉一職……
這種手段,這種眼光,是自己等人遠遠不及的。
“還去嗎?”
“去,怎麼不去,正是這個時候,咱們才越是要登門,莫非你怕了?”
兩個捕快顫顫兢兢的說著話,互相打著氣看向魏連。
“看你們這出息,我長壽侄兒心地仁善,從來不會惹事生非。他要殺青魚幫的人手,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現在,他得罪了青魚幫,正是勢單力孤的時候,咱們無論如何,都要站在他的身邊,就算不能幫忙,跑跑腿,鼓鼓氣,也是好的。”
魏連一看氣都不打一處來,連忙呵斥道:“走吧,殺了來犯之敵,為巴陵縣除了大禍害,咱們也去道喜,不說討一杯水酒喝,說幾句好話祝賀一下,總是會的吧。”
“是,是,就聽魏叔的。”
兩個捕快咬了咬牙,就像是要上刑場一般的跟著魏連去了張宅。
已經來到甜水巷了,哪能過門不入。
直接調頭就走,那不是明擺著打人家臉嗎?
“魏叔,你過來做甚?有這心就好了,這事不好牽連到你們身上。”
張坤搖了搖頭。
他體質極其強大,五感敏銳至極,就算是三個捕快遠遠的躲在巷子口竊竊私語,也逃不過他的耳目。
同時,也知道,對於這普通捕快來說,眼前的一切到底有多麼驚悚。
這時候,膽敢上門前來攀交情的,事後,肯定會成為青魚幫的眼中盯肉中刺。
這倒也罷了。
而且,還會在周虎臣那裡掛號,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被人穿上一雙小鞋,陷入生死兩難的境地。
“還有石頭和王三哥,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
張坤拱了拱手,就把他們讓了進屋。
“說哪裡話,百齡哥哥本領驚人,任憑什麼青魚幫還是黑魚幫,既然打上門來,那就沒有留手的道理,若是對方來襲,兄弟幾人雖然本領不濟,卻也能擋上幾刀。”
見到張坤如此本事,竟然客客氣氣,兩個捕快與有榮焉,拍著胸脯許下豪言壯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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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沒有那麼嚴重,聽他們語氣,這青魚幫的人並沒有把來找我的事情宣揚出去,他們死在這裡,雖然瞞不過人,卻也沒有那麼快被人知道。真的事有不偕,搶先一步逃離還是可以做得到的。”
張坤笑呵呵的說道。
心裡卻是在想,如果青魚幫尋仇的實力不強,那麼不好意思,自己這裡正缺少龍氣點,來多少收多少,簡直是求之不得。
關鍵就要看,為了所謂的“水府召令”,這青魚幫到底捨得動用多少力量。
是傾巢而動,還是順手辦理。
想到這裡,張坤轉頭看了一眼小蓮,發現這丫頭目光瑟瑟縮縮,不敢與自己對視。
顯然也知道,因為她的存在,惹來了大禍,此時,也不知道怎麼說起。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
聽到張坤有逃跑的打算,魏連“老懷大慰”,從懷裡掏出一袋銀子,遞了過來。
“這是周虎臣給出的賠償,長壽,這次連路上盤纏也給你準備好了。”
張坤從其中取了幾錠,一一遞過去。
幾人連忙推讓,拒不接受。
張坤無奈笑道:“主要是還要請魏叔你們幫忙,把這幾具屍體處理一下,或是放火燒了,或者叫人運到城外埋了都好,最主要隱秘行事。”
這是小事。
聽到張坤吩咐做事。
幾人這才把幾兩銀子收下。
他們對於洗地收屍的活計幹得順手,很快,就招來幾個白役,把屋裡屋外清洗乾淨,把屍體抬走。
臨走時,張坤想起一件事情,叫住魏連。
“魏叔,我有一事不明,為何那周虎臣,以及衙門上下,都會覺得我是那妖魔附體,放火焚燒之時,他們竟然沒人提出異議,是不是太過草率了?”
無論張坤怎麼搜尋記憶。
他都沒有想起,自己到底是怎麼就攤上這禍事的。